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鳌岛,碧游宫。

  通天教主偷偷翻看着日记,呵呵轻笑,“西方二圣表面与截教结盟,为师会中招?”

  “这孽徒也太小看为师了吧!”

  “西方二圣是什么尿性,为师不比这孽徒清楚?”

  直到看到‘太清、玉清四圣联手’通天教主笑不出来了,神情骤然变得落寞。

  纵使早就知晓,通天也不愿承认,自欺道:“亲兄弟间还有有吵架…隔阂呢……”

  “大兄、二兄…绝不会联合外人欺辱自家兄弟……”

  “人阐截若是联手…必能将西方教弟子全部送上榜……”通天教主呢喃出声。

  一缕隐秘的劫气,再次偷偷钻入通天教主元神。

  直接让通天教主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西方教才有几个嫡传弟子啊?纵使将西方教全部送上榜,都填不满三百六十五正神之位,何况还有八千四百副神?”

  ……

  朝歌,申公豹宿醉醒来后,便寻人打听了应渊。

  打听消息:“查无此人。”

  黑冰台,应渊培养的坚冰心腹第一时间禀报,“黑冰大人,有人打听您…名叫申公豹。”

  “嗯,引过来吧。”

  “是!”

  一名小吏行至申公豹面前,出声道:“大人有请。”

  申公豹点头。

  经过了层层审核,申公豹终到了黑冰台驻地。

  朝歌城郊外,一座巨大的村落掩护。

  万民生活的烟火气,纯天然的掩盖。

  黑冰台经过数年发展,规模已经十分庞大了,有训练处,军情处,行动处,反间处,人员规模数万。

  申公豹走进黑冰台,看到了一众官吏皆身着黑色**,行动利索,整齐有序,心底万般惊骇。

  “此处俨然像一座小朝廷……职责分明,有条不紊……且处在秘密阵线……”

  申公豹最终见到了应渊,恭敬行礼,“申公豹见过前辈……”

  应渊面色淡然点头,“我与汝师乃至交,汝师已知会贫道。”

  “公豹,汝先留在黑冰台学习吧。”

  “是!多谢前辈!”

  应渊再开口嘱咐道:“黑冰台,乃大商机密,不可泄露分毫,吾之身份,亦不可泄露分毫!”

  “此件事,除了汝师忽悠子,谁也不能告诉!”

  申公豹恭敬点头,“是,公豹明白!”

  申公豹入职黑冰台,充当应渊的侍从,简单说:“秘书一职。”

  申公豹跟在应渊身边学习,愈发疑惑,“他…真的与忽悠子老师好像啊…真不愧是老师至交好友啊!”

  ……

  时光宛若细沙,不经意间流逝。

  帝辛八年。

  应渊、镇元子、闻仲大商三巨头,在龙德殿开始了内阁会议。

  应渊稍作沉吟,提出了建议,“大王,应当合适的装一装。”

  帝辛被准提暗算,若不装出性情大变,昏聩的模样,怎能让准提相信自己得手了?

  准提这厮想暗算截教,应渊亦想将计就计,引西方弟子出山与人阐弟子相斗,上榜封神!

  帝辛,准确来说此刻是红云,“全听应渊贤弟安排!”

  镇元子:“俺也一样!”

  闻仲:“师叔,实乃仙圣也!”

  应渊:“我…还没说…你们这么吹嘘……让贫道有些尴尬。”

  “人族发展,王朝更迭规律不可避免,大商势颓,并非一朝一夕形成,实乃九千余年积累弊病。”

  “若想革除弊病,不流血,不可能!”

  “所谓破而后立,帝辛若昏聩,必能钓出已有反叛之意的贼子,进而扫灭,重定大商……”

  应渊出破而后立之计,并非画蛇添足,故意开启王朝战争!

  而是封神大势如此,诸天仙圣要掀起王朝战争,借人族之战,进行封神!

  与其让诸天仙圣掀起大战,不如应渊提前落棋,牢牢把握住主动权。

  镇元子、闻仲皆是点头,“贤弟(师叔)真乃仙圣也!”

  应渊最后做了总结。

  简单来说:

  1,将计就计,让准提误以为得手,降低戒心。

  2.诱导西方弟子下山,利用西方教与人阐大战。

  3.破而后立,重定大商。

  应渊又算了算自己手上的底牌,“如果封神大战起,恐怕镇元子会第一个找太清、玉清、接引、准提拼命!”

  “大商若灭,帝辛自焚,红云便失去了证道机会,再入轮回……”

  “红云若再出事,镇元子会疯掉的!”

  镇元子准圣大圆满修为,有地书大阵道德绑架大阵,防御天下无敌!

  “还有孔宣,其又名殷宣,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其为商汤兄弟,亦会拼死护佑大商!”

  “孔宣为亚圣修为,其协助老师布置诛仙阵,成功率再增加一成!”

  应渊算了又算,又微微皱起了眉头,“就算有镇元子、孔宣相助,战胜率…依旧不高,五五开吧。”

  “贫道多苟啊?胜负五五开……这踏马与送死何异?”

  应渊深皱眉,“洪荒大能还有谁来着?冥河算一个,鲲鹏鲲跑跑算一个,前者不见兔子不撒鹰,后者怂比一个,天天跟老祖无关。”

  “得想个办法把朋友搞多点!”

  红云十分赞同应渊的主意,但问题来了,“该如何扮演一名合格的昏君?”

  闻仲:“……?”

  镇元子:“?”

  应渊:“?”

  “实在不行…提拔几个奸佞上来?”

  费仲、尤浑,哥俩出身寒微,一朝得官,肆无忌惮,正在朝歌街上吃霸王餐。

  吃的是烤全羊,吃的满嘴流油,吃完抹抹嘴就走。

  店掌柜急了,“大人,您还没给钱呢……”

  “雾草!你敢问我俩要钱?”

  “没当官的时候吃饭要给钱,如今当了官吃饭还要给钱,那岂不是白当官了?”

  费仲瞄了一眼掌柜腰间的钱袋子,一把夺了过来,“拿来吧你!”

  掌柜急哭了,“大人,这是我的钱袋。”

  费仲转了转眼珠,“哦?这是你的钱袋?你叫一声,它答应吗?”

  掌柜惶恐出声,“大人,这钱袋是死的,它怎么能答应呢?”

  “要是不答应,这钱袋就是我的。”

  “可是可是…这钱袋上绣着小的名字呢。”

  费仲理所当然,正色反问道:“你凭什么在我的钱袋绣上你的名字?”

  掌柜:“啊这…”

  费仲、尤浑勾肩搭背笑呵呵的走了。

  闻仲从店中走出,盯着两人离去背影,两眼放光,“这哥俩…踏**真是人才啊!大王不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闻仲自掏腰包补偿了掌柜铜钱,即刻回了太师府,传见费仲、尤浑这俩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