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干净利落的两发子弹，在深空海军还想伸手摸出**的途中，就已经落在了他们的脑门上。
子弹裹挟的螺旋向前的冲击力，使这暗巷像是多出了一道提着两人脖颈后退的幽灵。
喷溅的血液掠过枪口，姜胜的思维没有在他们两人身上停留半点，他手中的左轮就已经划过半圆，指向了自己来时的方向。
“嘭！”
暗夜中的火器，亮起一瞬间的火光。
出膛的子弹在眨眼之间，便落在马尔科的脑门上。
眉心中央，没有分毫偏差。
这是姜胜早在深渊战场之中便磨练出来的技能。
也是他现如今最大的仰仗。
“嘿嘿嘿，好快的反应，好硬的枪啊！”马尔科病态的声音从他被打的后仰出去的脑袋上传来。
他紧贴着扳机的食指，也在这一瞬间，狠狠扣下。
姜胜在马尔科开口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躲闪出去。
神枪手近乎本能的感应让姜胜在子弹临身的刹那间，成功与其错开出去。
唯有手臂上那宽松的衣衫，被呼啸而过的子弹擦出了一道刺眼的缺口。
‘这家伙怎么可能没有死！’
姜胜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
可当他看着马尔科重新抬起的头，他眉心上的皮肤被打的皮开肉绽，露出下方那带着金属光泽的颅骨，一枚瘪掉的子弹此时正镶嵌在他眉心中央，姜胜立刻就明白了。
义肢改造！
而且是丧心病狂的连颅骨都做了全部的替换！
闪身出去的姜胜没有错过这一闪而逝的机会。
他接连再打出了两枪。
一枪对准脖颈，一枪对准心脏。
奈何“嘭嘭”两声过后，马尔科仅仅只是颤抖两下，便再次像个疯子一样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没用的！”
马尔科朝着姜胜躲避的角落快速逼近过来。
他享受这种肆意猎杀猎物的**，他们绝望之中无力的反抗，最是让他深深着迷。
“想跑？”
马尔科眼中，姜胜的身影从那藏身的暗处猛的冲了出来，快速朝着远处跑去。
但这样的速度，在马尔科眼中，实在是太慢太慢。
他好整以暇的抬起枪，对准了慌忙逃窜中的姜胜，食指轻扣。
机括转动，击锤砸落在铜制子弹的底火上，高敏火药点燃发射药一瞬间迸发出恐怖的气体，推动着那枚金色的子弹，高速摩擦膛线，卷起一道涡流，瞬息之间落在姜胜的背心。
然而本该扑倒下去的人影并未呈现在马尔科的视网膜中。
唯有一团黑色的影子，像是跗骨之俎，瞬息蒙蔽了他的视线。
“双生暗影！”
姜胜第一次拿来对付敌人的技能，在此刻展现出了它强横的一面。
马尔科的眼睛彻底被黑雾遮罩，无法看的清楚眼前任何东西。
即便是赛博**，此时的马尔科也不由自主的愣在原地。
他疑惑的敲了敲合金颅骨的脑袋，像是在修理一台老旧破烂的电视。
然而姜胜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他站起身，左轮枪里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面对这个浑身改造，几乎可以算是钢筋铁骨的家伙，姜胜毫不犹豫的开启了荒野枪神所附带的弱点瞄准。
眼中亮起熟悉的红色光点。
但此时那马尔科的身上，几乎全身上下都是红点，全都是破绽。
这当然也没错，但姜胜的职业毕竟是荒野机枪手，要是他手里现在真有一挺机枪，哪里还轮得到马尔科嚣张？
越是这般紧张的时刻，姜胜反倒是越发冷静下来。
他目光死死的盯在马尔科的身上，一把左轮枪，最后一发子弹，生，或死。
远处突然有警笛的声音响起，刺耳的响声只持续了不到半个节拍，像是有人随手按错了按钮，却让这暗巷中的气氛顿时变的更紧了起来。
“弱点！我要找到他真正的弱点！”
姜胜漆黑的眼眸在夜里似是要浮起一片银灰色的光亮。
渐渐地，那些出现在马尔科身上的红点开始朝着一处汇聚过来，最终落在他脖颈与颌骨连接之处。
忽明忽暗！
“就是现在！”
在那红点真正亮起的瞬间，姜胜果断扣动手中扳机，荒野枪神所带来的**加成，在深渊战场中用数以十万计的子弹磨练出来的手感，在这一刻，全都具现化成为姜胜手中的实力。
枪火迸发雷霆，弹头以一往无前之势，在马尔科不自觉稍稍仰头起来的刹那，轰入到他的脖颈之中，将那掩盖着的最脆弱的部分，轰成一片金属的碎渣！
“嗬……嗬……”
报废的气管闪动着莹蓝色的生物电流，马尔科双手抓握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徒劳的想要堵住那不断漏气的地方。
他眼中黑暗逐渐消退，只看到一把锈蚀的铁锹，从头顶上飞速的遮蔽了天空，锋锐的截面，在姜胜那浑然没有半点感情的眼中，狠狠砸落在已经碎裂的喉管上。
“当啷……”
断成两截的铁锹砸落在地上，姜胜看着那正流了一地的墨绿色电解液，他先前彻底被战斗情绪所占据的脑海中，终于回想起。
“杀人，也不过如此……”
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狂烈跳动的心脏，在这种时候产生出了极致矛盾的效果。
做事向来很有分寸的姜胜，第一次如此干脆利落，死盯着对方的双眼，在这般近的距离下用冷兵器杀人，残忍且肆意。
他的肢体甚至都有了些麻木的感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在他心中不断冲撞，让他额头竟隐隐的浮出一层虚汗。
姜胜“咕嘟”吞下一口唾沫，像是一剂滚烫的药引，直落入到他脏腑之中。
“轰”的一声，在他脑海中蓦然冲出许多纷乱的念头。
‘当街杀人，若是被警察抓到该怎么办？’
‘这地方不知道有没有监控，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我，还有那些枪声。’
‘我要是被抓，现在还是黑户的身份，肯定连一点活命的机会都不会有，那些警察，会给我送进监狱，这辈子都只能在监狱里当个人肉电池……’
‘我没错！是他们逼我的！’
‘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事情！’
‘义体改造能到这种程度，他背后必定有帮派，肯定还有人会查我！’
‘绝对不能……’
姜胜的眼睛逐渐陷入到诡异的麻木冰冷之中，浑如机器一般冷硬的身形一闪，瞬息就从这暗巷之中冲了出去。
淅沥的夜雨落在他额前，旋即被蒸成白色的烟雾，他眼神冷厉的犹如没有半点感情一般，在雨夜中化作一道黑影，裹着无穷的杀机，飞速融入到这杂乱巷道的背景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小子，倒是果断。”
就在姜胜离开之后，才只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老人便出现在了这条暗巷中。
他看了眼躺倒在地的马尔科，眼中掠过一抹不屑的神色：“义体改造到这种程度，竟然还打不死一个普通人？废物。”
“这小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手底下的活儿也干的太不利落。”
老人走到一个电箱旁，伸手在电箱上拍了一拍。
他手掌与电箱碰触的瞬间，似有隐晦的紫色电流掠过。
旋即，头顶上数个隐蔽的摄像头便尽数在“嗤啦”响声中冒起青烟。
老人呵呵一笑，似是这样的举动让他颇为怀念。
“等明日再来看看这小子，看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将姜胜留下来的痕迹都很快抹消掉之后，老人便也如幽灵一般离开了暗巷。
警察姗姗来迟，取不到任何有用的证据，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草草结案。
反正发生在这种地方的枪杀并不新鲜。
只要一次性别死太多，再加上没人捅上去，谁都懒得管。
“嘶……”
“我这是怎么了？”
姜胜揉了揉发沉的脑袋，还有些酸胀的手臂等他尽力舒展了一下，才好了一些。
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美美的睡了一晚上，反倒像是高强度的干了一晚上的大活儿！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花了十几块钱，找了个环境还算不错的地方，美美的洗了个澡，身子才刚躺在床上，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至于这之前，自己到底是怎么从暗巷来到这地方，中间便是一片空白。
“倒是睡的还挺舒服，就是恢复的有点慢了。”
这一觉睡的简直可以说是他来到这该死的地方之后，睡的最舒服的一觉了。
姜胜看向自己的面板。
【人物：姜胜】
【年龄：20】
【状态：感染者】
【属性：力量：13.2，敏捷：13，体魄：13.2，意志：17】
【荒野机枪手lv2（顶级）】
【拆解师lv1】
【技能1：高速拆解lv2（77/100）你的拆解速度再次提升了，要是有趁手工具的话，宁就是个人形机器人】
【技能2：慧眼lv2（91/100）价值是需要对比出来的，这下你能看的更清楚了】
“不出意外，果真是可行的。”
姜胜看着自己提升过后的属性。
虽说这属性的提升幅度并不大，但总归是有在提升的。
干了两天牛马一样的重体力活之后，现在休息过来，身体素质有所增长，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拆解师的两个技能在昨天忙碌了一天之后，都没有得到晋升，这让姜胜略微有一点点不满。
但考虑到其本身已经晋升过一次，再想要积累足够的经验，肯定要比之前来的困难的多。
这便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希望昨天晚上杀的那三个混混，没被人注意到……”
“反正自由美利坚，这点小事，应该……不至于……”
穿好从烘干机里拿出来的衣服，姜胜大步走了出去。
与其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来的更洒脱些！
门外走廊上站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她叼着香烟，波浪一般的卷发看起来有些凌乱，蓝紫色的眼影没了刚画上时的媚意，更多了几分俗气。
原本懒洋洋的她看到姜胜的时候，眸光都微微亮了起来。
“小帅哥，听到昨天晚上的动静了吗，今天换你来，怎么样？姐姐绝对会给你一次难忘的体验的。”
说着，就想伸手直冲下三路。
姜胜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他心情还算不错，只留下一句调侃：“那就今晚再见。”
遂即便“噔噔噔”的走下楼去，快步走向巷道外的废品厂。
路上倒是听人在传，说什么某个地方的老大被人给干了，还赔上了一个俱乐部，现在很少有人能干出这种大事了。
又听说什么帮派火并，机枪扫的跟唐人街过年似的，也不知道死了多少。
反正没听说暗巷里死了三个不知名的家伙，这让姜胜多少宽心了些。
但不管怎么说，那个赛博精神病背后的帮派，自己肯定结了梁子，就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查到自己头上来了……
“来的很早，我还以为你今天得请假了。”帕克见着姜胜的时候，脸上显然少了昨天那样的春风。
对于他这种吸血鬼资本家来说，被姜胜挑出来了五百美金，那对他而言，变相就意味着平日里已经不知道损失了多少财产出去。
一想到大把大把的美元就这样扔了出去，这比放了他的血，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怎么样，今天还有兴趣再来试试手气吗？”
帕克问道。
“当然。”姜胜点头。
反正都是干活，哪怕少赚一点，也总好过给帕克这家伙打白工。
而且姜胜可没有兴趣一直留在这个地方。
他准备在攒够钱之后，便去找个更有前途的行当。
在攒钱的过程中，要是能顺便给他多来几个职业，多学会一点技能的话，这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正所谓技多不压身。
兴许现在这拆解师的技能，不久的将来就能用的上了呢？
帕克也干脆，他没有想要去阻拦姜胜的想法，反正从姜胜身上“亏”出去的东西，他总能找到别的地方赚回来！
果不其然，等姜胜他们这才刚做完第一箱的货，废品厂门口就来了一群精壮的汉子。
领头的中介也是个黑哥，跟在他后面的那些家伙看起来松松垮垮的模样，身子倒是都算强壮。
帕克叼着根雪茄，将那些人挑拣了一番之后，放了进来。
“你们新来的都过来好好学，好好看，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今天就让你们涨涨见识，看看我帕克这里，到底能不能让你们发财！”
“嘭！”
干净利落的两发子弹，在深空海军还想伸手摸出**的途中，就已经落在了他们的脑门上。
子弹裹挟的螺旋向前的冲击力，使这暗巷像是多出了一道提着两人脖颈后退的幽灵。
喷溅的血液掠过枪口，姜胜的思维没有在他们两人身上停留半点，他手中的左轮就已经划过半圆，指向了自己来时的方向。
“嘭！”
暗夜中的火器，亮起一瞬间的火光。
出膛的子弹在眨眼之间，便落在马尔科的脑门上。
眉心中央，没有分毫偏差。
这是姜胜早在深渊战场之中便磨练出来的技能。
也是他现如今最大的仰仗。
“嘿嘿嘿，好快的反应，好硬的枪啊！”马尔科病态的声音从他被打的后仰出去的脑袋上传来。
他紧贴着扳机的食指，也在这一瞬间，狠狠扣下。
姜胜在马尔科开口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躲闪出去。
神枪手近乎本能的感应让姜胜在子弹临身的刹那间，成功与其错开出去。
唯有手臂上那宽松的衣衫，被呼啸而过的子弹擦出了一道刺眼的缺口。
‘这家伙怎么可能没有死！’
姜胜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
可当他看着马尔科重新抬起的头，他眉心上的皮肤被打的皮开肉绽，露出下方那带着金属光泽的颅骨，一枚瘪掉的子弹此时正镶嵌在他眉心中央，姜胜立刻就明白了。
义肢改造！
而且是丧心病狂的连颅骨都做了全部的替换！
闪身出去的姜胜没有错过这一闪而逝的机会。
他接连再打出了两枪。
一枪对准脖颈，一枪对准心脏。
奈何“嘭嘭”两声过后，马尔科仅仅只是颤抖两下，便再次像个疯子一样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没用的！”
马尔科朝着姜胜躲避的角落快速逼近过来。
他享受这种肆意猎杀猎物的**，他们绝望之中无力的反抗，最是让他深深着迷。
“想跑？”
马尔科眼中，姜胜的身影从那藏身的暗处猛的冲了出来，快速朝着远处跑去。
但这样的速度，在马尔科眼中，实在是太慢太慢。
他好整以暇的抬起枪，对准了慌忙逃窜中的姜胜，食指轻扣。
机括转动，击锤砸落在铜制子弹的底火上，高敏火药点燃发射药一瞬间迸发出恐怖的气体，推动着那枚金色的子弹，高速摩擦膛线，卷起一道涡流，瞬息之间落在姜胜的背心。
然而本该扑倒下去的人影并未呈现在马尔科的视网膜中。
唯有一团黑色的影子，像是跗骨之俎，瞬息蒙蔽了他的视线。
“双生暗影！”
姜胜第一次拿来对付敌人的技能，在此刻展现出了它强横的一面。
马尔科的眼睛彻底被黑雾遮罩，无法看的清楚眼前任何东西。
即便是赛博**，此时的马尔科也不由自主的愣在原地。
他疑惑的敲了敲合金颅骨的脑袋，像是在修理一台老旧破烂的电视。
然而姜胜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他站起身，左轮枪里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面对这个浑身改造，几乎可以算是钢筋铁骨的家伙，姜胜毫不犹豫的开启了荒野枪神所附带的弱点瞄准。
眼中亮起熟悉的红色光点。
但此时那马尔科的身上，几乎全身上下都是红点，全都是破绽。
这当然也没错，但姜胜的职业毕竟是荒野机枪手，要是他手里现在真有一挺机枪，哪里还轮得到马尔科嚣张？
越是这般紧张的时刻，姜胜反倒是越发冷静下来。
他目光死死的盯在马尔科的身上，一把左轮枪，最后一发子弹，生，或死。
远处突然有警笛的声音响起，刺耳的响声只持续了不到半个节拍，像是有人随手按错了按钮，却让这暗巷中的气氛顿时变的更紧了起来。
“弱点！我要找到他真正的弱点！”
姜胜漆黑的眼眸在夜里似是要浮起一片银灰色的光亮。
渐渐地，那些出现在马尔科身上的红点开始朝着一处汇聚过来，最终落在他脖颈与颌骨连接之处。
忽明忽暗！
“就是现在！”
在那红点真正亮起的瞬间，姜胜果断扣动手中扳机，荒野枪神所带来的**加成，在深渊战场中用数以十万计的子弹磨练出来的手感，在这一刻，全都具现化成为姜胜手中的实力。
枪火迸发雷霆，弹头以一往无前之势，在马尔科不自觉稍稍仰头起来的刹那，轰入到他的脖颈之中，将那掩盖着的最脆弱的部分，轰成一片金属的碎渣！
“嗬……嗬……”
报废的气管闪动着莹蓝色的生物电流，马尔科双手抓握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徒劳的想要堵住那不断漏气的地方。
他眼中黑暗逐渐消退，只看到一把锈蚀的铁锹，从头顶上飞速的遮蔽了天空，锋锐的截面，在姜胜那浑然没有半点感情的眼中，狠狠砸落在已经碎裂的喉管上。
“当啷……”
断成两截的铁锹砸落在地上，姜胜看着那正流了一地的墨绿色电解液，他先前彻底被战斗情绪所占据的脑海中，终于回想起。
“杀人，也不过如此……”
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狂烈跳动的心脏，在这种时候产生出了极致矛盾的效果。
做事向来很有分寸的姜胜，第一次如此干脆利落，死盯着对方的双眼，在这般近的距离下用冷兵器杀人，残忍且肆意。
他的肢体甚至都有了些麻木的感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在他心中不断冲撞，让他额头竟隐隐的浮出一层虚汗。
姜胜“咕嘟”吞下一口唾沫，像是一剂滚烫的药引，直落入到他脏腑之中。
“轰”的一声，在他脑海中蓦然冲出许多纷乱的念头。
‘当街杀人，若是被警察抓到该怎么办？’
‘这地方不知道有没有监控，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我，还有那些枪声。’
‘我要是被抓，现在还是黑户的身份，肯定连一点活命的机会都不会有，那些警察，会给我送进监狱，这辈子都只能在监狱里当个人肉电池……’
‘我没错！是他们逼我的！’
‘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事情！’
‘义体改造能到这种程度，他背后必定有帮派，肯定还有人会查我！’
‘绝对不能……’
姜胜的眼睛逐渐陷入到诡异的麻木冰冷之中，浑如机器一般冷硬的身形一闪，瞬息就从这暗巷之中冲了出去。
淅沥的夜雨落在他额前，旋即被蒸成白色的烟雾，他眼神冷厉的犹如没有半点感情一般，在雨夜中化作一道黑影，裹着无穷的杀机，飞速融入到这杂乱巷道的背景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小子，倒是果断。”
就在姜胜离开之后，才只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老人便出现在了这条暗巷中。
他看了眼躺倒在地的马尔科，眼中掠过一抹不屑的神色：“义体改造到这种程度，竟然还打不死一个普通人？废物。”
“这小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手底下的活儿也干的太不利落。”
老人走到一个电箱旁，伸手在电箱上拍了一拍。
他手掌与电箱碰触的瞬间，似有隐晦的紫色电流掠过。
旋即，头顶上数个隐蔽的摄像头便尽数在“嗤啦”响声中冒起青烟。
老人呵呵一笑，似是这样的举动让他颇为怀念。
“等明日再来看看这小子，看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将姜胜留下来的痕迹都很快抹消掉之后，老人便也如幽灵一般离开了暗巷。
警察姗姗来迟，取不到任何有用的证据，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草草结案。
反正发生在这种地方的枪杀并不新鲜。
只要一次性别死太多，再加上没人捅上去，谁都懒得管。
“嘶……”
“我这是怎么了？”
姜胜揉了揉发沉的脑袋，还有些酸胀的手臂等他尽力舒展了一下，才好了一些。
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美美的睡了一晚上，反倒像是高强度的干了一晚上的大活儿！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花了十几块钱，找了个环境还算不错的地方，美美的洗了个澡，身子才刚躺在床上，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至于这之前，自己到底是怎么从暗巷来到这地方，中间便是一片空白。
“倒是睡的还挺舒服，就是恢复的有点慢了。”
这一觉睡的简直可以说是他来到这该死的地方之后，睡的最舒服的一觉了。
姜胜看向自己的面板。
【人物：姜胜】
【年龄：20】
【状态：感染者】
【属性：力量：13.2，敏捷：13，体魄：13.2，意志：17】
【荒野机枪手lv2（顶级）】
【拆解师lv1】
【技能1：高速拆解lv2（77/100）你的拆解速度再次提升了，要是有趁手工具的话，宁就是个人形机器人】
【技能2：慧眼lv2（91/100）价值是需要对比出来的，这下你能看的更清楚了】
“不出意外，果真是可行的。”
姜胜看着自己提升过后的属性。
虽说这属性的提升幅度并不大，但总归是有在提升的。
干了两天牛马一样的重体力活之后，现在休息过来，身体素质有所增长，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拆解师的两个技能在昨天忙碌了一天之后，都没有得到晋升，这让姜胜略微有一点点不满。
但考虑到其本身已经晋升过一次，再想要积累足够的经验，肯定要比之前来的困难的多。
这便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希望昨天晚上杀的那三个混混，没被人注意到……”
“反正自由美利坚，这点小事，应该……不至于……”
穿好从烘干机里拿出来的衣服，姜胜大步走了出去。
与其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来的更洒脱些！
门外走廊上站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她叼着香烟，波浪一般的卷发看起来有些凌乱，蓝紫色的眼影没了刚画上时的媚意，更多了几分俗气。
原本懒洋洋的她看到姜胜的时候，眸光都微微亮了起来。
“小帅哥，听到昨天晚上的动静了吗，今天换你来，怎么样？姐姐绝对会给你一次难忘的体验的。”
说着，就想伸手直冲下三路。
姜胜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他心情还算不错，只留下一句调侃：“那就今晚再见。”
遂即便“噔噔噔”的走下楼去，快步走向巷道外的废品厂。
路上倒是听人在传，说什么某个地方的老大被人给干了，还赔上了一个俱乐部，现在很少有人能干出这种大事了。
又听说什么帮派火并，机枪扫的跟唐人街过年似的，也不知道死了多少。
反正没听说暗巷里死了三个不知名的家伙，这让姜胜多少宽心了些。
但不管怎么说，那个赛博精神病背后的帮派，自己肯定结了梁子，就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查到自己头上来了……
“来的很早，我还以为你今天得请假了。”帕克见着姜胜的时候，脸上显然少了昨天那样的春风。
对于他这种吸血鬼资本家来说，被姜胜挑出来了五百美金，那对他而言，变相就意味着平日里已经不知道损失了多少财产出去。
一想到大把大把的美元就这样扔了出去，这比放了他的血，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怎么样，今天还有兴趣再来试试手气吗？”
帕克问道。
“当然。”姜胜点头。
反正都是干活，哪怕少赚一点，也总好过给帕克这家伙打白工。
而且姜胜可没有兴趣一直留在这个地方。
他准备在攒够钱之后，便去找个更有前途的行当。
在攒钱的过程中，要是能顺便给他多来几个职业，多学会一点技能的话，这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正所谓技多不压身。
兴许现在这拆解师的技能，不久的将来就能用的上了呢？
帕克也干脆，他没有想要去阻拦姜胜的想法，反正从姜胜身上“亏”出去的东西，他总能找到别的地方赚回来！
果不其然，等姜胜他们这才刚做完第一箱的货，废品厂门口就来了一群精壮的汉子。
领头的中介也是个黑哥，跟在他后面的那些家伙看起来松松垮垮的模样，身子倒是都算强壮。
帕克叼着根雪茄，将那些人挑拣了一番之后，放了进来。
“你们新来的都过来好好学，好好看，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今天就让你们涨涨见识，看看我帕克这里，到底能不能让你们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