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曲,以后别跟我提沈行君了,我有老婆了。”

  “是……”

  几天后,北武大军果然来到。

  有十万,并不算多。

  前来的使者是个文官,入大帐之内,先对赵破虏客气的俯首。

  好像是小国之臣参拜大国君王一般。

  “小臣见过摄政王。”

  “我早已不是摄政王了,你要是叫我的名字,我会更受用。”

  “哪里哪里,赵将军在我北武声名显赫,小臣怎敢直呼将军的名字。”

  赵破虏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等待他说正题。

  帐内有无名五人,其余部落人马都去炼铁和军训了。

  来人颇为紧张的说道:“将军,我国国主因畏服将军,所以特地命小臣送来黄金千两,马匹两千,美女百名。”

  “我杀了你们北武几十万人,你的皇帝不恨我?北武将士不恨我?还给我送礼?”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呵……小臣此来,是想去大乾答谢女帝的和亲之举,还望将军可以借道。”

  瞧瞧,说什么来着,都被赵破虏料中了。

  答谢礼仪需要十万人去么,一千人都嫌多,至少几十个人就足够了。

  赵破虏抓起桌上的马奶酒杯,抿了一口,神态悠然:“你们国主是想去攻打大乾吧。”

  这位国主,赵破虏素有知晓,和强盗没区别。

  北武金少,大乾金多,他们掠夺城池,杀害百姓,为的就是金和粮,以此来扩充自己的军队,数百年来都是这样。

  来人嘻嘻一笑:“这?这是从何说起呢。”

  卢曲轻哼道:“答谢要那么多干嘛,你北武的军队是几个大国中最强的,十万人可抵五十万兵马之用。”

  北武以武立国,军中将士,个个都是好手,卢曲也跟他们打过交道,深知北武人的诡诈。

  眼看瞒不住,文臣捏了捏自己的胡须:“呵呵,赵将军,小臣听说,您被女帝通缉、追杀,是否?”

  “没错。”

  “你当初那么辅佐她,她却无情无义,此等人,你还保她做什么?”

  “这你又错了,你们要是只杀女帝,我举双手赞成,可百姓是无辜的,想借道没问题,找几个好手去皇宫就行了。”

  来人哪里敢相信,名扬天下的‘杀神’赵破虏,居然会在意百姓的死活,真颠覆了他的认知。

  赵破虏慢悠悠的喝着酒,没把北武放在眼中。

  大不了就跟北武再打一场,正好扩充自己的地盘,这是迟早的事。

  酝酿过后,此人又说:“将军,神弃之地当属我北武,你在这儿独霸一方,我国君主可什么也没说啊。”

  笑话!

  神弃之地不属于任何人。

  它不过是北武和大乾之间的一处不毛之地。

  两国人从来都不当回事,只是隔三差五的来掠夺一番。

  卢曲听罢,横剑一指:“这么无耻的话,你也说的出口,神弃之地距离你们北武的边城有八十多里,哪里是你们的。”

  “唉?将……将军,切莫动手啊,小臣只是来传陛下口谕的。”

  赵破虏手势一挥:“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神弃之地是我赵破虏的大本营,想借道可以,要黄金十万两。”

  “啊?”

  整个北武的黄金加起来,也没十万两啊。

  “送他出去,礼物我收下了,算是北武皇帝赠送给我的。”

  “将军,这——这怕是不妥吧。”

  “你说什么?”

  事情办不成,东西还留下了,哪有这么办事的。

  文臣这样回去,不是送人头么。

  他急忙下跪磕头:“将军!求您体谅小臣,不要为难。若将军不允,小臣带礼物返回就是了。”

  “呵呵呵,神弃之地的规矩是,送上门来的礼物,从来没有退回的,你就当我赵破虏是个强盗好了。”

  五个无名同时出刀剑恐吓:“滚出去!”

  白得一些财物和美女,何乐而不为,大家心里都跟着笑呢。

  看来,做‘蛮子’也挺有乐趣的,过去都看不起强盗,现在看来,真香!~

  “主公,咱们这样做,北武皇帝一定气疯了吧?”

  “半个月之内,北武一定会兴兵而来,到时候,大乾肯定也会增援,两面夹击。”

  “可咱们有二百万兵马呢。”

  赵破虏轻轻摇头:“卢曲,你可是做过兵部尚书的,我们现在处于平原,怎么抵挡的了前后夹击。”

  “那退守瓮城?”

  “不行,我们的粮草都囤在那里,瓮城是一座孤城,一旦被围,水源阻断,人再多也只能等死。”

  “那……”

  五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何是好。

  常年打仗的人都知道,带兵打仗,地势尤为重要,其次才是计谋。

  所有的计谋都得根据地势和天气来定。

  平原上无险可守,之前对付那些部落,是因为部落的人都不懂打仗,人再多也是**一般。

  可北武的人对战法研究相当精通,他们可不是蛮子。

  看五人毫无计策,赵破虏付之一笑:“各位也是通晓天文地理的人,难道想不出来么?”

  “还请主公赐教。”

  “读书不要读死书,要懂得灵活运用。”

  “这?”

  “北武来人,最多不过十万,因为在他们看来,部落不过是一群不开化的人,没装备、没兵器,十分好打。”

  只畏惧一个赵破虏,可派遣武艺高强的人来围杀。

  但神弃之地土地辽阔,可先诈败,将北武大军引入平原中部地带,等他们安营扎寨之后,再断其水源,分而攻之。

  等敌军疲惫之后,再用火攻,任北武人马再有武力,也抵挡不住火势和身体缺水。

  “主公高见!”

  “这只是寻常战术,你们读过那么多兵书,全都僵化了。”

  ……

  北武皇宫。

  使臣跪在武皇帝面前,将赵破虏的嚣张跋扈一一说出,甚至还添油加醋一番。

  “万岁,那赵破虏说,早晚还要再伐我国,将您扒皮抽筋,脑袋剁下来,给他当夜壶。”

  “什么?”

  武皇帝也懂功夫,一掌就拍掉了龙椅上的纯金扶手。

  “混账!”

  他中气十足,声音响彻内廷。

  “赵破虏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