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残破的宫殿出来,姜茯谣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女子学堂院长,这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个职位,更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改变无数女子命运的机会。

  太后一路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先帝的雄心壮志,以及她对重开学堂的期盼。

  姜茯谣认真地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心中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将这学堂办好。

  走着走着,迎面碰上了容珩和贤妃。

  贤妃一见太后拉着姜茯谣的手,亲昵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妒意,但很快便换上了一副温婉的笑容:“母后,这是要去哪儿啊?”

  太后心情正好,笑呵呵地说道:“哀家带谣谣去看了以前的学堂,准备重开呢,以后谣谣就是院长了。”

  贤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酸意:“哟,这可是个好差事,妹妹真是好福气。”

  姜茯谣淡淡一笑,并未接话。容珩则是一脸漠然,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

  倒是太后,兴致勃勃地拉着姜茯谣继续往前走,将贤妃和容珩晾在了原地。

  不远处,皇后和惠妃正朝着这边走来。

  看到太后只顾着和姜茯谣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皇后脸色一沉,低声对惠妃说道:“瞧瞧,这姜氏好大的面子,连太后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

  惠妃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姐姐别急,咱们也有法子。”

  说着,她便唤来姜雪茹,让她把孩子抱过来。

  果然,孩子一出现,太后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惠妃趁机上前,一番嘘寒问暖,总算抢回了太后的视线。

  皇后见状,也赶紧凑上前去,和惠妃一起围着太后和孩子说笑,将姜茯谣彻底挤出了圈子。

  姜茯谣也不在意,乐得清闲,便独自一人走到一旁。

  这时,姜雪茹抱着孩子走了过来,脸色阴沉,眼中满是怨毒。

  “姜茯谣,你这几年倒是过得舒坦,可惜啊,这样的日子,你马上就享受不了了。”

  姜雪茹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威胁。

  姜茯谣心中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姜雪茹冷笑一声。

  “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你攀上了太后就能高枕无忧,这后宫,可不是你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人能待的地方!”

  姜茯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弄得一头雾水,但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妹妹这话说的,我如何享受,又如何不能享受,似乎都与妹妹无关吧?莫非妹妹是嫉妒我?”

  姜雪茹脸色更加难看,也不再装模作样,冷哼一声,抱着孩子转身离去。

  姜茯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警惕。

  总觉得姜雪茹话里有话,似乎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

  夜幕降临,宫宴正式开始。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一派热闹景象。

  容珩应付着各方来客,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眼神却始终冷淡疏离。

  敬完一轮酒后,容珩回到座位上,刚想歇口气,一个娇俏的身影便出现在他面前。

  “皇叔,婉清敬您一杯。”

  谢婉清,举着酒杯,含羞带怯地看着容珩,眼中满是爱慕。

  容珩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酒杯,语气冰冷:“本王不胜酒力,公主请自便。”

  谢婉清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还是强颜欢笑:“皇叔,就一杯……”

  “不必了。”容珩语气不容置疑,直接拒绝了她的请求。

  谢婉清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默默地退了下去,眼中满是失望。

  姜茯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这谢婉清对容珩的爱慕之意,几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容珩为何对她如此冷淡?

  难道是因为……容珩心里只有姜茯谣,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谢婉清眼眶微红,福了福身,掩饰住眼底的怨恨,转身离去。

  她就知道,这该死的姜茯谣一出现,皇叔就不会再看自己一眼!

  谢婉清越想越气,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唯独容珩,像块石头一样,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捂不热他的心。

  “公主,您别伤心了,王爷只是一时被那妖女迷惑了,等他看清她的真面目,一定会回到您身边的。”

  贴身丫鬟绿珠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安慰道。

  “妖女?你说得对,她就是个妖女!”

  谢婉清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本小姐绝不能让她得逞!绿珠,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