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沈昭昭的眼神望过来的时候,江远帆还是露出了一个浅笑,“去吧,他孤家寡人一个,咱们就当好心帮帮他。”

  “嗯。”

  江远帆都开口了,那沈昭昭也没什么好顾虑的,理了理微皱的裙摆,便迈着娉袅的步伐先行去了台上。

  站着的季宴临就这样淡然看着那对不是情侣却胜似情侣的两人,神情漠漠。

  不一会儿,沈昭昭便到了台上,包厢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主持人适时地切换了一首情歌,他望着她,眼神深邃,下一刻,身形摆动交织。

  热烈,奔放。

  自信,迷魂。

  狂野,摄魄。

  不长的距离,硬是让他们看得口干舌燥。

  台下的众人看着台上那近乎妖冶的男人,都有些无语。

  这…这怎么还跟他们想的不一样?非但不搞笑不丢人,还硬是被他又显摆了一把?

  晦暗的灯光,与攻略性十足的拉丁舞步,实乃绝配。

  视线重新回到那**至极的人身上。

  此时头顶上的灯光在主持人的操纵下开始向两人聚集,外貌犹如众星捧月般的两人站在台子的最中央。

  因为舞蹈动作,季宴临衬衫领口处的扣子被事先解开了去,露出修长又好看的脖颈线条,本来严实合缝的漠然禁欲气质,似乎被悄悄撕开了一点缝隙,在朦胧迷离的灯光下透着几分张扬不羁感。

  拿过一旁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微微垂眸,季宴临继续走着剩下的惩罚流程。

  “没吹过的风,没吃完的鱼,没去过的风景,每失眠的夜。不会有救兵.......”

  声音低沉清冽,歌声娓娓悠扬。

  看着台上那仿佛在发光的两人,台下出主意的几人面面相觑,皆有些不得劲,其中又以陆至白更甚。

  自己的丢脸固然难受,但兄弟的风光更让人揪心。

  啧啧,瞧瞧,瞧瞧场上这些女的,一个个的,那眼神,都恨不得冲到台上去将季宴临生吞活剥了!

  这该死的老季!

  是不是不Bking就会死啊!

  很快,散发魅力的时间结束,因为三十秒已经到了,在这一刻,在场的男人无不松了口气。

  幸好只有三十秒。

  “谢谢。”

  在两人转身走向台下的时候,季宴临对着面颊微红的沈昭昭轻声说道,说完不待她回应,便径直绕过她先行向沙发走去。

  落于身后两步的沈昭昭闻言嘴角微弯,但在抬头之际笑意又很快隐了去。

  “啧啧,老季,刚刚那腰扭得,那小胯顶得,我看你是舞功不减当年啊~”还不待季宴临落座,一直心情不太舒畅的陆至白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阴阳怪气道。

  闻言,众人纷纷失笑。

  在场大家伙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谁还不知道当年季宴临被**妈哄着学拉丁舞女步的故事。

  听到陆至白的话,季宴临无甚感情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又懒洋洋地躺进了身后宽敞的沙发里。

  见对方无动于衷,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陆至白战火更甚。

  “哼,你刚刚为什么挑咱们沈大系花,你不会....”说到这里,陆至白还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眼季宴临,随后才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你不会也对咱们沈大系花有什么想法吧?”

  声音并不大,也就距离近的几人听到了。

  附近几人闻言,皆默契地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许言更是被陆至白的大胆跟不着调惊得连连咳嗽了两声,连低着头给沈昭昭削水果的江远帆也不由抬起了头。

  但作为陆至白嘴里的主角季宴临,却依旧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着神,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脏,我嫌她们脏。”

  陆至白:“......”

  行吧,要装还是你最装。

  小小插曲过去,游戏继续热闹地进行着,但后面的游戏季宴临都没有再参与,然众人的游戏热情却丝毫不减,甚至可以说是越来越高涨。

  玩到后面,各种离谱又五花八门的操作都来了。

  比如先是说出真心话现在喜欢谁,运气不好再轮到他就是大冒险把那人删了。

  又比如给所有的暧昧对象拉个群,然后统一表白。

  再比如大冒险出去给人送酒,过了十分钟再去要回来。

  又或者过火一点男上女下俯卧撑,亦或是含酒嘴对嘴亲吻三分钟等等,总之后面尺度大得令人咂舌。

  不过,这也是看人下菜,如果对象是沈昭昭,众人皆会默契地收敛许多,提一些无关痛痒的真心话问题。

  很快,几轮过去,男男女女都玩得十分尽兴,命运的齿轮也开始转动,这一轮,点数最低的骰子来到了一次都没有中招过的江远帆手里。

  “我X!niCe!终于轮到老江了!我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啧啧,咋回事儿啊老江,刚刚还得意着呢你吧?怎么不笑了啊?”

  “事实证明,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这句话是对的,哈哈哈哈,来来来,是哪位兄弟主宰他的生死?”

  “搞他!给我往死里搞他!这厮咧嘴笑一晚了都,那嘴就没阖上过!”

  “我同意!搞他!”

  看着群情激奋地众人,江远帆无奈一笑,“行行行,刚刚是许言的点数最大是吧?说吧,你要我干嘛,我江某悉听尊便好吧?”

  许言闻言也是一笑,然后眼神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一直在那闭目养神毫无动静的某人,眸光微闪,“也不用你干嘛,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

  哦?这么简单?

  许言的话让江远帆不由挑了挑眉,“什么?你说。”

  许言:“就罚你给沈学妹唱首歌吧,那日沈学妹没来,你不是一直觉得很遗憾,现在给你这个机会,让你一展歌喉。”

  话落,一片唏嘘声不约不同地响起。

  “不是,许言你搞什么啊?你在ktv给哥们儿搞慈善?”

  “就是啊,许哥,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给你想问题?”

  “啊?我期待了半天,结果就这?白刀子进白刀子出?”

  “老许,你不厚道呀,你这是光明正大地袒护江哥!我抗议!”

  听着耳旁的各种不满,许言依旧老神在在,“抗议无效,有本事你们也摇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