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琴抬抬眼,静静地看着徐子矜,许久才开口:“你给我的东西,我拒绝过吗?”

  “吃的用的穿的,我们一家四口,花的钱少了?”

  “你跟我分得这么清楚,说给我当女儿的话,是假的吧?”

  又来了!

  夫妻俩都用这一招!

  余琴的性格,徐子矜算是了解了。

  再说下去,她得跟自己断交。

  “那这次的稿费比较多……”

  余琴头也没抬:“总稿费一人一半。”

  徐子矜:“……不跟你说了,我去九婆婆那。”

  余琴做出一脸嫌弃的样子,挥挥手:“去吧去吧,看着你就讨厌!”

  徐子矜:“……”

  ——这么别扭的性子……亏得牛伯伯受。

  九婆婆看到杂交新米时,倒是喜欢得紧。

  “丫头,这米能买到的话,你多给我买点来,我有钱!”

  “村里人种的大多都是红米,种杂交稻的没几家。”

  徐子矜笑得直翻白眼:“财主婆,我知道您有钱,放心吧,以后每个月都给您送二十斤来。”

  “现在天气太热,拿多了怕坏。”

  九婆婆高兴了:“算你小丫头聪明。”

  “过两天再去帮我弄点肉票来,价钱没问题。”

  “好。”

  老人家守着座金山,吃好点对身体有好处。

  再说了,有钱干嘛不实现“猪肉自由”呢?

  人生在世,吃穿二字。

  徐子矜认为,有钱就应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违法。

  “明天再给您送肉。”

  “天太热,就送一斤,多了会坏。”

  这丫头,就是实在!

  九婆婆看了徐子矜一眼:“这么热的天,你不怕中暑,我还怕把你晒黑了小陆子不要你了呢!”

  “来五斤,我也学你炸成那啥坛子肉,放油里泡着,不会坏。”

  “想吃了,就夹一块切了蒸上,用不着你天天跑。”

  好吧。

  这老太太心疼自己呢。

  徐子矜接受了:“那明天我去买,炸好给你送来,坛子肉炸的时候太香,您这不行。”

  好吧,九婆婆答应了。

  这左邻右舍虽然隔得不很近,但大路上时常有人走过,太香了容易传出去。

  在战乱中长大,经过了天灾,又度过了建国后最乱的十年,九婆婆知道低调做人才最安全。

  前些年,很多人无缘无故就惹上事被批斗,她看得太多。

  自己一个孤老婆子,要是不低调,怕是被人弄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丫头,能弄多点就弄多点,不必省钱。”

  “这个拿去看着,能不能换钱。”

  九婆婆摸出两条大黄鱼塞在了徐子矜手里……

  “九婆婆,您手上就没钱了吗?”

  徐子矜张着嘴,瞬间合不上来了。

  九婆婆白眼一翻:“不是我没钱了,而是怕你没钱了。”

  “养着三个孩子,不需要用钱?”

  “拿去换了,老规矩:一人一半,这东西老婆子我又不差这一根两根的。”

  徐子矜脸皮猛抽,这可是大黄鱼,一根200克。

  两根,400克!

  主要是人家还不差这一根两根的!

  贫穷限制了徐子矜的想象力,要说她也是见过一个亿的人,但是在真正的财主婆面前,她还是个穷人!

  现在黄金价不高,而且去兑换需要很多证明。

  徐子矜灵机一动:她可以去空间找几样高仿武器卖给熊哥,他一直想那个,这个她就留下。

  ——聪明!

  仿真**不是**,但也能伤人。

  仿真手雷里装的只是烟花,但却有浓度很高的**,伤不了人,却能自保。

  回到家,徐子矜找出两把仿真**,二十个仿真手雷进了城……

  “熊哥,为了弄这些,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整个华夏国目前仅有这几样。”

  “它的威力你也看过了,要吗?”

  熊哥看着地上和他的狗一起倒下的钢子,心中的震惊,已经根本无法形容了。

  有这些,保命容易多了。

  人在江湖飘,难免要挨刀,谁能保证不遇上危险?

  “你开价。”

  “一口价,8千块!依旧是,有好货只找你。”

  “但是,你对这东西的来处也必须保密。”

  这是肯定的。

  熊麻子知道,做他这一行的,守规矩是第一。

  这东西……熊麻子知道,它们要是拿出去,翻个五倍是最低了!

  当然,熊麻子根本想不到的是,他以五倍的价出手一半后,他们这行业内炒到了二十倍也是有价无货。

  “成交!”

  收了钱,徐子矜找了个无人之地,闪身进了空间。

  翻出早准备好的新肥料袋,把肥料换了个包装,然后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把肥料挪出来。

  十分钟后,她看见两个找零活的男子,两块钱请他们帮忙送到了邮局。

  寄好肥料,徐子矜把另一半文稿也寄了出去。

  邮局出来后,她又去了副食品公司,象征性地买了肉。

  破天荒遇到有牛肉,徐子矜买了三斤。

  回到家已是下午一点半,她先从空间拿了几斤牛肉出来,洗好,然后炖上。

  再拿出几斤肉,开始炸坛子肉,然后又做了一碗扣肉,九婆婆非常喜欢这个。

  一阵忙碌,已是下午五点。

  她立即把东西送去了牛家村……

  “您老人家运气好,买到了牛腩,我炖了土豆,这个晚上吃。”

  “梅干菜扣肉没加水的,一时半会坏不了,您要吃时再稍蒸一下就好了。”

  “这次只卖了一条,一共八千二,一百块买了肉,再给您四千。”

  “还有一条,还给你,一下子卖这么多太显眼。”

  九婆婆只接钱:“东西放你那,下次再去。”

  徐子矜刚想说,您这么多钱怎么用得完啊!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呼叫:“九婶,九婶,您在家不?”

  九婆婆立即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把东西收进了屋里。

  “大花,有事?”

  刘大花四十多岁,头发花白,脸长无肉,双眼精光,是九婆婆旁支的一个侄媳妇。

  看着九婆婆身后的徐子矜,她怔了一下:“徐同志怎么来了?”

  徐子矜手上拿着几个鸡蛋:“来找九婆婆买鸡蛋,家里有孩子过生日。”

  刘大花表情讪讪:“还是你们部队干部好,可不像我们农村人,要一分钱都难。”

  “九婶,水伢子肚子疼得不行,村里的医生让我带他去镇上卫生院,可我手上实在没钱。”

  “您能不能借十块钱给我?我有钱就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