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女,我们尤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尤昌海一巴掌打在尤芜脸上,血红色的巴掌印在尤芜脸上浮现。

  尤芜跪在地上,顾不上去**肿起来的脸,紧紧抓着尤昌海的腿。

  “爸,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你要是有你妹妹万分之一懂事,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

  尤芜眼眶通红,不敢相信。

  半年前她才被尤家找回来,她以为回来会被父母宠着。

  可他们眼里只有养女尤婉清,不管她说什么,他们都相信,却独独不信她的话。

  就如眼下,明明是尤婉清抢了她的男朋友被她当场抓奸,却被尤婉清冤枉是她把尤婉清推下楼,害她差点毁容。

  “爸,您别生气,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毕竟姐姐一直住在山里,但是姐姐,礼哥哥说她最爱的是我,只要姐姐原谅我,我愿意把礼哥哥让给你的,只是……只是……你也不用推我下楼呀……”

  旁边,母亲徐如筠心疼地扶着尤婉清,看向尤芜时,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般冷血。

  “人家言礼心里没你,你们迟早都得分,现在言礼和你妹妹在一起那是好事。再说了,这半年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你要这么恶毒地伤害你妹妹,我反正不要这样品行不端的孩子,来人,把她送去精神病院,让她好好学学规矩,免得又发疯伤害了清清。”

  佣人们纷纷过来,将还跪在地上的尤芜抓住往外拖去。

  尤芜心如死灰,这个家里不需要她,那她也不再需要这样的家人。

  她会让尤家的人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

  君越集团耸入云霄的办公楼,顶楼奢华的总裁办。

  薄宴臣站于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京市。

  助理陈飞敲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份资料快步走到薄宴臣跟前。

  “老板,半年前在老君山救下你的女孩找到了,这是她的资料,她目前就在京市!”

  原本面无表情的薄宴臣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从陈飞手中接过资料打开,细细看了一遍。

  他没想到,半年前在老君山救了他的人竟然是尤家遗失在外的千金尤芜。

  不过,尤芜在京市的风评一直很差,所以他对她也一下子没了兴趣。

  薄宴臣拿出支票本,在上面写了一千万,递给陈飞。

  “既然找到了人,把这张支票送到她手里,我薄宴臣不欠任何人的!”

  “好的老板,我马上就去办!”

  陈飞派秘书林军去尤家,让他务必把支票交到尤家千金手中。

  林军到了尤家说找尤小姐,佣人直接带他见了尤婉清。

  徐如筠当时也在家中,看着林军把支票送到尤婉清手中。

  “尤小姐,这是我们老板给您的,感谢您半年前救他性命!”

  尤婉清也是觉得莫名其妙的,赶紧询问,“请问您老板是?”

  “君越集团总裁,支票已送到,先走了!”

  林军走后,徐如筠便更觉得尤婉清宝贝了,“我们清清就是我们家的福星,都没听你说过你还救过薄宴臣,他可是薄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只要他点头,薄家认回言礼就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你可就是薄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妈,都是举手之劳,没想到他还记着我……”

  “我家清清魅力就是大!”

  …………

  京市精神病院。

  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尤芜进来就被关进了上锁的病房中。

  她不哭也不闹,因为知道没有任何用处。

  瞧着没人进来,她掏出了藏在靴子里的手机,给刘牧驰打了电话。

  刘牧驰已经半年没有联系上尤芜,这会儿看到打进来的电话,赶紧接听。

  “老大,你终于联系我了!”

  “少废话,我在京市精神病院,马上带我离开!”

  “我去,哪个找死的敢把你关里边去,老大,你等着,我马上安排!”

  站在完全锁死的窗户前,尤芜看着窗外的明月,心中盘算着怎么复仇。

  既然他们把她送进精神病院,那她就疯给他们看。

  让他们瞧瞧她尤芜疯起来可不是好惹的。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尤婉清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看着尤芜波澜不惊地站在那边,她心里很不爽。

  “尤芜,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尤家千金只有我一个,你一个山里来的乡巴佬不配!往后,你就待在精神病院里好好忏悔吧,放心,我一定让医生‘好好’照顾你!”

  现在尤芜看尤婉清更像是在看**,靠近她勾唇冷笑。

  这眼神,这轻蔑的笑,让尤婉清很不爽,“你敢笑我?哼,你一个**凭什么笑我,我告诉你,都半年了,爸妈都没有为你举行认亲宴,他们本来就不打算认你,对了,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你帮我找了薄言礼这样的男朋友,我对他很满意!”

  尤芜叹了口气,走到床头柜前,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坐下喝了两口。

  “**嘛,本来就应该丢到**站,一个养女,一个私生子,绝配!”

  听到尤芜这话,尤婉清面色难看,她这辈子最不喜欢别人说她是养女!

  她愤怒极了,走到尤芜跟前,伸手将她手中的杯子打落在地。

  水花与玻璃碎片溅起,划破了尤婉清的脚背,顿时鲜血溢出,痛得她对尤芜更加不喜欢。

  “**人,连水杯都拿不稳还敢弄伤我,我要让你这辈子在这里痛苦地活着,以最惨的方式活着!”

  尤婉清眼中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那鲜艳的红唇紧紧抿着,微微颤抖。

  下一秒,她猛地扬起做了美甲的手指,往后退了一步,“尤芜,我们等着瞧吧,最后再跟你说一件喜事,我和言礼要订婚了!”

  说着,尤婉清大步离开,病房再次回归寂静。

  片刻后,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刘牧驰带着一群人进来。

  “老大,我们来接你回去!”

  “把事情处理干净,我不想留下这样的黑历史!”

  “老大,我办事你就放心吧,医院我已经打过招呼,记录已经消除干净!”

  尤芜微微颔首,带着一群人大步离开。

  尤家,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

  薄宴臣双腿交叉,坐在高定真皮沙发上,单手拿着酒杯摇晃,浅浅尝了一口。

  “支票她收下了?”

  “是的,尤小姐亲手收下的,老板,今晚东风集团的晚宴您是否出席?”

  薄宴臣眸光如炬,一口将杯中酒饮下。

  “东风集团向来低调,这次大张旗鼓地办晚宴,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