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对方面容。

  噼啪!

  刘贤手中茶杯,砰然落地,化为一堆碎渣。

  台上刘鸿,呼吸急促,心脏跳动,如同擂鼓。

  赵玉成更是已经吓得面无血色,嘴皮发干。

  那个人,竟是陈天奇!

  戎装虽为墨绿,却无比的光鲜显眼,仿若要将他的眼睛刺瞎。

  特别是两侧肩上,那徐徐生辉,象征军人至高荣耀的肩章。

  一、二、三、四、五?

  竟是五颗!

  后知后觉,在场众人,仿佛实现排练过,齐刷刷起立,面露震撼。

  这,竟是一位五星上将!

  胸前勋章,密密麻麻,璀璨夺目。

  彰显其曾经创下的绝代传奇,突显其权倾朝野的权势。

  当真,举世无二!

  观其年纪,顶多不过三十。

  如此年轻天骄,谓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不为过!

  镇上官员开道,陈天奇行至中堂,无人敢拦。

  他一路登高直上,行至高台,来到刘可面前。

  面泛微笑,温文尔雅,吐字如棉。

  “刘可,我来接你了。”

  刘可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当前震撼,堪比雷鸣震耳,不知所措。

  陈天奇,竟是一位将军!

  还是一位封无可封,堪称国之重器的,五星上将!

  自己这个往日高中同学,消失这六年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觉自己是在做梦!

  “这,这不是真的吧?”

  刘珍嘴巴张大如斗,难以置信的看着台上那个身影。

  昨日,那个受刘家人讽刺,侮辱,驱赶的男人。

  当时众人对他如何嘲讽,如何轻视,如何鄙夷,还历历在目。

  而今,对方脚踏青云,自尘光之中走来。

  如梦如幻,以雷霆之势,震瑟全场!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

  刘醒如同疯癫一般,脑袋左右摇晃,吐词不清,声音发颤。

  陈天奇不是一个寄宿在别人家中,拿着五千月薪的男保姆吗?

  为何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位将军?

  刘贤几次三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相信,再确认,还是不相信,再次确认,最终只得接受了现实!

  他,是个拥揽山河万里,矗立当世巅峰,与国同辉的,大将军!

  “这这这……”

  台上刘鸿,台下刘贤。

  两人已经震撼得无以复加,唾沫狂咽,说不出一句话来。

  苟活至今,他们见过雄姿英发的士官,见过独领风骚的尉官,也见过独揽大权的校官。

  但他们却没见过,一个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将官!

  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如何坐上那至高无上的权位的?

  他们想不到,更猜不透!

  说完一句,陈天奇眼眸轻抬,环视下方在站宾客。

  “鄙人姓陈,本无意打搅各位雅兴,但今日有人横刀夺爱,想抢走我的至爱。”

  “陈某驰骋沙场多年,倒也练就了一个倔强心性,如此行径,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话一出,哗然声四起。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有人抢走了他的至爱!”

  “**谁这么大胆,连一位五星上将的爱人都敢抢?这命还要不要了?”

  刘家众人,诸如刘鸿、刘贤、刘醒,无不心惊胆战。

  他们当然知道,陈天奇所指的是谁。

  而台上的赵玉成,同样颤颤巍巍,面目呆滞,不知所措。

  “刘家各位,你们不是说,只要我今日敢来,你们就要将我扫地出门么?”

  陈天奇目光如炬,居高临下,俯视刘家众人,淡然说道,“现在,本将军来了,你们又当如何?”

  寥寥几句,看似稀疏平常,但听在刘家众人耳里,却犹如巨锤坠落,掷地有声。

  震得刘家众人,魂飞魄散。

  特别是刘国强,他现在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

  为何一位大将军,会特意前来刘家族宴现场,如此不留情面,当众鞭挞刘家?

  这时,陈天奇突然视线一转,落至不远处的赵玉成。

  “六年前,陈某初登沙场,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将上千敌军杀得片甲不留之时,你,该是一个士官。”

  “我……”赵玉成背脊发凉,嘴皮发颤,不知所云。

  “五年前,陈某统领千军万马,带兵长征,平定八方,令万国震怖的之际,你,还是一个士官。”

  “你……”赵玉成呼吸急促,面无血色,哑口无言。

  “四年前,陈某位列十大上将之首,坐看山河万里,引八方来贺的时候,你,依旧是一个士官。”

  陈天奇微微颔首,“而今,你刚从一个士官,晋升为一名尉官。”

  “本将军不知,你是从何来的底气,从何来的得意,在本将军面前,颐指气使?”

  嘶嘶嘶~~~

  听到这里,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若陈天奇所言非虚,他是仅仅用了三年时间,就从一名列兵,踏上一国上将宝座。

  要知道,赵家最为得意的后生,赵玉刚。

  从军十年,建功无数,才成为一介上尉,依是尉官级别。

  而人家却仅仅用了三年,就伫立当世巅峰,笑看大好河山,叱咤风云,举世瞩目!

  这**,还算是人?

  回想昨日,刘家众人嘴脸丑恶,以高人一等之姿,对陈天奇指手画脚,嘲讽,诋毁。

  当时陈天奇并未亮出身份,因为,没有必要。

  即便他亮出身份,刘家众人,只会以为陈天奇在口出狂言,撒谎。

  再看今日,陈天奇领着蓉西镇一众官员到此,如此能耐,他们即使再不愿相信事实,也不得不相信!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是陈某昨日,从某位长辈那里学到。”

  “陈某不才,虽乃一介武夫,但也自诩,常立于青峰而不倒。”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纵观泱泱华夏,才人何其之多,但陈天奇能从中脱颖而出,居庙堂之高,成为国之柱石。

  如此体量,谁敢与之争锋?

  陈天奇眼睛微眯,眸光深邃,精芒迸射,“试问,陈某比起赵玉成,是否,绰绰有余?”

  赵玉成吓得退无可退,几近绝望。

  当然绰绰有余,二者差距,犹如天壤之隔,毫无可比性。

  陈天奇凝视刘家众人,那一眼,如鹰顾狼视,睥睨天下,“试问,你们刘家,陈某是否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