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期盼着,能与恭王爷见面的如烟,离开暖阁之后,就被温梨的丫鬟带着,径直去了一处客房。

  丫鬟叮嘱道:“你就在这里等着,别四处走动。恭王爷一会儿应该就来了,我去马车上取衣裙。”

  如烟满怀忐忑地瞧了一眼,此地僻静,没有下人往来,不疑有他。

  还感激地向着丫鬟道了一声谢。

  丫鬟转身,心底里鄙夷轻嗤。

  没脑子的蠢货。

  自家小姐怎么可能让如烟真的在王府里与恭王**呢?

  恭王妃身为这里的当家主母,府里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恭王还不至于如此色胆包天。

  叫她来,也只是为了方便给温酒下药而已。

  万一不慎事发,可以将所有责任全都推到如烟的头上。

  所以温梨早就提前叮嘱丫鬟,将如烟支开,随便寻个僻静无人处,让她等着。

  然后她需要快些出府,找到自家马车,取了衣裙返回暖阁与小姐会合。一旦听到暖阁里有惊呼声,或者异常的动静,就立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如此就可以将温酒捉一个现行,是想身败名裂,还是从此以后乖乖地听自家二小姐的话,就看她是否识相了。

  原本,计划天衣无缝,即便顾弦之临时改变了计划,也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一切皆有变数,阴差阳错。

  恭王爷在见到如烟之后,心里有些蠢蠢欲动,勾起了那日在温家的一点绮念。

  这丫头虽说姿色并不是特别出挑,甚至于站在温酒跟前,被对比得黯然失色。

  但是一想起那日在御史府上,两人翻云覆雨,这丫头软绵绵,娇滴滴,尤其是声音犹如黄莺娇啼,听着骨头都酥了。

  但是偷腥是偷腥,自家母老虎厉害,若是被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通哭闹。

  后来恭王妃训斥顾弦之,被书房里的恭王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个正着。

  温酒中了**昏睡,如烟肯定是要在暖阁跟前守着。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于是脚下不由自主地寻到这里来。就是想要看看,有没有机会能与如烟单独说两句话。

  一是问问,她跟着到恭王府里来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二是想要,另外再约一个可以偷腥的机会。

  来到暖阁,门外并没有丫鬟仆妇守着,房门虚掩。

  如烟定是在里面。

  恭王不死心地抬手推了推门,见房间床帐里影影绰绰,似乎有人躺着休息。

  该不会是那个长得像狐狸精一般勾人的温家大小姐?

  再环顾四周,也不见如烟的踪影。

  当即心里砰砰直跳,色心顿起,轻手轻脚地上前撩开床帐,顿时一愣。

  床帐里,温梨正睡得香甜,对于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一无所知。

  她刚喝了不少的酒,脸蛋绯红,一缕凌乱的发丝搭在起伏的心口之上,如雨中海棠一般娇艳。

  恭王心知肚明,这是自己儿子的女人,自己碰不得。

  但是温梨领口敞开,露出一片雪肌玉肤,令他色心澎湃,脚下生根一般,半晌都挪动不了脚步。

  反正,她醉得不省人事,自己过一把手瘾应当没有人知道。

  手也不受控制地向着温梨的脸伸了过去。

  肌肤触手细腻温润,带着暖意,与无尽的诱惑。

  而温梨被催眠,半昏半睡,毫无觉察。

  恭王的胆子又大了一些,慢慢地,指尖下滑,一路迤逦到温梨的心口。

  柔软的触感,顿时令他血脉偾张,激动得手都在轻颤。

  色令智昏。

  昏睡之中的温梨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前世,与顾弦之偷欢的床帐之中。

  她嘤咛一声,口中含糊呓语:“……轻些。”

  恭王更加欲罢不能,手下逐渐放肆。

  温梨终于有所觉察,感觉到粗重的热气喷在自己脖颈之间,一双大手在胸口,时轻时重。

  缓缓睁开眸子。

  眼前,并不是那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脸。

  她惊坐而起,难以置信地一声惊呼:“啊!你,怎么是你!”

  暖阁外。

  温梨跟前的丫鬟稳住如烟之后,一溜小跑,出府取了备用衣裙,刚返回院子,并未见到温梨,也没有了解清楚状况。

  就听到暖阁里有惊呼之声。

  这么快,大小姐就醒了?此时已经容不得她犹豫。

  她一把推**门,看到屋里男子背影,立即大声呵斥:“哪来的登徒浪子?”

  可结果却令她瞬间呆若木鸡。

  坐在床帐里,花容失色,衣衫凌乱的竟然是自家二小姐。

  而立在床榻跟前的,竟然是一身蟒袍,满脸威严的恭王爷。

  她顿时就愣住了,不知所措。

  恭王没想到,温梨竟然会突然醒过来,被捉个正着,面上尴尬,又被丫鬟撞破,顿时恼羞成怒:“喊什么?”

  丫鬟闭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而温梨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又羞又怒:“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要做什么?你出去,快出去啊!”

  恭王爷此时也恢复了理智,讪讪转身,仍旧不忘一本正经地替自己辩解。

  “本王一时眼花,认错了人,还以为是如烟躺在这里,就孟浪了一些。”

  反正这**是你拉的,你也心知肚明,应该不会张扬出去。

  幸好,没被外人瞧见。

  于是转身往外走。

  迎面,就已经有两个下人闻声赶过来,瞧见自家王爷与温家二小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而温家二小姐还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立即有人转身去禀报恭王妃。

  花厅里,恭王妃还正在跟沈氏商议温梨与顾弦之的婚事。

  温酒早就百无聊赖,只盼着赶紧结束回府。

  下人慌里慌张地进来,附在恭王妃耳边一说,恭王妃顿时大惊失色。

  “你再说一遍,真的还是假的?”

  下人被吓得一个瑟缩,怯怯道:“小的亲眼所见,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的也不知道。”

  恭王妃气得银牙暗咬,“噌”地站起身来:“没吃饱饭吗?大点声音!”

  下人看一眼一旁的沈氏,鼓足了勇气:“小的刚看见,王爷从温家二姑娘小憩的暖阁里慌里慌张地出来,二姑娘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哭。”

  这话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喝得迷迷瞪瞪的沈氏当场就傻了:“你,你胡说八道!”

  下人不敢吭声。

  而温酒也顿时愣怔住了,有些出乎意料。

  她知道,温梨肯定是在算计自己,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歹毒的伎俩。

  还是恭王亲自出马。

  恶心!

  若非自己早有准备,此时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人,只怕就是自己。

  她知道恭王就是个色中饿鬼,但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暖房,更没有想到,恭王竟然会对着温梨下手。

  这简直就是扒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