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之上了另外一辆马车,与奴仆们也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词宋坐在华贵的马车内,心中也是十分欢喜,他已经通过了颜圣学院的考试,成为了亲传,想来自己这个世界的老爹知道后,肯定会开心,自己无缘无故夺舍了他儿子的身体,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补偿,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到现世的办法。

  “少爷,前面就是将军府了。”

  马车车夫恭敬的对词宋说道,他可是知道这位大梁第一纨绔的手段的,要是自己服侍的不周到,他可不会像张书之那样好说话,不直接打赏自己一顿板子就算是好的了。

  “知道了,谢谢你。”

  词宋闻言拱手道谢,而后缓缓走下了马车,高大的府邸坐落在眼前,高高的门匾上书写着三个大字“将军府”,而在大门两侧则是一对威武的石狮,彰显着将军府的威严。

  “多谢。”词宋对着车夫行了一礼,而后向着家门走去。

  车夫也是一愣,不过他也不敢过多停留,立刻驾着马车离去。

  词宋走进将军府门口时,门口的两位侍卫见到他后,立刻迎了上来,“少将军,您回来了啊!”

  “回来了,两位叔叔,我父亲他,可否在家中?”词宋询问道。

  他之前听家中的侍女提过,说家中如今大多数的侍卫都是曾经跟自己父亲上过战场的老兵,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在留在军中,因此被自己的父亲带回将军府内,当做府内侍卫。

  词宋本人对于老兵心中怀揣着敬意,因此将他们称为“叔叔”。

  “回少将军,将军与公孙先生正在书房之中,将军吩咐过,少将军您回来后,可以直接去书房找将军。对了家中来了位客人,少爷您可以等着客人离开后再前往书房也可以。”

  “好,多谢两位叔叔提醒。”

  词宋内心有些好奇客人是谁,但与自己无关,他对着两位侍卫拱手道谢,而后直接向着书房走去。

  而两位侍卫在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感叹,原来棍棒底下真的出孝子,原本的词宋哪会对他们这般礼貌?

  自从上次将军将少将军带回府内,狠狠地“敲打”了一番,让他躺在床上昏迷了三天后,少将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待所有人都彬彬有礼,也再无架子,也再没有做过混事,这样的变化,府内之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词宋并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关注中,很快,他便来到了书房外,他刚想要推门而入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他父亲与一个陌生男子的交谈声。

  “词将军,书之那孩子才来中州没多久,与小宋的之间只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还请词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张丞相,您的诚意,起白是知道的,其实您上次书信上已经写的很明白了,孩子们之间小矛盾也是很容易化解的,您这次又因为此事特意前来我这里,起白哪里还有理由责怪一个小孩子呢?”

  “多谢词将军海涵,我今日还有些琐事,就先告辞了,词将军,公孙先生,等到闲暇时,我请两位去一品居吃酒。”

  “张丞相,起白送您。”

  外面的词宋听到二人的声音后,转头走到了书房的侧边,看着自己的父亲与一名身穿黑衣,背影瘦削的中年男子离开了此地。

  “小少爷,您回来了啊。”

  词宋的耳边响起了公孙错的声音,他转头一看,发现公孙错正一脸慈祥的看着他。

  “错爷爷,您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难道你会空间转移?”词宋惊讶的询问道。

  “小手段,少爷您日后也能掌握。”公孙错笑着**了几下词宋的脑袋,而后说道:“我和你父亲在书房内就发现你在外面了,你这么快回来,看来这次的考试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进屋说吧。”

  “好的公孙爷爷。”词宋跟着公孙错一同前往了书房之中,刚坐下,词起白就已经回来了。

  “我儿,颜圣书院的风景如何?可还喜欢?”

  词起白落座后,并没有直接询问词宋有没有通过考核,因为在他看来,词宋虽然能够写出一首极为精妙的入墨诗,但文化底蕴远远达不到颜圣书院的招收标准。

  他怕词宋会因为没有通过考试而感到难过,因此并没有主动提及成绩。说白了,词起白根本就没有想过词宋能够通过考试。

  “父亲,颜圣书院很大,风景极美,我很喜欢。学长们也都很和谐,我之前在书院中迷了路,是一名学长亲自带着我回到了书院门口。”

  词宋一脸笑意的对自己的父亲说道。

  “是么?我儿若是真的很喜欢,那父亲就舍弃这张老脸,亲自去颜圣书院走一趟。”

  “父亲大人,您去书院作甚?”词宋好奇道,“对了父亲大人,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书院的一位先生的亲传弟子了。”

  “为父去学院,自然是想办法替你说情,让你加入颜圣书院。等等,我儿,你刚才说什么?你,你成为亲传弟子了?”

  词起白忽然转头看向词宋,一脸惊讶的询问道。

  而一旁的公孙错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词宋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是的父亲,我今日考试之时,就是颜圣书院的院长给我的机会,他书院里的七十二位先生考核我,最终我被老师收为了记名亲传弟子。”

  “院长?你是说颜。。。”说到“颜”字之后,词起白忽然停了下来。 “正是颜院长,父亲大人,您是不是认识他?”词宋惊讶道。 闻言,词起白并没有回答,只是端起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尽。

  而公孙错则**着自己的胡须,笑了起来,“何止是认识啊,你父亲当年与颜院长,可是小时候尿一个被窝,说是异姓兄弟也不为过。”

  “啊?怪不得颜院长见了我后,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对了父亲,我听院长以及院里的先生说,您是‘罪人’,而我是‘罪人之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