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和宁老头上下打量着她,不约而同的暗暗点头,一致认为以后如果做他们的儿媳确实是不错。

  沈嫣儿一来就嫌弃的挥了挥手捂着鼻子催促道:“你们叫我来有何事?快点说吧,我不能出来太久。”

  宁志远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很快消失了,便直接说:“我想到了一个整治宋氏的办法,叫你来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看看这法子是否可行。”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沈嫣儿耐着性子追问。

  “我想偷偷去外面散播谣言,就说宋馨云他们身上藏着大量的财宝,引得那些土匪强盗都来抢,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蠢货,你让人抢完他们的东西,到时候还有什么到你手里?”沈嫣儿听罢直翻白眼,忍不住骂了一句。

  林桂芬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瞪着眼骂了回去:“你怎么能骂人呢?我相公好歹也是秀才,你有什么资格骂他蠢~货?”

  宁志远有些烦躁的喝斥着林桂芬:“行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少说两句吧!”

  沈嫣儿讥讽的笑了笑,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你这法子倒是让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让人抢东西不行,但是抢人倒是可以,你们去散布谣言,说宋馨云是何等的绝色美人,身上还藏着一个宝贝,往夸张的来说,到时候自然会有很多人盯上她了。”

  宁志远眉头紧锁,有些不赞同的说:“被人盯上就会想办法带走她了,可她还没赚到银子,我们也还没到达安家地,就这样害她消失,那我们岂不是也什么都没得到?”

  “你在担心她?”沈嫣儿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他,发现他一脸的平静和淡漠后才幽幽说:“放心,她还不会到了消失的地步,她身边不是有人保护着吗?她会被救回来的,顶多是失了身子罢了,这正好挫挫她的锐气。”

  林桂芬听了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这个主意好,相公,咱们这就去办。”

  宁志远又犹豫起来:“会是失身子啊?可是我还没有得到她就白白被人抢先糟蹋,又觉得不甘心。”

  “你之前卖她给拍花子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不甘呢?”沈嫣儿一脸不屑的问。

  “那时她是个疯子,谁还有兴趣碰她?这下她聪明了,又还都是我的妻子,当然是不想先便宜给人。”宁志远神色复杂地说。

  沈嫣儿直接被气笑了,双手一摊,“那还谈什么?以后继续让她嚣张欺负着过吧,你慢慢忍着,我走了!”

  刘婆子连忙拉住她讨好着说:“沈姑娘先别走啊,我儿只是一时还没想清楚而已,这不是商量着么,不能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做这些阴损之事会不会影响到我儿以后前途的?”宁老头子想了想也有些犹豫,毁人清白始终是太过阴损了些,就怕因此害得儿子的官途有损。

  沈嫣儿说:“叔,只要你儿子不出面,让这些妇人悄悄去做,不会牵扯到他头上,而且如今是逃荒路上,不会有人知道是你们做的。”

  刘婆子劝说起来:“远儿,你就做吧,以后她真要失了清白还更好被我们掌控,你就大度点接纳她,然后她一感动,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像之前那般伺候我们该多好啊。”

  宁志远有些意动,想到以后能掌控着宋馨云,他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就这么办吧,不用我们出面去散播,只要给一点好处让那些乞丐去散播就行,他们散播得也快。”

  “没想到你还想到了这一层,不错,有点脑子。”沈嫣儿阴森着笑了笑说道。

  宁志远被夸了得意一笑,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又说:“只是我们没有银子,所以沈姑娘你能不能出些银子,我们出力呢?这才叫合作愉快嘛!”

  “你真的是半点亏都不肯吃呢,行吧,为了能让这事顺利完成,我出点银子算什么。”沈嫣儿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拿出十几个铜板交到宁志远的手上。

  于是,宁志远就让刘婆子和林桂芬悄悄出去,随便找了个乞丐,开始在镇子里四处散布谣言,添油加醋地描述宋馨云是如何的美貌惊人,如何的神秘,还有身上藏着的宝贝如何神奇。

  天还没完全黑,路上行人还不算少,很快,这个谣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小镇。一些不法之徒听闻后,开始暗中打听盯上了宋馨云的行踪。

  宋馨云不知身后这些人的暗害,带夏春苗和几个妇人去问掌柜借用了厨房做晚饭,孟氏见状也让几个人跟着去做。

  除掉这些做饭的,剩下的人开始准备洗澡洗衣服,店小二给他们烧热水忙得脚没有停歇过,嘴上开始有些怨言,被宋馨云听到,决定在大堂里义诊一个半个时辰,为店里的人看病。

  掌柜和小二们感到很惊讶,不知道义诊是什么意思,经她解释过后随即又感到不可思议,竟然来了个女大夫,还从来没有见过女子做大夫的。

  不过想到不用花银子看病他们都是高兴的,谁的身上没有个大大小小的毛病呢,而且女大夫还说每人一个名额,自己不看可以留个家里人看。

  宋馨云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借着这机会能把自己的医术传播出去,她要雇佣一批武功高强的人护送她们到安家地,她没有银子雇用,就用她的医术来作为交换条件。

  她想过了,虽然有这么多人一起上路,但是能打的没有多少人,真到了遇上土匪这些,他们是抵抗不住这么多人的,队伍里又有妇人和姑娘,被土匪抓走就难办了,所以她要提前做准备。

  杜衡虽不知她的用意,以为她是出于对这里的人大发善心,但他也二话不说的在一旁协助,他也有自己的目的,就是想拜这位女子为师,所以要积极一点才好开口。

  大堂里的租客不多,三两个,正是饭点时间,全都聚在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