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婆子隐晦的看向自家老头,用眼神寻问他要做什么?

  柳老头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进堂屋坐到了上首位置,给自己点上了一锅旱烟,皱着眉头快速的想着待会该如何开场。

  初雪让夏秋扶着柳母进了堂屋,她搬了一条长条凳进来:“妈,姐,你们坐。”

  葛秀兰阴阳怪气的出声阻拦:“搞出这么丢人的事,还敢坐?”

  初雪也不怵她:“大伯母可真有意思,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知羞,我们有什么不敢坐的?”

  “你个死丫头,我是你大伯母,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大伯母就要该有个大伯母的样,你有吗?”

  “老二家的,你就这么看着不管?”

  “我并不觉得我家初雪有什么错,大嫂让我管什么?”

  坐在上首的柳老头被她们吵的快烦死了:“都给我闭嘴。”

  他话刚落,柳家老大和老三急匆匆进了屋:“爹,我们回来了。”

  他们两兄弟一早被自家爹打发去拾掇自留地,因为离着村里有一段,并没有听到村里的吵闹声。

  回来的路上,他们两人已经从如花嘴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家老大进院时,正好听到屋里的对话:“老二家的,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把家里搅合的鸡犬不宁,看把爹妈气成什么样了?”

  柳初雪被这明晃晃的无耻给逗笑了:“大伯和大伯娘真不愧是两口子,一样的不要脸。”

  柳老大听到这话,直接沉了脸:“初雪,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没分寸了,这话是你一个小辈能说的,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要是陈家知道你这德性,你想过后果吗?”

  呵,这就威胁上她了:“随他们怎么想,总不能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反驳,那不成**了,你说呢大伯?”

  这话,让柳老大有些心虚,想到自家媳妇做的事,不由缓了语气:“一家人,难免磕磕碰碰,一时口快,哪能是欺负,你大伯娘没什么文化,说话不过脑子,初雪可别跟她计较。”

  还真是会祸水东流,懒得理他。

  柳老头往院外扫了一眼,看到院墙上趴满了人,知道就算再轰一次也无济无事,把烟袋锅在脚底板上重重磕了几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清楚了,说说吧。”

  柳母率先开了口:“我男人的腿不能再拖,既然我怎么求家里也不管,那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难道这也错了?”

  葛秀兰心里正憋着气,不顾自家大儿媳妇的拉拽:“你想救老二是没错,可现在没分家,你借那么多钱算谁的?”

  “大嫂,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男人受伤是为了啥,不是为的这个家吗?”

  “村里去修水库不止他一个,别人都没事,就他出事,这能怨家里,还不是他不中用。”

  柳初雪不想再在这浪费时间,直接往前站了一步:“爷奶,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爹急等着钱救命,你们有什么想法,赶紧说,别让我们猜,也别逼我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