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群年轻男女中,

  赖玉瑶的性格就像一本被翻烂了的书,不少人都对其了若指掌。

  她那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性子,

  宛如一团熊熊燃烧且不受控制的火焰,肆意地在众人面前张牙舞爪,

  所到之处,无不留下或深或浅的灼伤痕迹。

  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就像一把寒光凛凛的双刃剑,

  没有丝毫委婉可言,那话语常常在不经意间刺向别人,

  既伤了他人,有时也会反噬自身。

  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如同密密麻麻的针,那些小声的议论,

  更是像嗡嗡作响的苍蝇,萦绕在赖玉瑶的周围。

  她又怎会毫无察觉呢?

  她心里就像揣了只小鹿,七上八下的,

  一种尴尬的情绪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好似自己是一只自作聪明却被人一眼看穿了小把戏的狐狸,

  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不过,她的脸上却像是戴了一张精心打造的完美面具,

  没有丝毫破绽,表情维持得恰到好处,

  任谁也无法从中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其实赖玉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在面对那些无关痛痒的琐事时,

  她故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

  这就像是给自己精心穿上了一层布满尖刺的铠甲。

  这层铠甲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却也巧妙地帮她避开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让那些心怀不轨或者想要利用她的人望而却步。

  实际上,她可并非是那种内心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

  那只不过是她对外的一种保护色,一种伪装罢了。

  孙灿星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她似乎已经洞悉了,赖玉瑶态度发生如此巨大转变的缘由,

  想必是她知晓了楚河这位神秘大人物的真实身份吧。

  孙灿星暗暗思忖着,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原来啊像赖玉瑶这样平日里不可一世,如女王般高傲的顶级富二代,

  在真正强大得如同巍峨高山般的地位和力量面前,

  也会像一只温顺的小羊羔一样,乖乖地低下头,收起自己的锋芒。

  这戏剧性的一幕,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孙灿星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她的瞳孔深处犹如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焰,

  那火焰的温度如燎原之火般,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

  在眼底慢慢地燃烧,蔓延开来,仿佛要将她的整个灵魂都吞噬。

  在她看来,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未来啊。

  拥有令人敬畏的力量和地位,成为像楚河那样的人物,让所有人都仰望。

  “可以。”

  楚河的回答简洁而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就像他早已料到赖玉瑶会提出这个请求一样。

  微微点头,直接答应了赖玉瑶一同潜入村子的请求。

  “小姐,不行啊!”

  余英杰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沙哑。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满是担忧和急切:“村子里面肯定充满了危险,现在贸然再进去,

  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保护得住您啊!”

  余英杰可是赖玉瑶父亲经过千挑万选,精心选派过来的,

  他肩负的责任重于泰山,

  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像守护稀世珍宝一样,

  全方位地保护好赖玉瑶的安全。

  在他的世界里,赖玉瑶的安危就是他的天,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哪怕只是一丝细微的异常,

  或者是有他无法抵抗的危险悄然靠近,

  余英杰都有权力直接调动海通市本地的防卫队。

  而且,这还只是第一道防线,

  一旦情况危急,赖玉瑶的父亲那边也会立刻派出其他高手,

  如天兵天将般赶来增援。

  余英杰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拥有如此大的权力,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赖玉瑶是千金之躯,

  她就像一朵娇嫩的花朵,容不得有丝毫的损伤,

  她的安危关乎重大,绝不能受到任何的威胁,

  哪怕是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行!

  “没关系的,我会和他一起去,他会保护好我。”

  赖玉瑶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楚河,眼神中透着一种自信。

  她在心里暗自好笑,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如果连楚河都保护不了自己,那么在这茫茫无际的全球,

  又哪里会有安全之地呢?

  这就好比大海上的孤舟,

  如果楚河是那坚固无比的港湾,

  其他地方都只是狂风巨浪中的险滩罢了。

  不过,赖玉瑶也明白,

  余英杰并不清楚楚河的真实身份,

  所以才会如此担忧,就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乱撞。

  “这怎么可以?”

  余英杰这下是真的急了,

  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看得出来,赖玉瑶已经下定决心,那眼神坚定得就像磐石一般,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赖玉瑶真的在村子里面出了什么意外,

  那他可就完了,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深渊。

  “不然的话,我跟着你们一起去。”

  余英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希望能改变赖玉瑶的想法。

  “你还是坐在这里老老实实的休息一下,

  顺便保护一下这群可爱的年轻人们的安全吧。”

  楚河说着,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余英杰的肩膀。

  这一拍,看似轻如鸿毛,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让余英杰瞬间如遭雷击。

  刹那间,他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袭来,

  瞬间传遍全身。

  他的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一种又麻又软的感觉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他,

  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脏。

  双腿一软,就像失去了支撑的柱子,再也站不起来,

  只能在楚河的搀扶下,像一滩烂泥般不得已地坐在了地上。

  余英杰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努力地想要张开嘴巴说点什么,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全身上下都被注**强效麻药一般,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余英杰内心震动不已,犹如惊涛骇浪在脑海中疯狂翻滚,

  那是一种对未知力量的恐惧和对自身无力的绝望。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楚河是怎么办到的?

  这实力的差距,就像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他感到窒息。

  难道楚河已经成为了帝王境界的强者?

  否则的话,对方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将自己的行动能力剥夺掉,

  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也就是说,刚才这个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年轻男子,突然靠近小姐的时候,我不能动弹也是他搞的鬼?”

  余英杰在心里暗自猜测,

  想法如鬼魅般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越发觉得楚河深不可测。

  “他……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赖玉瑶有些担忧地问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

  毕竟余英杰是一直保护她的人,

  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余英杰受到什么伤害。

  “这种状态大概会持续十分钟左右,十分钟之后就会恢复正常。

  小伙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吧,如果你的轻举妄动暴露了我们,

  在村子里说不定反倒会给你家小姐带来难以解决的危险。

  你应该能够感觉得出来,整个村子都透露着古怪。

  一个封王境界的强者,擅自行动,说不定你自己都会栽进去。”

  楚河虽然戴着黑色口罩,但余英杰能清晰地感觉到,

  对方在笑,只是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在他的眼中,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余英杰此刻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要知道,赖玉瑶的安危可是与他的身家性命紧紧地挂钩!

  一旦赖玉瑶有个三长两短,

  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面临怎样凄惨的下场,

  那绝对是比死还要可怕千万倍的结局。

  然而,他现在就像被抽干了力气的困兽,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河带着赖玉瑶准备离开,朝着那充满危险的下水村潜入。

  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那目光像是要在楚河的背影上烧出两个洞来。

  “老师,我也想跟着一起去。”

  孙灿星快步跑了过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想锻炼一下自己。”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种渴望,那是对力量和成长的向往。

  赖玉瑶本来想开口说些什么,

  比如拒绝孙灿星,毕竟这次行动充满了危险,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风险。

  但当她看了一下楚河的表情,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双明亮的眼睛看向孙灿星时,却充满了怨气。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

  真不知道孙灿星运气为什么这么好,

  明明都已经陷入了绝境,可她却能幸运爆棚,直接搭上了楚河这条超级大船。

  有了楚河的庇佑,别说是区区一个海通市了,

  就算是整个蓝星,恐怕都能横着走了吧。

  哼,真是让人嫉妒。

  “那就一起去吧。”

  楚河说着,双手一左一右地搭在了孙灿星和赖玉瑶的肩膀上。

  刹那间,三个人如同鬼魅一般,突兀地消失在空气中,

  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其他的年轻男女们此刻个个都垂头丧气,

  宛如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就在今天白天,武道考试刚刚结束,

  他们带着兴奋之情和即将毕业的喜悦,

  马不停蹄地来到这里参加毕业聚会。

  那时候的他们,就像一群欢快的小鸟,

  满心期待着美好的聚会时光,却怎么也没有想到,

  迎接他们的竟是如此可怕的噩梦。

  他们直接和恶灵撞了个满怀,就像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沼泽当中,

  越挣扎陷得越深,如今已经是进退两难。

  每张年轻的脸庞上都布满了深深的疲倦,

  那是身体和精神双重疲惫交织而成的。

  不少的年轻人也顾不上地上脏不脏了,

  直接躺了下去,蜷缩着身子,就像受伤的小兽在寻找一丝安全感。

  还有一些人,到了晚上,在这寂静又恐怖的氛围中,开始思念起家人,

  他们小声地抽泣着,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压抑的哭声在夜空中回荡,更添了几分凄凉。

  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楚河,孙灿星和赖玉瑶已经突然消失不见,

  就连那几个看守着这群年轻人的青壮汉子们,也没有察觉到这一异常情况。

  ……

  随着参加毕业聚会的这一群年轻男女从下水村当中离开,

  再加上其他的村民也被村长昌百宁驱赶着各回各家了,

  下水村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一盏盏太阳能路灯依旧在发着光亮,只是那光芒显得如此微弱,

  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也不知道平常就是这样,还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影响,

  那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给整个村子蒙上了一层更加诡异的氛围。

  “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村子的道路上,可以吗?”

  孙灿星略显紧张地问道,她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就像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今天晚上下水村的村民应该不会出来到处闲逛的。”

  赖玉瑶满不在乎地说道,

  她走在楚河的右手边,眼睛像灵动的小鹿般东张西望:“他们要准备明天那个非常看重的祭祀仪式,今天晚上肯定要好好休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户人家的房子里面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什么,

  又像是有人在低声交谈,却听不清内容。

  很明显,屋里的人似乎并没有睡觉,而是在做着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

  “那边有动静,我建议过去查看一下情况。”

  赖玉瑶说道。

  她想起当时昌百宁说的是,让村民们各回各家准备一下明天的祭祀仪式,

  可这是个如此诡异的村子,这里的祭祀仪式肯定和其他地方不同,

  那准备的东西也肯定不一般。

  “何以见得?”孙灿星问道,他皱着眉头,眼中透着疑惑。

  “平常的祭祀仪式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很常见,比如水果,香烛之类的。”

  赖玉瑶回答道,“但昌百宁是让他们今天晚上准备,而且他已经知道出现了异常状况,却仍然让村民们去准备,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楚河听了,赞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想着,这丫头倒是个值得栽培的苗子,心思细腻,善于观察。

  孙灿星则一脸惊讶,他看着赖玉瑶,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这和她认知当中那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完全不同啊,

  看样子平常那个形象只是她伪装出来的。

  “那我们就过去查看一下吧。”孙灿星也赞同了赖玉瑶的提议。

  楚河再次将双手搭在了孙灿星和赖玉瑶的肩膀上,

  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

  她们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如同被黑暗瞬间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