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妍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说道:“你爹他最近是有些反常。”

  “爹爹他怎么了?”

  “他整日忙于政务,早出晚归,就连我都很少见到他。”李婉妍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而且,他还频繁地与一些朝臣来往,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他可曾对您说过什么?”

  李婉妍摇摇头,眼中的焦虑更甚,“我问过他,但他什么也不肯说,只说让我不要担心,安心在家中等着便是,唉。”

  姜茯谣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知道,父亲一向行事谨慎,如今却如此反常,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娘,您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姜茯谣握紧李婉妍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李婉妍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中稍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茯谣,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李婉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化作一声长叹:“你爹爹他,似乎在密谋拥立太子。”

  姜茯谣心中一惊,太子体弱多病,早已是朝野上下公开的秘密,而自己的父亲,向来是不站队的中间派,为何会突然卷入这趟浑水?

  “娘,您可知爹爹为何要这样做?”姜茯谣压低声音问道。

  李婉妍摇摇头,眼中满是担忧:“我问过他,但他什么也不肯说,只说让我不要担心,安心在家中等着便是。”

  姜茯谣心乱如麻,她知道,太子为人懦弱,毫无主见。

  若是真的让他登上了皇位,只怕这大梁的江山,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她握紧李婉妍的手,坚定地说道:“娘,您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

  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容颜,姜茯谣心中愈发担忧。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查清此事,否则,只怕会酿成大祸。

  “娘,您看这样可好?您随我一起去山上住几日,就当是散散心,也好让我安心学习医术。”姜茯谣试探着问道。

  李婉妍一愣,随即摇摇头道:“这怎么行?你住在静慈庵,本就诸多不便,娘若是再去了,岂不是给你添乱?”

  “娘,您说的哪里话?女儿一个人在山上,心中总是放心不下您和爹爹,您若是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学习,不是吗?”姜茯谣拉着李婉妍的手,撒娇道。

  李婉妍何尝不明白女儿的心思?

  她又何尝不想时时刻刻陪在女儿身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只是,她身为当家主母,若是无故离府,难免会惹人非议。

  “茯谣,娘知道你孝顺,但此事万万不可。

  娘若是走了,府里怎么办?你爹爹那边,我又该如何交代?”

  “娘,您就别担心了,爹爹那边,我会去解释的。至于府里的事情,您就交给管家打理便是,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让他派人来通知您就是了。”

  姜茯谣苦苦哀求,李婉妍终究还是拗不过她,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日,姜茯谣便派人回府收拾行李,准备接李婉妍上山。

  李婉妍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女儿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家。

  “茯谣,你真的长大了……”李婉妍眼含热泪,轻轻**着女儿的脸颊。

  姜茯谣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笑着说道:“娘,您说什么呢?女儿永远都是您的孩子。”

  李婉妍点点头,将女儿紧紧搂在怀中。

  傍晚时分,姜茯谣陪着李婉妍来到了静慈庵。

  净尘大师得知李婉妍要来寺中小住,亲自出来迎接。

  “阿弥陀佛,李夫人,您能来,老尼真是蓬荜生辉啊!”净尘大师双手合十,慈眉善目地说道。

  “大师客气了,小女叨扰宝刹,还望大师不要嫌弃才是。”李婉妍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

  “夫人说笑了,您能来,是老尼的荣幸,快请进,快请进。”净尘大师笑着将李婉妍迎进了禅房。

  禅房布置得十分雅致,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李婉妍环顾四周,心中顿时生出一丝宁静之意。

  姜茯谣知道母亲素来礼佛,便对净尘大师说道:“大师,我娘亲这几日就劳烦您照顾了。”

  净尘大师慈祥地笑了笑,说道:“姜施主放心,老尼一定会好好照顾李夫人的。”

  安顿好李婉妍后,姜茯谣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为母亲诊脉。

  李婉妍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忧思过度,导致气血不足,需要好好调养一番。

  姜茯谣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准备为母亲施针。

  “茯谣,你这是做什么?”李婉妍看着女儿手中的银针,有些害怕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