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玄走过来,看见两人表情带着兴奋,还以为她们是在聊什么,谁知过来一听,根本听不懂她们在讨论什么。

  刚走过来,就听见萧长乐突然呀了一声,抓起云栖的手看着她手上那道血痕:“你的手被我的手串划到了!”

  云栖瞥了一眼,只是一道很浅的划痕,满不在乎道:“无事。”

  “这怎么能叫无事!那么长一道,划伤了多难看呀!”萧长乐想了想,道,“我学过一点治疗术,我给你治!”

  听见萧长乐这话,萧景玄立刻顶着张冰块脸走上前阻止,皱眉道:“萧长乐,别胡来。”

  “我才没胡来呢!我真的会!”萧长乐不理会他。

  萧景玄不为所动,哦了一声。

  他边将一瓶回春丹递给云栖边道:“也不知上次是谁,明明我的手只是有点疼,让她给我治了之后直接骨折了。”

  “上上次我被妖兽抓伤,原本没有什么大碍,她给我治过之后,我又在床上多躺了三天。”

  萧景玄面说话时面无表情,语气更是毫无波澜,但不知怎得,云栖竟然听出一丝阴阳怪气。

  没想到萧景玄看上去这么冷酷的人还**阳怪气?

  云栖觉得有点好玩,同时的,也对萧长乐的治疗术心生敬意。

  当然,是远离的敬意。

  于是她委婉道:“谢谢长乐,不过我这点小伤就不用了。”

  “那是意外!意外!”萧长乐急了。

  “我后来有好好学的,不过……”

  她心虚地对了对手指,最后泄气地一叉腰,“算了!你还是用回春丹吧……”

  声音越说越小,一向骄傲自信的萧长乐,头一次对自己,不对,是对自己的治疗术不自信起来。

  一道温和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会,我来吧。”

  洛星走到云栖面前,绿色的光点从他指尖溢出,落到云栖的划伤上,瞬间便治愈了。

  云栖原本觉得这小伤也没什么治疗的必要,但洛星已经治好了,“多谢。”

  “凌姐姐!”洛月一个飞扑挂到她身上,“你今天用的招式比昨天的厉害多了!这个也教教我吧?”

  “好啊,如果你不怕累的话。”反正也不是什么概不外传的绝世神功,教给洛月也没什么。

  “我会认真学的!”洛月一脸认真地保证。

  旁边的萧长乐一听能学,双眼发光,也贴上来:“我也要学!”

  云栖点点头,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听见云栖答应,两个人左一个右一个贴着她,又讨论起刚才的那场比试的战斗细节来。

  一时之间,萧景玄和洛星竟然插不进去话。

  他们无奈地对视一眼,女孩子都这样吗?上一刻还不熟,下一刻就能聊得热火朝天。

  ……

  炎阳学院课程颇多,锻体、法术、御兽、阵法、符篆、炼丹、炼器……

  足足有十几门,不过学生并不用每一门都学,可以只选自己感兴趣的几门。

  云栖自然选了炼丹。

  因为炼丹课上炼制丹药所用的材料全由学院提供,不需要自己出钱买,这就让她有足够的材料练习她的炼丹术。

  她本以为炼丹这门课程会有很多人报,毕竟炼丹师职业带来的好处摆在那,但实际上,报炼丹课的学生很少。

  因为要学习炼丹需要具备的条件是很高很苛刻的,天赋尤其重要,有些人可能终其一生也摸不到门槛。

  云栖在学院上了大半个月的课,一番体验下来倒是感觉不错,还学到了不少新的东西。

  离风老头擅长战斗和炼丹,所以之前教给她的大多也都是各种法术和炼丹。

  至于其他的,云栖就只能自己研究了。

  现在在炎阳学院有长老传授,云栖当然就要卯足劲学了,谁会嫌自己会的多呢!

  今天下午的课正好又是炼丹课,云栖早早就到了炼丹室,没一会,洛星也来了。

  他在云栖身旁的座位落座,“炼丹课你总是最早到,若是小月炼丹也这么积极就好了。”

  在学院的这半个月来,洛月几乎天天和云栖待在一起,但是一到炼丹课,小丫头就跑的没影了。

  故而只有她和洛星两个报了炼丹。

  听见洛星的话,云栖忍不住替洛月说话:“她虽然不喜欢炼丹,但是其他天赋是不错的,我看她画符就学得不错。”

  洛月的符篆天赋出众,在新生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也是,随她去了。”洛星也知道自家妹妹的性格。

  两人说话间,其他学生也纷纷来到炼丹室坐好,就等着长老授课了。

  没一会,负责教他们炼丹一课的邱长老走了进来,他是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平时不苟言笑,总是板着一张脸,所以不少学生都怕他。

  邱长老走进来,扫视了一眼众人,确认人都在,方清了清嗓子,道:“今日不炼丹,孔长老那组织了一场炼丹小试,我带你们去观摩一番师兄师姐们是如何炼丹的。”

  竟是要带他们去看老生炼丹。

  “行了,都跟我出来。”邱长老无视底下的议论声,走出了炼丹室。

  一行人跟着他,来到了一间更大的炼丹室。

  炼丹室里,孔长老端坐于上方,下方则是十几名老生,均盘腿坐在蒲团上,看见邱长老带人来都纷纷望过来。

  两位长老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炼丹室后还有十几个空着的蒲团,邱长老便让众人都寻位置坐好。

  云栖正要过去时,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道阴冷的视线,如同毒蛇盯着猎物一样盯着她,让人十分不舒服。

  她侧目看过去,正和坐在最前面的一个青年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