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这一次,他身后的另一名的随从便直接站起身来,身上爆发出恐怖的才气波动,才气在其头顶形成一轮残月,恐怖的气息笼罩整个拍卖会场。

  “我家公子乃是孔圣嫡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和我家公子说话?”

  说话间,那名随从便直接朝着词宋出手抓去,一只才气大手凭空凝聚,朝着词宋当头罩下。

  面对那才气大手,词宋依旧坐在位置上,面不改色的拿起茶杯,轻轻的品了一口茶,静静的望着那只才气大手。

  “这里是墨宝阁,还请诸位莫要放肆。”

  一道声音传出,空间波动闪现,一名青衫老者凭空出现,只是伸出一指,便直接将那才气大手点碎。

  在青衫老者出现的瞬间,那几名随从便直接跪在了地面上,尤其是方才出手的那名随从,更是直接将头叩在了地面。

  原本还坐在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孔毡也连忙起身,对着青衫老者躬身一礼。

  “小子孔毡拜见樊老。”

  看到孔毡的动作,在场众文人神色皆是一凝,他们虽然无法通过面容辨认出青衫老者的身份,但根据孔毡对老者的态度以及称呼,他们很快便推断出了老者的身份。

  孔樊,孔家如今仍在天外天活跃的半圣之一,同样也是墨宝阁话事人,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却没想到今日出现在了云城墨宝阁中。

  “孔毡,家里人没有教过你规矩吗?”孔樊的目光看向孔毡,淡淡的开口,他的声音虽淡,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孔毡闻言,额头上顿时有冷汗浮现,连忙开口,“小子知错,请樊老责罚。”

  “念你初犯,便罚你在此地跪上一个时辰,可有异议?”孔樊淡淡的瞥了孔毡一眼,开口说道。

  “樊老惩罚,小子自然不敢有异议。”

  孔毡对着孔樊躬身一礼,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在原地跪了下来,随后继续说道:“樊老,拍卖蜃龙之鳞一事,乃是圣子所托,孔毡只是一时有些心急,这才差点破坏了墨宝阁的规矩,还望樊老莫怪。”

  孔毡这番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在场众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孔毡话中的意思。

  蜃龙之鳞虽然是孔毡拍下,但却是孔家圣子指名要的东西,若是孔樊继续让词宋等人加价,那便是相当于落了圣子的面子。

  听到孔毡的话,孔樊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继续询问道:“哪个圣子?曹恭平?还是隋拜德?”

  “是第一圣子曹恭平。”孔毡回答道。

  “哼,就知道是他,他这个小辈,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到处惹事生非,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听到是曹恭平要蜃龙之鳞后,孔樊脸上也是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冷笑着说道。

  孔樊的话,让在场众人神色巨变,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孔家半圣如此评价当今青年一代的第一圣子。

  “墨宝阁的规矩永远都是价高者得,这是先师立下的规矩,他曹恭平若是真的如此猖狂,让他自己去找先师理论。”

  “呵,现在的小辈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堂堂孔圣传人,竟然会当了他人的随从,拿着别人的名号耀武扬威,真是讽刺。”

  孔樊瞥了孔毡一眼,淡淡的开口,他的声音虽淡,但却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孔毡将头埋下,不敢再多说什么。

  “继续拍卖吧。”

  孔樊没有再理会孔毡,对着拍卖师说了一句,随后转头看了词宋四人一眼,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随着孔樊的离开,在场众人也是逐渐回过神来,他们的目光看向孔毡,眼中带着几分同情,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墨宝阁拍卖会被罚跪的孔家嫡系。

  郑红也是在此刻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孔毡,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蜃龙之鳞,拍卖继续,刚才出价到两百零一枚极品才气石,可还有人出价?”

  “两百零一枚极品才气石,还有人出价吗?若是没有的话,那蜃龙之鳞,便归词宋公子所有了。”现在其他人都明白,这蜃龙之鳞经过此事的发酵,已经成了烫手山芋,他们虽然想要蜃龙之鳞,但却也不敢再出价竞拍,生怕自己卷入其中。

  郑红见无人出价,随即拍掌敲定,“两百零一块极品才气石成交,这蜃龙之鳞就归这位公子所有了。”

  说罢,托盘上的木盒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词宋所在的桌前,紧接着郑红的声音便再次传来,“还请词公子先检验一下蜃龙之鳞是否完好。”

  词宋闻言,将紫色木盒打开,一瞬间,紫色的蜃龙才气便从木盒中涌出,在木盒中凝聚成一条迷你蜃龙,盘踞咆哮。

  “才气凝实,蜃龙异象生,是蜃龙之鳞没错。”

  看到这一幕,在场不少文人眼睛再度红了起来,词宋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木盒中的蜃龙之鳞,随即将其一把抓住,紧接着他身上的紫金色才气释放而出与蜃龙鳞片融合,只见蜃龙之鳞上紫金色光泽闪烁,随后直接融入了词宋的体内。

  “嗡嗡嗡……”

  随着蜃龙之鳞融入词宋体内,词宋身上的才气波动也是越来越强烈,一股紫金色的才气风暴,以其为中心,向着四周席卷开来。

  “轰!”

  才气风暴席卷,带着恐怖的威压,让在场不少文人都感到一股压抑感,在场的文人即刻释放出自身才气,直接将才气风暴的威压抵挡下来。

  “好恐怖的威压,这便是蜃龙之鳞的威能吗?”

  “不对,这蜃龙之鳞为何如此轻易就与这青年融合了,难道这青年在此之前就已经获得了蜃龙赐福?”

  “很有可能,这股威压乃是蜃龙威压,这青年恐怕不是获得了简单蜃龙赐福那么简单,他得到的很有可能是蜃龙传承。”

  “难怪他敢与孔家嫡系争夺这蜃龙之鳞,原来是这样。”

  周围文人议论纷纷,他们的目光看向词宋,很快词宋身上的才气开始消散,最终完全融入了词宋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