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芙她……”

  族长迟疑着道,“她真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绿姨冷笑了一声道,“别的不多说,丽芙和律的事明摆着在那,丽芙的几个雄性被揍,一次两次没找到罪魁祸首也就算了。

  可郁禾怀孕的事一出,那几个外乡人就突然盯向了丽芙一家,这事你还猜不到是谁干的吗?”

  族长张了张口,半晌,他还是沉默了下来。

  丽芙的雄性被揍了的事,部落里的兽人都有目共睹,为此还牵连出律买卖雌性的事来。

  再后来丽芙的雄性外出又齐齐受伤,丽芙带让阿壮上门恐吓郁禾,郁禾被发现怀孕……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全部串联起来,真的很难不让人想歪。

  只是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丽芙就是个坏雌性,加上郁禾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让族长感到更加陌生的同时,心里也不自觉地偏向了从小看到大的丽芙。

  “不管怎么说,丽芙都是我们从小看到的小雌性。她再怎么坏,对部落也是有感情的。”

  族长这话一出口,立即就点燃了绿姨的怒火,“坏就是坏,她就一个怀孕的雌性都容不下,你还期待她对部落的兽人有多少感情?总而言之,比起丽芙,我更信郁禾。”

  不管之前沉默寡言只会安静做事的小郁禾,还是死里逃生后性格大变的郁禾,无论哪一个,都让她心疼不已。

  绿姨说完就甩门而去,见此,族长有些难受地看向其他老兽人,“同意丽芙去后山的这件事上,我真的做错了?”

  其他老兽人默然不语,他们对两个雌性的关注并不多,不过要说重视,比起没什么生育能力,连自己的雄性都治不好的丽芙,他们显然更偏向温柔善良的郁禾。

  不仅找的雄性强大,能给部落带来可观的利益,就拿她本人是巫这件事来说,丽芙那天带着阿壮冒犯了她,本来就该给她一个说法。

  但族长却只默认了阿壮被那几个外乡人被揍的事。

  丽芙在这件事里,直接就被刻意模糊了去。

  “到底郁禾才是部落的巫,族长好歹也要考虑部落的情况,郁禾跟在树婆婆多年,论治病救人,她的能力怎么也比丽芙强。

  别的不多说,树婆婆这些年让郁禾给去后山的兽人配的药,你看那一副被吃出问题来了?”

  “是啊,族长,你可不能一直偏心丽芙。好歹也心疼下郁禾这些年对部落的付出。”

  几个老兽人活得久了,丽芙是个什么样的雌性多多少少都能看出点。

  毕竟,很少有雌性在结了侣后,还跟其他未婚雄性打着“好朋友”的名义天天混在一起。

  要不是看在她是雌性的份上,早就有老兽人冲她翻白眼了。

  ……

  郁禾这边可不知道绿姨为了她还跟在族长争执了一番,她这会正低头逗弄着阿芸带过来的小雌性。

  “阿芸,你家晚晚好可爱啊!”

  阿芸从成年后跟她的几个雄性结侣已经有二十多年,生了一个小花豹雌性,一家人都把这个雌性当成掌上明珠一样宠。

  而小雌性也不负众望,长得格外漂亮不说,性子还非常活泼开朗。

  “姨姨也好看,弟弟妹妹也要乖乖的哦~不能闹姨姨。”

  小雌性说着,伸手摸了摸郁禾的肚子,“姨姨好看,弟弟妹妹也好看。”

  听着这话,郁禾的一颗心都要化了。

  她对阿芸说,“阿芸,以后让你家晚晚多来我这边吧,我教她认识草药。”

  “啊?!小禾,你说真的?”

  阿芸惊讶了一下,然后便满是惊喜道,“这、这太突然了。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郁禾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本来我的打算是要教你的,但晚晚太可爱了……”

  她没好意思地说下去,因为一见晚晚,她就立即变心了。

  教一个成年雌性认识草药,哪有教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宝贝更好玩。

  而且也不用偷偷摸摸地惦记别人家的幼崽,还能光明正大地撸小花豹。

  可爱!好可爱!

  晚晚好似知道郁禾最喜欢她什么,她声音软软的,“姨姨,也要教阿母好不好?我可乖可乖了,阿母也可好可好了。”

  郁禾被萌得心脏砰砰直跳,十分没有原则地道,“好好好!教你也教你阿母,你们都教好不好?”

  晚晚冲郁禾扬起了一个灿烂笑脸。

  郁禾忍不住低头贴了贴她额头,“那你和阿母可不能说累哦~”

  学习是件很枯燥的事

  “温笙,你还撑得住吗?”

  再次甩下一片片冰刃,楚筱雨瞥见年轻男人额头上的汗水,皱眉道。

  “闭嘴!管好你自己。”

  一向戴着温和面具的温笙这会儿也有些脾气不好了,他正还要说什么,身体就是突然一轻。

  对于这个情况,温笙不喜反惊,顿时只觉得一股寒意蹭蹭地往身体里钻,令得他身体都差点有些僵硬。

  “乔悠悠!”

  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一句,温笙声音都像是在打着颤。

  可是这时候却容不得他任性,忍住心头的恐惧和厌恶,温笙赶紧背着人跑得更快了。

  小剧场:

  两方人马正式对峙。

  “不怕死啊,那尽管让他们上啊!”

  沈棠勾唇,眸底笑意不达眼底,手上的小刀悄无声息地又往上提了点。

  “别、别,你的刀你的刀。”

  脖子上一凉,西装男秒怂,他对那些人怒目而视,“上什么上,没看到我……”

  “我错了我错了,大佬大佬,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真不认识他们。”

  西装男真的要被吓哭了,他就算看不到,此时也知道自己脖子已经出了血。

  “小侄女,干嘛呢这是,对人家动手又动刀。”

  一旁的徐以白将温笙手上的伤处理好,转头朝对面那些人温和一笑,眼神柔和像是看亲人。

  “这么烂的人渣,留着做什么,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西装男脸色一阵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