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四妹,我就说嘛,怎么感觉你说话不同了,原来是不傻了!”大哥也惊奇的说道。

  如是平时,大哥的话定是会把宋馨云逗笑了,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于是简单意骇的解释了一句:

  “爹,我摔一跤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恢复正常了,回头再跟你们细说,现在最主要的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她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小药铺,便对大哥说:“大哥,你把爹背到那里去。”

  大哥犹豫着说:“可是,我们身上的银子不够给爹看大夫,那里能让我们进去吗?”

  她连忙说:“大哥,我身上还有些钱,先拿去爹抓药治伤。”

  大哥又犹豫了一下:“妹妹,这怎么行,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

  宋馨云握住大哥的手:“大哥,这个时候就别跟我客气了,父亲的伤要紧。”

  大哥眼中含泪,重重地点了点头,弯腰去准备背父亲。

  “我来背吧,我力气大。”沈东离抢先一步上来弯腰。

  宋馨云见大哥一脸的疲惫和一身的狼狈,想必是累极了,便同意让他来,朝他感激的点点头后,和大哥一起把人扶到他背上。

  她抱歉的朝大家说了一句:“抱歉了大家,又得耽搁一些时间我们才能出城了。”

  三郎连忙摆手温和地说:“别这么客气,给你爹治伤要紧,我们多等一会也没关系的。”

  孟氏在后面数落着宁志远,“真是的,你这个当女婿的竟不愿意背岳父,还躲在人身后来,无情无义又没用。”

  “我一个瘦弱书生怎能背得起一个大男人!”宁志远咬牙反驳了一句后快步跟上前面的脚步。

  于是众人呼啦啦的来到了药铺门外,宋馨云和大哥陪在沈东离身旁扶着父亲一起走进去。

  掌柜看到有人来,连忙从柜台里走出来询问情况。

  宋馨云快速说道:“掌柜的,麻烦借你贵地用一下,我爹受了伤,我是大夫,我自己给他治伤上药,你放心,该要付的银子我照样会付的。”

  “跟我到这边来吧!”掌柜看了一眼宋父身上的伤,指了指药柜子后面的隔间说道。

  等沈东离把人轻轻放到小床上后,宋馨云吩咐掌柜帮忙准备一盆水、烈酒、伤药粉和针线过来。

  掌柜点头下去准备后,她又交给沈东离一些银子,“沈叔,想必你应该会挑选马,麻烦你去帮我买一辆马车回来,这些钱够了吗?”

  “姑娘,银子够了,我这就去办!”沈东离接过银子说道。

  正要抬步走出去,被大哥拦下了,侧头看着眼前的妹妹真切的说:

  “四妹,你何必花这么多银子呢?不用因为爹买马车的,太费银子了,以后由我背着爹走路就行。

  你的银子来得也不容易,留着傍身吧,再说了,你拿这么多银子来贴补娘家,你相公会不高兴的,我们不想你为难。”

  “我做任何事都不关他的事,他也无权管我,以后你们也不要顾及他什么的。”

  宋馨云用平淡的语气说,提起最不想看到的人,她眼里闪过一抹厌烦。

  她说完后又对沈东离吩咐道:“沈叔去吧,对了,顺便让三郎哥陪你去,买些肉包回来,大家都没有吃饭,就吃肉包,省事点。”

  这次大哥没有再拦下人,他皱了皱眉心,心里对妹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熟悉又陌生,还有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冷气质让他有些害怕。

  如今妹妹说的话和做的事情让人有种信服的感觉,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整天乐呵呵的小姑娘了。

  宋馨云深知父亲的伤势危急,一刻也不敢耽误,吩咐完人就立马转身过来开始帮父亲拆开包扎的布条。

  这时掌柜已经把她需要的东西拿来,她接过那盆清水,让大哥跟着掌柜先去抓药,自己留下来给父亲医治。

  此时的父亲已经睡了过去,不知是实在太累了,还是受伤导致,她看了心里又一阵难受。

  她把一盆清水放在地上,然后轻轻擦拭着父亲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渍,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父亲。

  父亲迷糊中因疼痛而紧咬着牙关,额头上布满汗珠,宋馨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清理完伤口表面,宋馨云深吸一口气,开始处理那深可见骨的伤口。

  小腿处的伤口最为严重,皮肉翻卷,几乎能看到骨头。

  她强忍着泪水,用消过毒的针线,极其小心地将那仅连着一点皮肉的地方缝合起来。

  每一针穿过,她的心都跟着颤抖,但她的手却始终稳稳的。

  肩膀和手臂上的伤口也不乐观,宋馨云仔细地清理着伤口里的杂物,用干净的纱布轻轻吸干血水。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父亲。

  处理完伤口,宋馨云将早已准备好的草药捣碎,均匀地敷在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布条一圈圈地包扎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太过专注,父亲已经醒来一直默默地看着她都不自知。

  这时只见宋父眼中满是欣慰和惊讶:“闺女,这是上哪儿学的医术?以前可从未见你懂医术的,我们分开才不过短短时**就懂医术啦?”

  这是不是他的女儿?这句话他只在心里问。

  宋馨云脸上一喜,连忙关心道:“爹,你醒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你放心,我给你上了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宋父深深看着女儿柔声说道“馨云,爹不痛,没想到爹的女儿医术这么了得了呢。”

  宋馨云知道爹这是一定要要求答案的意思,于是飞快在脑子里想了一下说辞,然后缓缓说道:

  “爹,其实小时候从我有记忆时就开始天天做梦,梦里全是有个仙人不仅传授医术给我,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我一直消化不了那么多,才会整个人浑浑噩噩像个**一样。

  后来我问那仙人,他说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机缘,脑子就会清醒过来,他所传授给我的东西都能学会并且惯用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