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十六年,秋。

  西岐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检阅。

  西岐士卒主力超过五百万!

  四百小诸侯联军三百万!

  合计八百万士卒,先后进入西岐城,接受姬昌、伯邑考、姬发检阅。

  姜子牙作为丞相,静坐高台。

  “想我姜子牙修道艰难,但东边不亮西边亮!”

  “今日统御八百万人族士卒!”

  何等意气风发?

  “哈哈……”

  “死鬼!”姜子牙笑声还未落下,便听到了一道尖锐刺耳,令人恐惧的声音。

  姜子牙本能的发颤。

  顺着声音望去。

  一妇人正在与士卒推搡,并嚷嚷着:“你敢拦我?”

  “你知不知道你们丞相是我夫君?”

  “敢拦我?小心你们的脑袋!”

  一众士卒面面相觑,不敢再拦。

  马氏直接冲上了高台,在一众王公贵族的注视下,一腚砰的坐在了地上,拍手大哭。(朝歌震感强烈!)

  “姜子牙,负心汉啊!”

  “薄情郎。”

  “你在西岐做了丞相,就忘记了糟糠之妻了。”

  “可怜我千里迢迢来西岐找你,你还让士卒拦我。”

  马氏哭声之大,竟盖过了士卒喊声。

  高台之上,静,万般寂静。

  姜子牙脸都丢光了,红着脸,怒声道:“吾早已休了汝这婆娘,休要在此无理取闹。”

  “来人,给我把她叉下去!”

  “谁敢?!”

  “谁敢叉我?”

  马氏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道:“这负心汉做了丞相,当了大官,就看不上糟糠之妻了。”

  “大家伙评评理啊。”

  “当初你三媒六聘迎娶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姬昌面色不怎么好看,“丞相家务事,自行处理。”

  姜子牙恨的牙痒痒,“南极若是出手把她带走,贫道欢喜的夜不能寐!”

  “姜尚!”

  “给脸不要脸?”

  马氏怒而跑上前,“反了你了!”

  “我挠挠挠!”

  于是,姜子牙在文武百官面前破了相,破口大骂,“泼妇!泼妇!”

  马氏掐着姜子牙的脸,小声道:“给我一百万金,再让我住进丞相府,当个丞相夫人,我就不闹了!”

  “否则…老娘让你在西岐永无宁日!”

  姜子牙嘴里比吃了黄连还苦,“造孽啊!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泼妇?”

  “两万金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

  姜子牙恼怒道:“闭嘴!若是再闹,你一个子都拿不到!老夫拼着罢官也要休了你!”

  马氏气势弱了几分,“姜尚!你敢!”

  姜子牙逃亡西岐时,留下一封休书。

  马氏破口大骂姜子牙,转手就将朝歌的大院占为己有。

  过上了滋润的小日子。

  不久前,听说姜子牙那老东西在西岐做了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马氏虚荣心作祟,想做那丞相夫人,吸更多的钱,便偷偷来了西岐。

  于是,才有了这一幕。

  马氏想做丞相夫人,亦担忧再这么闹下去,让姜子牙老东西丢了官,呵呵笑道:“只要夫君好好待我,老娘…人家必会好好待夫君的!”

  “定与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

  “来人!送夫人回丞相府!”

  马氏到了丞相府,震惊住了,“金丝楠木!好东西!”

  “金丝娟!”

  “这死鬼,竟有这么多好东西?”

  “来人,把这些东西全部打包,运到马家庄!”

  “丞相…不在府,小的小的……”

  “嗯?”马氏狠狠瞪了一眼,“恶奴想欺主?”

  “不敢,不敢,快,快,打包运到马家庄去。”

  晚时,姜子牙回了府。

  刚进府,便又退了出来,揉了揉眼睛,“一定是走错了。”

  “雾草!是丞相府啊!”

  “雾草!我的金丝楠木呢?我的北海珊瑚呢?”

  “我翡翠玛瑙呢?”

  “家里进贼了!”

  “贼!”

  这时下人匆忙来报,“丞相…没…没进贼……”

  “府里上到玛瑙翡翠金丝下到锅碗瓢盆,全被夫人运回朝歌娘家了……”

  姜子牙一听,两眼发黑,瘫坐在地,“造孽啊!造孽!”

  朝歌,黑冰台。

  申公豹还在叹气,“兄长死了,我误会子牙,断绝了兄弟关系…子牙定是伤心坏了……”

  “子牙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了,在西岐一定很难。”

  “故意透露消息给马氏,让嫂子去寻子牙,这样子牙身边也能有个体己人。”

  “唉,子牙兄,再坚持坚持,等待时机,救回兄长的魂魄!”

  “咱们兄弟就能团聚了。”

  姜子牙悲惨的婚后生活,延续到了西岐。

  夜间。

  小别胜新婚。

  “死鬼,继续啊,你越叫丞相夫人,我越兴奋!”

  姜子牙双目空洞无神,“苦,实在是太苦了。”

  帝辛十七年春。

  姬昌拖着重病之躯,宣布讨伐商纣!

  伯邑考、姬发、南宫适、太癫、姬叔旦随军出征。

  姜子牙统筹五百万大军,渡过大河。

  兵锋直指汜水关!

  三百万大军驻守界牌关、楚州城两区域,防范佳梦、穿云、青龙关敌军。

  汜水关,作为殷商与西岐第一雄关。

  关高城厚,易守难攻。

  汜水关总兵,乃黑冰台一期学员韩荣。

  “总兵大人,西岐非但不投降,还敢进攻我大商?”

  “属下请缨灭了出关灭了西岐!”

  韩荣静站在城门上,望了一眼西岐密密麻麻的大军,缓摇头,“不急!挂免战牌!”

  “是!”

  汜水关挂出了免战牌。

  “报!丞相!汜水关挂出了免战牌!”

  姜子牙淡然一笑,“我大军跋涉至此,人困马乏,倒是不适合立刻发动攻势!”

  “咱们也挂免战牌。”

  双方交战,高挂免战牌,就是说今天休息一天,先不打了。

  “是!丞相!”

  韩荣站在汜水关上。

  看到西岐高挂出了免战牌,嘴角微翘起弧度,“通知全军,即刻开饭,吃饱喝足,小憩片刻!”

  “夜间随本总兵突袭西岐营地!”

  年轻小将一脸震惊,“不是…咱们双方不都已经挂免战牌了吗?”

  韩荣拍了拍年轻小将肩膀,“娃娃,战场经验不足了吧?”

  “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

  “你死我活!”

  又有一名小将走出,谨慎开口,“总兵,若西岐故意挂出免战牌,引诱吾等去偷袭……”

  孔宣身在朝歌述职,韩荣为汜水最高统帅,统御汜水、镇国两家大军,兵力合计一百七十余万。

  关外,西岐兵力少说达五百万!

  韩荣沉吟片刻,“余化,你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但…听说…姜子牙那厮是广成子教的!”

  广成子,号称逐鹿战神,统御人族千万大军却溃败蚩尤百万大军手里。

  “噢,广成子教的啊,那属下没问题了。”

  搏一搏,姜子牙是逐鹿第二战神!

  韩荣以防万一,吩咐道:“余化,汝率五十万大军守城,其余儿郎随吾夜间冲杀出去!”

  “是!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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