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哈迷蚩给韩常求情,金兀术下巴都快惊掉了。

  随即他就内心狂喜!

  刚才这俩货还咬的跟狗一样,这会儿哈迷蚩就帮着韩常求情了。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本元帅带队伍的水平高啊!

  看看吧,在本元帅的带领之下,大家之间就算有点儿私人矛盾,也绝对不会因私废公。

  岳飞他能做到这一点吗?

  他做到个屁!

  然而,他正兴奋着呢,就听见韩常嗡声嗡气的说道:

  “哈迷蚩,你这个投靠岳飞的叛徒,本将军不需要你为我求情。

  再说了,你那是为我求情吗?

  我犯了错,你不让元帅罚我,你这是想要元帅落个赏罚不明的名声?

  呸,你的险恶用心已经被我看透了。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骂完了韩常之后,他就看向了金兀术。

  “元帅,虽然我没错,但你还是罚我吧,我不能让这个叛徒如愿了!”

  “......”

  刚才还死不承认自己犯错呢,为了不让哈迷蚩如愿,就这么承认了?

  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无语的看了一眼韩常之后,他便笑骂道:

  “淘气!

  你犯什么错了?

  时间紧任务重,训练就该抓紧才对。

  等会儿自己去本帅的库房里取锦锻百匹!”

  “不行!

  元帅你怎么这样呢?

  哈迷蚩是个投靠了岳飞的叛徒,你怎么能听他的呢?”

  “......”

  虽然不知道你为啥突然开始针对哈迷蚩,但你这样真的很幼稚啊!

  无奈的与哈迷蚩对视了一眼之后,他便上前将韩常给扶了起来。

  “行了,赶紧起来,跟哈迷蚩没有关系,是本帅自己要赏你的。

  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那不能,别人的话我都不听,就听你一个!”

  “好兄弟,快起来吧!

  这几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天去吧,明天再继续训练。”

  “我不累,我现在就回去训练,谁知道哈迷蚩的主子岳飞啥时候就打过来了!”

  “......”

  “行了,回去休息去,你现在去训练,是再想和士卒们打一架不成?”

  “呃,那就先不练了。

  那要不咱再讨论讨论战术?”

  “讨论个屁呀,外面还跪着三千人呢,本帅不得去安抚?”

  “呃,那末将告退?”

  “去吧!”

  待韩常走了之后,金兀术往椅子上一坐,就看向了哈迷蚩。

  “你跟韩常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最近为什么老是针对你?”

  “我也不知道啊,之前都还好好的。

  自从上次的军事会议之后,他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本帅记得他以前对你可是很尊敬的,突然这么针对你,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听到金兀术的问话,哈迷蚩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认真的摇了摇头。

  “元帅,我觉得韩常兄弟应该没什么问题。

  前两次咱们那么怀疑他,对他用刑,如果他要真的有了异心的话,尉氏陷落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投靠岳飞。

  有俺答那个叛徒珠玉在前,韩常如果真的投降的话,岳飞给他的待遇只会比俺答更高。

  但他却在咱们最艰难的时候又跑回来救了咱们,我觉得他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上次军事会议上,他的话虽然说的难听,他仔细分析一下,他说的话其实句句在理。

  所以,可能真的是我考虑战术的时候思虑不周,没达到他的期望,让他觉得我在有意的放水吧。”

  哈迷蚩说到这里,金兀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能这样想真的太好了,本帅还真怕你们之间生了嫌隙呢!”

  “元帅放心,如果我真的对韩常兄弟怀恨在心的话,今天就不会出现了。”

  “哈哈哈,军师真乃本帅之臂膀也!

  本帅有你之智,有韩常之勇,何愁不能打败岳飞?”

  ......

  他们俩人在那惺惺相惜之时,韩常刚从元帅府里随便弄了个车,一脸懵逼的拉着他的锦缎往家走。

  他的本意是搞个大事情,让岳飞在附近的暗子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从而主动上门找他。

  所以,在金兀术面前他才死不认错,为的就是激怒他。

  可怎么非但没激怒,还白得百匹锦缎呢?

  这他**,不会又失败了吧?

  一想到自己又搞砸了,韩常那叫一个气啊。

  到了家里,把锦缎卸下车之后,本来准备给那车夫的赏钱他也不想给了。

  “滚吧!”

  谁知道他说完了之后,那车夫非但没走,还站在原地看着他嘿嘿嘿的直笑。

  “笑什么?

  还想要赏钱啊?

  快滚!”

  谁知道那车夫听完了之后,不仅不走,还向他走了过来。

  “你想干......”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听那车夫轻声说道:

  “韩大人干的漂亮!”

  “啥?”

  “韩大人果然大智若愚,岳元帅知道您把金兀术玩弄于股掌之间,一定会很开心的。”

  一听见车夫这么说,韩常先是一喜,然后马上就一把拧住了车夫的脖子。

  “你是岳飞那狗贼埋伏在元帅身边的探子?

  还敢来试探老子,看我取你狗命!”

  说着话的同时,韩常举起拳头就要打。

  但就在拳头将要落下之时,韩常突然想起来不对。

  于是,他就要把拳头停下来。

  可惜,晚了。

  那车夫的鼻子已经成了个喷泉,泉水还特么是红色的。

  看着疼的呲呲哈哈的车夫,韩常尴尬的说了一句话。

  “客从何处来?”

  见韩常终于想起来对暗语了,那车夫心里已经快要无语死了。

  他**,差点儿成了第一个被自己人打死的暗子。

  于是,他一边用手捏住鼻子一边回道:

  “尉氏有乡亲!”

  一听第一句对上了,韩常更尴尬了。

  但此时他也只能忍着尴尬继续问道:

  “乡亲何处去?”

  “投奔岳鹏举!”

  卧槽,又对上了!

  盼了这么久的接头人,差点儿被我打死了?

  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这张脸......

  要不,灭口算了?

  赶紧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从脑子里扔出去之后,韩常一把将那车夫抱进了怀里,笑着说道:

  “哎呀兄弟,你可让我想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