芸儿连忙安慰道,她知道自家小姐最是心善,如今被人这般污蔑,心里肯定不好受。

  姜茯谣冷笑一声。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嘴上虽这么说,但姜茯谣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

  她索性放下茶杯,走到书桌前,铺开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芸儿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纸上写着“瘟疫论”三个大字,下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药材和治疗方法,甚至还有不少关于孕妇和小孩的注意事项。

  芸儿惊讶道:“小姐,您这是……”

  姜茯谣头也不抬地回道。

  “既然他们说我散播瘟疫,那我就写本书,教教他们什么叫真正的医术!”

  姜茯谣这一写,就写了整整一天一夜。

  她将自己前世今生所学的所有医术,毫无保留地写进了这本书里,尤其是那些被男大夫们视为禁忌,不愿医治的妇科疾病,更是着重描写,力求详细易懂。

  写完最后一笔,姜茯谣放下笔,只觉得浑身酸痛,但她脸上却满是轻松的笑意。这本书,是她对那些造谣者的最好回击,也是她对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们的一份心意。

  姜茯谣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唤道。

  “芸儿,把这本书送到京城去,就说是……”

  她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就说是鬼医的弟子所著,专治疑难杂症,尤其是那些庸医治不好的妇科病。”

  芸儿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何要说是鬼医的弟子,但还是乖乖地照办了。

  姜茯谣心中冷笑,灾星?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企图毁她名声!

  “张叔,您别担心,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我不会被这些无稽之谈打倒的。”姜茯谣故作轻松地说道,但她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厉色。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回到住处,姜茯谣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仔细思考着整件事。

  她来贺州义诊,本是出于好心,可如今却被人倒打一耙,说成是她带来的瘟疫,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故意针对她!

  会是谁呢?

  姜茯谣脑海中浮现出姜雪茹那张虚伪的脸。

  除了她,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毁了她?

  “小姐,您没事吧?”

  芸儿担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没事。”

  姜茯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芸儿,你帮我研磨,我要写封信。”

  “是,小姐。”

  芸儿虽然不知道姜茯谣要写信给谁,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姜茯谣铺开信纸,提笔写了起来。

  “王爷,您看,这字迹,这文采,简直是神仙之作啊!”

  江致明捧着姜茯谣的手稿,激动地对着容珩说道。

  容珩接过手稿,细细品读起来。这是一本关于瘟疫防治的书籍,书中详细记载了各种瘟疫的症状、传播途径以及治疗方法,甚至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药方。

  “妙,妙啊!”

  连御医都忍不住赞叹。

  “这些药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却又有理有据,让人叹服!”

  “茯谣,你这是……”

  其他御医也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这书中所写,不仅详细记录了各种瘟疫的症状和治疗之法,还结合了各地风土人情,甚至连孕妇、孩童这些特殊人群的预防和治疗都有涉及,可谓是面面俱到,令人叹服啊!”

  容珩看着姜茯谣,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姜茯谣淡淡一笑。

  “不过是一些经验之谈罢了。”

  容珩看着姜茯谣,心中对她更加敬佩。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内心和智慧。他握着她的手,温柔地说道:“茯谣,你放心,我会帮你洗清冤屈,让那些造谣生事之人都付出代价!”

  在容珩的帮助下,姜茯谣的书籍被大量抄录,分发到各个医馆和药铺。

  一时间,姜茯谣的名字传遍大江南北,被百姓们奉为“医仙”。

  “医仙降世,妙手回春!”

  “姜姑娘,您真是活菩萨啊!”

  容珩在一旁看着姜茯谣,眼中满是赞赏和宠溺。

  他自然知道,这本关于瘟疫防治的书籍,凝聚了姜茯谣多少心血。

  这些日子,她几乎每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查阅医书,整理思路,常常忙到深夜。

  “茯谣,辛苦你了。”

  容珩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姜茯谣淡淡一笑,反手握住他的手。

  “能为百姓尽一份力,再辛苦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