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真的是破罐子破摔了,也算是最后的疯狂了。”燕雁看着李奇先走远的背影说道,“看他的面相,也没几天好日子了!”

  “呦呵,不简单啊,面相都会看了,麻衣神相都学会啦!”鹿一乐这一路跟来,对燕雁的算命本事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可听说了,你是今年四五月才正式入行的,这本事真的是太厉害了!”

  “那是,也不看看人家是谁的徒弟。”丁凯嫌弃地看着鹿一乐,脸上写满了得意。

  鹿一乐痞痞一笑,故意挑事:“你的意思咱的师父不行喽?老墨老白,你们的徒弟嫌弃了你们喽,看你们俩寒酸的。”

  丁凯瞬间无语,开始暴打鹿一乐,这也算是缓解了被李奇先破坏的气氛。

  墨滨和白山抱着手臂看着他俩这蠢蠢的样子,白山叹气道:“我们也想有燕雁这样的徒弟,不想要这俩了。老关,你们干脆收了吧!”

  关清调皮地笑道:“行,我愿意。我们三个的徒弟都是最牛的,你们不会教而已。”他总是喜欢抓住机会调侃一番。

  “嘿,你可真不要脸。”白山也加入了“战斗”,开始暴打关清。

  这群人打打闹闹,逗乐了路过的行人。

  “看人家这心胸,多宽广!被李奇先挑衅了也不生气,亏得他们脾气好。换我一定要和那货大吵一架,真是丢人现眼了。”路人纷纷吐槽道。

  井然丝毫不慌,带着众人一起到了县城最大的步行街。这里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众人瞬间被吸引,忘了刚才李奇先的挑衅。他们开始沉浸在购物的乐趣中,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玄学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够随时调整自己的心态。修行最主要的是修心,不论哪个信仰都是如此。他们深知这一点,因此总能保持平和的心态,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挑战。

  李奇先回到办公室后,情绪失控地当起了桌面清理大师,将所有东西都狠狠地摔到地上,接着又疯狂地坐在地上,一瓶接一瓶地灌酒,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他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自己明明拼命了一辈子,就算没有成功算计井伟伟一家,但也不应该混成现在这样啊!

  李奇先迷茫地回顾着自己的一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他看到身边很多人一步登天,过得风生水起,为什么偏偏就他过得不如意?

  他心比天高,命却比纸薄。现在,他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感觉就像是在等待向阎王报到的那一刻。

  李奇先又想起了梦里勾魂使者嫌弃他的眼神,他忍不住又哭又笑:“连阎王都嫌弃我。”

  在绝望中,他又想起了那个曾经给过他希望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曾告诉他:“我会想办法,你就等消息吧!”

  那个电话曾像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可是,他左等右等,等得急了,再拨通那个电话时,却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那一刻,李奇先彻底慌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被抛弃了。

  就像鸭舌帽男人抛弃奚勇、贾凡等人一样,他也被抛弃了。他意识到,鸭舌帽男人连自己都做不了主,又怎么会真心帮他呢?他们不过是蛇鼠一窝的同类人,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现在,针对李奇先的各种询问已经在进行中了。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一切都无法挽回。在绝望和悔恨中,他只能默默地等待那个不可避免的结局。

  李伟虽然带着全家移居到了北方,但他一直心系着远在江浙的老家。通过网络,他时刻关注着父亲李奇先的近况,虽然他们选择远离了李奇先,但毕竟也是父子一场,说不挂心是假的。

  此时,李伟正和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电视里正播放着天气预报,预告着一股台风正在逼近江浙一带。李伟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烦躁。

  他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各种消息,眉头紧锁。突然,他开口说道:“他终究是疯了,竟然在街上遇到了井然,还疯疯癫癫地挑衅那么多人。”

  说着,李伟把手机里的视频拿给母亲班佳蕊和妻子卢晓丽看。视频里,李奇先失态的样子让她们都感到震惊和不解。

  班佳蕊冷笑了一声,说道:“他这一辈子的心念就是井家,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人家郭洋就算是不嫁给井伟伟,也不会嫁给他的。这么多年,我算是看明白了,也就只有我眼瞎看上了他。”

  班佳蕊的话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但更多的是对过去的释然。她的小孙子佳佳坐在旁边,温和地看着奶奶,说道:“奶奶,我最近学了一句话,是在网上学的——有福之人不进无福之门。你离开了那个家,也是有福之人。”

  佳佳的话让班佳蕊心头一暖,她感慨地摸了摸孙子的头,说道:“是啊,奶奶现在也是有福之人了。那个无福之门,是奶奶自己硬要进的,怪不得旁人。但如今,奶奶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李伟和妻子卢晓丽也相视一笑,他们觉得日子越过越好了。如今,他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生活幸福美满,一切都让他们感到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