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说,我都明白。”姜茯谣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白术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姜茯谣的吩咐。

  “你回去告诉容珩,我没事,让他不必担心。

  ”姜茯谣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他的身体要紧,其他的事,等他回来再说。”

  白术点点头,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白术刚走不久,丞相府的管家便匆匆赶到。

  “小姐,夫人派老奴来接您回府,老爷和夫人,都很想念您。”

  管家低着头,语气恭敬,却掩饰不住眼中的一丝轻蔑。

  姜茯谣看着眼前这个狗仗人势的奴才。

  心中冷笑,想她前世,竟被这些人蒙蔽,真是可笑至极。

  “回去告诉母亲,我稍后便回府。”

  管家走后,姜茯谣换了身衣服,便跟着丫鬟回了丞相府。

  一进府,便看到李婉妍和姜成亿坐在正厅等候。

  “谣谣,你可算回来了,快过来让娘看看。”

  李婉妍一看到姜茯谣,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慈爱。

  姜茯谣看着眼前这个憔悴了许多的母亲,心中五味杂陈。

  前世,她对母亲失望至极,可如今再看,却发现,李婉妍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娘。”

  姜茯谣轻轻唤了一声,任由李婉妍拉着她走到桌边坐下。

  姜成亿看着姜茯谣,脸上堆满了笑容。

  语气也比以往温和了许多,“谣谣啊,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你娘一直担心你,茶饭不思,你回来了,她也就能安心了。”

  姜茯谣看着姜成亿虚伪的笑容,心中冷笑,前世,她怎么就没看穿他的真面目呢?

  “父亲说笑了,我过得好不好,您和母亲,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

  姜茯谣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成亿,眼中满是嘲讽。

  姜成亿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

  “谣谣,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关心你呢?”

  姜成亿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知道,以前是我们不好,冷落了你,可你毕竟是我们的女儿,血浓于水啊……”

  “血浓于水?”姜茯谣冷笑一声,打断了姜成亿的话。

  “父亲,您真的觉得,我和姜雪茹,在您心中,是一样的吗?”

  姜成亿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却被姜茯谣打断。

  “您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您喜欢姜雪茹,是因为她听话,懂事,能给您带来荣耀,而我,只会给您惹麻烦,您当然不喜欢我。”

  “谣谣,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李婉妍拉住姜茯谣的手,眼中满是心疼。

  “你爹他……”

  “娘,您不用再说了。”姜茯谣看着李婉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更不需要你们的施舍。”

  “谣谣,你误会了,你爹他只是……”

  “够了!”姜茯谣猛地站起身,看着姜成亿和李婉妍。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会与你和解,更不会再被你们利用!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们,我过得很好,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

  姜茯谣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却突然听到姜成亿说道:“谣谣,你真的要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亲人吗?”

  姜茯谣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姜成亿。

  眼中满是嘲讽,“男人?您是指容珩吗?”

  “难道不是吗?”姜成亿看着姜茯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为了他,不惜与我们断绝关系,值得吗?”

  姜茯谣冷笑一声,看着姜成亿,一字一句地说道:“值不值得,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

  “你……”

  姜成亿被姜茯谣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会与你和解,更不会再被你们利用!”

  姜茯谣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丞相府。

  李婉妍看着姜茯谣决绝的背影,眼中满是泪水。

  她想要追上去,却被姜成亿拉住。

  “让她去吧,她早晚会明白,谁才是对她真正好的人。”

  姜成亿看着姜茯谣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姜茯谣离开丞相府后,并没有回医馆,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小姐,您要去哪里?老奴送您回去吧。”

  车夫看着姜茯谣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姜茯谣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姜茯谣来到一座桥上,看着桥下波光粼粼的河水,心中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