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马六走进这个极具傣族风格的酒店竹楼,只是进去以后,我就有点不舒服。

  因为赫然在大堂的中间,放着几个箩筐,并且我可以清晰地听到箩筐里传出嘶嘶嘶的声音。

  我知道,这里面,是蛇。

  不由得,我汗毛都莫名地竖起来。

  刚刚大喊大叫的那个类似于小厮模样的人,此时正在不远处看着我们,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不时,我能看到他们二人聊些什么。不过他们在聊天的过程中,会用一种很忌惮的,目光看着马六。

  下意识的,我点了一根烟。马六则是上前,用傣族话跟那两个人聊着什么。

  我听不太懂,又因为那此起彼伏的嘶嘶让我心烦意乱索性我就一个人出了酒店大堂,在外面晃荡。

  看着这傣族特有的竹楼,其实我是很感兴趣的,他这楼下是花花草草,藤蔓沿竹而上,遍布竹楼,有种特别的风格。

  下意识的,我开始打量着这个竹楼,才发现,这个竹楼没有用一个铁钉,在连接处用的都是木楔子。

  这让我很感兴趣,因为这个很像中原地区的那种楔子床,也是一个钉子都没有。

  或许,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而就在我一根烟抽完以后,马六就走出酒店冲我摆摆手。

  “怎么说?可以住了?”跟在马六身边,我轻声地问道。

  “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因为他们害怕我,不过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走吧!”

  走进竹楼的房间内,马六直接衣服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

  我则是因为在夜里的车里睡了,所以刚开始很精神。

  但是过了一会儿,困意就席卷了我,我也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等我们睡醒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因为睡不着,所以我和马六就出去找吃的。

  这里的天不热,还有些凉快。

  马六带着我吃了一个著名的傣族饭,香茅草烤鱼,景洪米干,吃得不亦乐乎。

  这家饭店的名字其实很有意思,叫做傣饭。

  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在饭店的门口挂着一只鸟笼,鸟笼里有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在我吃饭的时候一直看着我。

  这让我起了好奇心,就与这只鹦鹉一直对视着。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们对视不久后,鹦鹉突然开口。

  “小六!”

  这让我瞬间一愣。

  而马六此时也应该注意到这些,他抬起头,眼睛眯起,静静地看着这只鹦鹉。

  但是鹦鹉这时不再说话了,让我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于是我咽了一口吐沫,对马六说道:“我好想听到......这个鹦鹉刚刚叫我的名字。”

  马六没有回答我,反而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时,那只鹦鹉再次开口,声音清脆。

  “小六,你来了!”

  这时我听得无比仔细,身体下意识一颤,然后猛然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它。

  “草,见鬼了!”

  我低声骂了一句。

  要知道我震惊的可不是鹦鹉会说话,毕竟我曾经听别人说过,鹦鹉这样的鸟,可以经过训练,简短的说一两句话;而是这只鹦鹉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要知道我可是第一次来到景洪。

  而且这只鹦鹉在说话的时候,是在看着我说的,就好像.......在喊我。

  马六这时候什么都没说,他沉默地直接从他的包里抽出那把军刀,然后站起身直接走进后厨。

  “哎哎哎!”

  我本身想喊着马六,让他不要冲动,只是很可惜,我还没有说出口,马六就已经冲进了厨房。

  等到我也要进去的时候,马六已经用力,劫持一个人走了出来。

  那个老板显然是被吓坏了,一直在呜呜啦啦的说不清楚。

  而我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可以知道,他是在求饶。

  那时候傣族人确实在学汉语,但是他们学的就是二把手,通常就是傣语夹杂着汉语,根本听不清,亦或是听不懂。

  我看到马六说着傣语一脸严肃地审问他,并且指着那只鹦鹉。

  老板的眼神看向那只鹦鹉,然后一脸惊慌失措,不停地摇头。

  直到十分钟后,马六才皱着眉,放过了他。

  “怎么说?”

  这时我连忙询问。

  马六低着头,然后对我说道:“他说这是去年,一个汉人送过来的,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说让他照看几天,但是在这之后,一直都没有来。”

  听到这里,我有点惊讶。

  一个汉人?

  于是我再次询问道。

  “他有没有说那个汉人长得什么样子?”

  “他也不知道,因为那个汉人当时来的时候,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闻言,我皱着眉。

  再次抬起头看着那个鹦鹉,而这个鹦鹉很有意思,每当我抬头看它的时候,它就会张口。

  “小六,你来了!”

  听着这个有些古怪且可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一种莫名的诡异感觉。

  难道说,几个月前,就有人知道,我会来到景洪?

  所以提前很早,就把这只鹦鹉放在这?

  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而且几个月前,我好像还没有踏进这个货车行业啊!

  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这让我有点烦躁,直接从柜台上拿出了一瓶金星啤酒打开,我对着马六说道:“**的,管他**究竟是谁再搞我,反正把货送走以后,咱们就离开这里。”

  马六饶有意味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先是给马六倒了一杯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拿起来后,我直接灌了下去。

  马六这时盯着啤酒,半晌后,他也一口气喝完。

  “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喝完酒以后,马六突然开口,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右臂,点点头。

  “暂时不是很疼了,但是当时那个医生说,最起码这个石膏要带三个月。等这次送完货回去,我看看能不能拆掉。”

  说完这句话以后,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我对着马六问道:“之前你说带路费五千块钱,等会回去我把钱给你。”

  然而马六此时摇摇头,对我说道:“你的带路费已经有人付过了。”

  “有人付过了?”

  我一愣。

  “对的。”

  马六点点头。

  这次到轮到我皱眉了。

  要知道,我和马六自从出了昆明城,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起的,我可没见有人给他带路费啊!

  难道,是在昆明的时候给的?

  这个想法很有可能!

  由此,我又在想,这个过路费会不会就是马六口中说的,那个人给的?

  这时候,那只鹦鹉再次开口。

  “小六,你来了!你要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