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钟,暖光卧室,独身带娃的31岁美貌温柔姨姨。

  这三个前缀词组合在一起,陆星已经意识到他处于在一个多么水深火热的地步了。

  身后的温阿姨贴在他的后背上,一双柔软藕臂环在他腰间。

  温阿姨她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

  此时此刻,陆星的大脑飞速运转。

  有时候出门在外,香香软软的男孩子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已,不然就会遇到这种的情况。

  就现在温阿姨这个状态,陆星相信。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

  如果陆星以后都不打算上岸了,他完全可以现在就上手,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但真是骚凹瑞啊温阿姨。

  哥们要上岸了!

  瞬息之间,陆星就已经理解好了现在的情况。

  根据他的经验来说,在处理问题的时候,首先需要做到的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以人为本,从源头来分析问题。

  温阿姨真的喝醉了吗?

  未必。

  那温阿姨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喝醉了呢?

  因为她需要一个放纵的理由。

  陆星跟温阿姨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满打满算也有两年了。

  在这期间,他太知道温阿姨的生活有多规律了。

  雷打不动的健康作息,每周规律的健身瑜伽,常年控制饮食,有一整个医疗健康团队在为她服务。

  表面来看,温阿姨在物质条件上已经享无可享了。

  可并不是这样。

  温阿姨即将迎来她的32岁生日,这是一个女人身体最成熟最巅峰的时刻。

  可是在陆星与她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温阿姨的身旁有除了他之外的男人。

  人就算再怎么开智,再怎么讲文明,再怎么吹嘘自已是有独立思想的灵长类动物。

  可动物还是动物。

  激素不能时时刻刻的控制人的思想和行动,但却总有一次可以控制成功。

  陆星垂眸,握住了腰前那双白皙柔嫩的手。

  温阿姨是个克制隐忍的人,同时这样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缺点。

  那就是极其的要脸。

  她无法接受自已在清醒的情况之下做出来这种不体面的事情,于是她就选择了喝酒。

  大概类似于这种心理活动:

  嘿嘿,我喝醉了哦,喝醉的温灵秀做的事情,关清醒的温灵秀什么事!

  陆星弯起嘴角,有点想笑。

  毕竟相处两年了,他能体会到温阿姨对他有一些不舍,甚至掺杂了一点复杂的感情。

  温阿姨无法压抑了,但又太要脸,只能选择这样的方法。

  虽然这样的做法有种掩耳盗铃的美感。

  不过陆星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他还以为温阿姨能忍到合约结束呢。

  看来温阿姨也没那么能忍。

  不过还好。

  可以控制。

  陆星紧紧的握住腰间的手,然后掰开。

  他转身靠在洗手台上,稳稳的接住了扑进怀里的人,笑着说。

  “怎么啦,不舒服吗?”

  陆星没有问那个或许温阿姨自已都不懂为什么要做出来的拥抱。

  他只是温柔的拿起卸妆棉,轻轻的揽着像一汪春水的温阿姨,有些抱歉的说道。

  “是我动作太慢了。”

  “这样也可以,我帮你卸妆,你靠着我歇一会儿。”

  卸妆需要的时间不短。

  君子论迹不论心,人总是会有一瞬间鬼迷心窍上头的,这很正常。

  这段时间里,陆星相信,足够温阿姨清醒过来了。

  不过他也不能表现的太冷淡,毕竟温阿姨心里一直对年龄上有个坎儿。

  他拒绝的太明显了,会让温阿姨产生难受,甚至怀疑自身魅力的情绪。

  因此。

  合理把控尺度,是走向成功的关键。

  陆星小心翼翼的替温阿姨卸妆,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宝物。

  他眼神始终专注于温阿姨的脸庞,嘴角带着笑,感叹道。

  “好伟大的一张脸。”

  “好伟大的一张脸?”

  温灵秀终于开口了。

  “这是什么形容词。”

  陆星悄悄松了一口气。

  人这种生物太不可控了,他的所有应对措施永远不会有百分百的成功率。

  他只能尽力的在合理的范围内给出解决方案。

  陆星笑着说道。

  “意思就是,太漂亮了,漂亮得像伟大的艺术品,能看到这样的脸,我好幸福。”

  温灵秀笑了。

  洗手间放置着清新的香薰,暖黄的灯光照在墙壁上,映出柔和的光晕。

  温灵秀顺从的倚在陆星的肩头,一双柔媚的双眼充斥着模糊的迷蒙和流动的情愫。

  她是疯了。

  她是觉得自已疯了。

  所有人都说她温婉端正,说她和善柔美,只有温灵秀自已心里知道。

  自从那次大火之后,她的控制欲已经达到了巅峰。

  越亲近的人,她越担心在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捅她一刀。

  可是她早就通过其他人的嘴里无数遍的告诉了陆星,这里的监控设施早就拆掉了。

  面对陆星,她已经极力的克制自已的控制欲了。

  但是就在前天凌晨,有急电需要处理。

  于是她穿着睡裙披着陆星的外套去书房工作。

  但是在扣上外套扣子的时候,她摸到口袋里有硬硬的东西。

  是一枚戒指。

  没有大颗的钻石,没有繁复的装饰,就是一枚简简单单的戒指。

  可温灵秀看那个戒指样式......

  是情侣对戒。

  在陆星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枚情侣对戒?

  这个事实,让她难以形容自已当时的心情,是恼怒?酸涩?难过?

  说不出来。

  温灵秀只觉得自已修炼了这么久都白修炼了,她情绪还是能轻轻松松的被陆星的人和陆星的事挑起。

  太没出息了。

  温灵秀后半夜一宿都没有睡觉。

  即使知道新的一天还有无数的工作,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是谁送给陆星的,还是陆星送给谁的?

  他们之间已经发展到了戴情侣对戒的程度了吗,是那个金毛吗,还是又有新的女孩儿了?

  温灵秀心头闪过无数的思绪,可是她又不能直接问陆星。

  因为她怕打破现在的关系。

  她只能又把戒指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温灵秀放回去的一瞬间就笑了出来,她觉得自已好像抓到丈夫**还要隐忍的软弱妻子。

  可陆星不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是陆星的妻子。

  昨天晚上。

  她送给了陆星一枚镶嵌着大大大钻石的,花纹繁复精致的戒指,比那个情侣对戒贵一万倍。

  陆星无比的感谢她。

  可是她还是不开心。

  因为经过她的观察,陆星把戒指放到了他的包里。

  戒指放在身上和放在包里。

  这重视程度能一样吗?

  温灵秀从来没发现自已这么幼稚过,她居然会在这种事情上争长短。

  她都这个年纪了,为什么还要在意这种事啊,她不是都下定决心了要放陆星走的吗?

  可是她控制不住。

  两眼一闭就是那个金毛亲吻陆星,两眼一睁就是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孩给陆星戴上戒指。

  温灵秀郁闷着一口气。

  昨天晚上又睁眼到天明,她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想了一晚上跟陆星这两年相处的过程。

  去年年末的时候,她想着给陆星批几天年假回家探亲,但当时陆星说,他想陪囡囡过年。

  温灵秀同意了。

  跨年那一天,整个海城都热闹了起来。

  她,陆星,囡囡三个人披着一条巨大的毯子依偎在一起,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看烟花。

  在零点钟声响起的一刹那,天际绽满烟花。

  她在看着烟花的时候突然转头,正好撞进陆星的目光里。

  为什么能正好呢?

  因为她在看烟花,陆星在看她。

  那天的烟花好漂亮,焰火照亮整个天空,她看到陆星眼神明亮,笑容满面的说道。

  “新年快乐!”

  后面他又小声说了四个字,当时烟花声音太大,她没听清,也忘了问。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温灵秀一直没想起来。

  等等。

  温灵秀突然身体一僵。

  刚才陆星夸她什么?

  想到刚才陆星说话的那个口型,再跟当时陆星没说完的那四个对比......

  温灵秀心头发颤。

  她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了!

  在布满了整个天空的烟火下,陆星当时说的是。

  “新年快乐,我好幸福。”

  “好啦,卸好妆啦!”

  陆星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洗手间暖黄的灯光照在脸上,温灵秀终于恍惚的明白了一件事。

  好消息:她中奖了。

  坏消息:但过期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