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陆寒洲这看似波澜不惊的脸,姜勇军紧跟两步:“寒洲,你有心事?”

  有这么明显吗?

  陆寒洲脸皮抽抽:他都不像自己了,以前的他,什么时候会如此的喜怒于形?

  只是这事……怎么跟兄弟们讲?

  ——说他怀疑自家媳妇是特务,然后被媳妇发现了?

  ——到时候人家铁定会认为他脑子进水了!

  陆寒洲知道,这是他“精明”人设上的一个污点,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

  ——再好的兄弟也不行!

  “没有!”

  姜勇军一听,脸皮情不自禁地抽了几下:这还叫没有?

  “兄弟,你把事情都写脸上了,还说没事?”

  “怎么啦,不把我当兄弟了吗?”

  这能说吗?

  因为说了就解释不清了。

  陆寒洲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真没事,你别担心。”

  姜勇军听后,有点难受了。

  “寒洲,我们俩可是比亲兄弟还亲的人,以前你从来不隐瞒我任何事的。”

  “现在你明明心里有事,却不告诉我,这是不想把我当亲兄弟了?”

  “如果不是国家机密,你可以跟我说说,没有必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我的天……”

  忽然之间,姜勇军顿悟了!

  他指着陆寒洲问:“你不会是跟你媳妇吵架了吧?”

  吵架还好,关键是人家连架都不愿意吵!

  陆寒洲心里苦,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走,去你办公室坐一会。”

  姜勇军听后,嘴角一抽:他猜对了!

  很快,两人就到了姜勇军的办公室。

  今天是休息天,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姜勇军给陆寒洲泡了一杯茶。

  “平时看你们不是挺好的吗,到底是什么事,弄得你这样愁肠百转?”

  实情肯定不能讲,要不然得被人家笑死。

  陆寒洲抓抓头:“我惹我家属生气了,很生气的那种。”

  “你不要问什么原因,你只要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不生气。”

  看着陆寒洲这无头苍蝇一般的样子,姜勇军乐了:“我们的兵王也会有搞不定的事?哈哈哈哈哈……”

  人家水深火热,他还幸灾乐祸?

  陆寒洲恼了:“我说,你就什么都懂吗?笑笑笑!笑个屁呀!”

  “再笑,我走了!”

  “噗!”

  姜勇军还是没能忍住,因为想要看到好兄弟这个样子……真的太难了!

  机会来了,还不能让他笑一会吗?

  “兄弟,你不能怪我,因为实在是好笑。”

  “我们从新兵连认识到现在,多少年了?”

  “可你给过我一个能笑的机会吗?你就让我开心一次不行吗?”

  什么人呐!

  陆寒洲白眼一翻:“笑完了,好好给我出主意,否则以后就再也不是兄弟了!”

  “这主意必须管用啊,不管用不行!”

  “要是我媳妇不原谅我,以后你就不用再到我家去喝酒了!”

  这人……好过分!

  完全的重色轻友!

  这个弟妹的手艺,那饭菜的味道,只有国营大饭店才能吃得到!

  可他这点工资,能上得了国营大饭店吗?

  姜勇军很生气:“兄弟,你能不能别拿这个来要挟我?”

  “动不动就拿我的软肋下手,你还是我兄弟吗!”

  (???)

  生气?

  哼!

  陆寒洲继续翻白眼:“我就要挟你了,怎么着?”

  “是大男人就快点说,别这么叽叽歪歪的像个娘们!”

  有这么求人的吗?

  姜勇军有一种交错兄弟的感觉……

  不管是交错了还是没交错,既然已经是兄弟了,他也不能不认。

  没办法,姜勇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说道:“这有什么难的?”

  “自家的媳妇,多哄哄不就好了?”

  “老话说得好,天上下雨地上流,夫妻吵架不记仇。”

  “床头打架床尾好,中间有个和事佬。”

  “你态度谦虚一点、脸皮厚一点、嘴巴甜一点……然后再那个一下,不就好了吗?”

  啥叫然后再那个一下?

  陆寒洲老脸通红:“你胡说什么呢!”

  姜勇军一脸黑线:兄弟这是在玩纯情吗?

  ——两人结婚都快一年了,不会是……我的天啊……

  ——身边睡着一个如花似玉、娇娇滴滴的小娇妻,他兄弟当和尚???

  ——难不成他外强中干……

  ——不能说,不能说!

  ——看破不点破,这是当兄弟的基本道义!

  姜勇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担心自己一下没控制住给说出去了!

  看着姜勇军脸上的千变万化,陆寒洲瞪了他一眼:“你个龟儿子,别给我胡思乱想啊!”

  “说说,你平时是怎么哄媳妇的?”

  “如果你说的方法有效,等我媳妇不生气了,请你喝大酒!”

  他有胡思乱想吗?

  一看这货就是欲求不满!

  姜勇军憋住笑,看在酒的份上……不,看在兄弟情义的份上,他决定帮他一把!

  “哄媳妇的法子,其实有很多,首先你要脸皮厚……”

  “其次……”

  “第三……”

  家里。

  徐子矜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就知道陆寒洲真的出去了。

  回到空间,她找来一张懒人椅,坐了下来。

  蜷缩在椅子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她想平复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心情。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子矜、子矜……”

  “你出来,有话我们好好说不行吗?”

  “你就听我一次解释,可不可以?我并不是不相信你,真的。”

  “不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有什么怒火向我发出来好不好?”

  徐子矜被“乒乒乓乓”的敲门声吵醒了,抬手看看时间,十二点十分。

  门外,陆寒洲的声音很急,听得出他是真的很焦急。

  虽然早就不生气了,但是徐子矜知道,现在的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膈应。

  或许,这就是真爱。

  因为爱,所以会计较。

  ——还是多了解一下吧。

  徐子矜知道,以自己这一颗历经沧桑的心,现在要马上全身心去接受一个男人,有点难。

  这是重生者的后遗症。

  但让她只为了完成任务而去接受陆寒洲,徐子矜又不愿意了。

  日子还得过,躲在屋里过不了一世。

  思索再三,徐子矜把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