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许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她刚刚还蹿着火苗的眼睛瞬间变得红肿,泪光盈盈,“周唯君!”

  周唯君回来了!

  他们三年没见面了,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偏偏是她最狼狈的时候。

  “意先生,大庭广众之下让别人看你的笑话,这不太好吧!”周唯君款款走过来,他身穿一身墨蓝色的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薄唇紧抿,身上温润的气质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意泽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他双眼瞬间空洞起来,表情茫然。

  他的神情恍惚,那只手不自觉松懈了,心中涌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早就听说过盛知许有一个白月光,竟然,真的和他长得这么像。

  路人经过看到两个长相如此相似的帅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后在经过三人身侧的时候小声嘀咕。

  “我去!这是二少的哥哥吗?不是说已经30多岁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年轻?”

  “他们俩兄弟长的真像啊!”

  “二少是那种矜贵高冷的帅,这个帅哥感觉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兄弟个屁,这你还没看出来,这是盛知许的白月光,堂堂意家二少给别人当替身,啧啧。”

  意泽墨瞳中射出一道寒光,所过之处,好似草木都会成灰,不再生长,那几个人飞快跑了。

  替身?白月光?可笑!

  要是替身也是周唯君是他的替身。

  意泽的手自然而然地搂在盛知许的腰上,他眼尾翘起,在周唯君面前表露他和盛知许的婚姻情况,“周总回来的太是时候了,刚好可以参加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派对。”

  三年前盛知许不跟着周唯君一起出国,反倒是嫁给自己,不就是因为周唯君没自己有钱吗!

  她宁愿跟着自己被意家人瞧不起,都不愿意和所谓的白月光远走高飞,可不是一般人能忍耐的。

  盛知许的手在背后用力掐着意泽的手背,她的指甲嵌进意泽的皮肤里,眼睛泛着红,压低了声音刺激意泽,“派对?我们之间应该是葬礼吧!祭奠我们死去的婚姻。”

  意泽脸上的表情很淡漠,似乎并没有被盛知许惹恼,甚至更亲昵地摸了摸盛知许的脑袋。

  盛知许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意泽的手用力掐着盛知许的腰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唯君,“周总,改天我们夫妻俩请你吃饭。”

  “我们先回去了。”意泽抗起盛知许就走,工作人员把车开过来,意泽拉开门就把盛知许塞进去,开车绝尘而去。

  盛知许几次想要跳车,意泽已经把车门反锁了。

  回家以后,意泽抗着盛知许回到了卧室,直直把她扔在床上。

  盛知许连滚带爬起身,意泽拽着她的两条腿又把她拉回来。

  “想跑去哪儿?找周唯君吗?”意泽额前的碎发掩着他那双嫉妒的双眼。

  他扯下领带把盛知许的两只胳膊拴在一起,两条腿压住盛知许的腿。

  盛知许扯破了嗓子抗拒,“意泽,放开我!”

  意泽脱掉衬衫就俯身吻住盛知许的薄唇,他的吻似乎是惩罚,凶狠,不留情面,霸道又贪婪。

  盛知许挣扎的越厉害,意泽越用力锁着盛知许的胳膊。

  盛知许突然咬了一口意泽的唇,“放开我!柳烟一个人还不够吗?”

  意泽冷哼一声,眉峰竖起,“柳烟不是那种下**的人。”

  柳烟什么都没做,没有越过朋友这条线,盛知许却总是无理取闹。

  “那我是?”盛知许睫毛低垂,她冷眼偏过头去。

  柳烟不是下**的女人她就是?好脸色给多了。

  意泽还没反应过来,盛知许一抬头直直地撞在意泽脑门上。

  意泽瞬间觉得天旋地转。

  “盛知许!”意泽努力眨了眨眼睛,他一伸手,盛知许白色的裙子被撕的粉碎,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燥热压抑的空气之中。

  云雨过后,意泽半躺在床边。

  盛知许躺在浴缸里。

  她骨头快散架了,她的锁骨,胸口,全都是那匹饿狼留下的痕迹,红色的瘀血落在皮肤上,盛知许只觉得。

  意泽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人。

  在浴缸里泡了好一会儿,盛知许用了很多香氛沐浴露,直到她一低头就闻到柠檬的清香,她才出浴。

  吹了吹湿漉漉的头发,盛知许披着浴巾出来了,走到床边打开抽屉取出了避孕药,三两下倒在嘴里。

  意泽起身拽住她的手,盛知许已经把药咽了下去。

  意泽拽着盛知许细瘦的手腕,双眼赤红,“你就这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这两年,他几乎没碰过盛知许,才让盛知许毫无牵挂,干脆利落地想要离婚。

  但盛知许居然会备着避孕药,那她想离婚,早有预谋。

  “那么多人想给你生孩子,还有在办公室给你生的,缺我一个吗?”盛知许恶狠狠地瞪着意泽,她胸脯起伏,压抑自己内心的气愤。

  意泽不是从来瞧不上自己吗?生什么孩子。

  有这样的父亲简直就是造孽!

  意泽用力拽了一把盛知许,他小腹紧紧贴着盛知许的身体,“你监视我?”

  “我用得着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吗?”盛知许一脚踩在意泽的拖鞋上,意泽吃痛,但依旧没有松手。

  盛知许用力甩开他的手,拿起手机把自己中午拍的照片发在意泽的微信上。

  意泽点开了照片,图片中的姿势,他确实和柳烟靠的太近。

  但当时的情况是柳烟突然崴脚,他本能地伸出了手扶住了柳烟。

  这就是盛知许一声不吭扔下外卖离开的理由?

  意泽从钱夹里掏出几张卡,悉数塞在盛知许胸前的浴袍上,“盛知许,处心积虑做伪证和我离婚,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图片拍的清清楚楚,我冤枉你了?”盛知许夹住那几张银行卡,她漫不经心地用力一弹,那些卡瞬间像蝴蝶一样飞了出去,散落在地毯上。

  盛知许紧了紧自己的浴袍,“嫌我在这儿碍你们的事,签了离婚协议,我会离开云州。”

  “离开云州,和周唯君一起远走高飞吗?”意泽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额头上青筋必露,“无理取闹。我在和柳烟谈工作,你不适合那份工作,我帮你踢掉几个绊脚石而已。”

  盛知许转身嘶吼,“谈工作你们就应该两人贴在一起吗?恶心!”

  意泽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盛知许,他怔在原地。

  盛知许清了清嗓子,语气平静了很多,“我告诉你,别来插手我工作的事情,我找工作没有适合不适合,只有喜欢不喜欢。什么适合?给你做全职太太适合?自私!”

  意泽冷眼睨着盛知许,“我给你十个亿,你给我生个孩子,两年前不是连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吗,正好,现在可以用上了。”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在意泽脸上。

  盛知许红着眼眶,她浑身都在发抖,双手攥成了拳头紧紧贴在身侧给自己力量,“你没资格跟我提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