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嘛,总要先拉进距离。

  虽然主要目标是池砚,但是有沈悠悠在,明悦也不敢太明显。

  简单又好玩的自助露天烧烤后,众人便围坐在了一起。

  明悦此时正在给大家讲游戏规则。

  “规则呢,特别简单,就是按我们现在坐的位置轮流说一件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事就好,但是为了以防有人胡编捏造或者浑水摸鱼,所以说完之后,大家要进行投票过还是不过。过了就顺其自然到下一个,不过会有惩罚,但同时也会给你一次机会再阐述一下让你印象深刻的点在哪,说服我们了就过,还是没有的话就只能乖乖接受惩罚,不许耍赖。”

  话落,众人纷纷应声,显得兴致高昂。

  但其实在场的人,又哪个不是风流场里的常客,这么素又这么无聊的游戏他们甚至连听都没听过,现下都这么捧场,无非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眼神若有似无地从那道艳红色的身影上扫过,眸里惊艳之色明显。

  初见,她是一袭白裙,整个人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亵渎的出尘。今晚,可能是为了配合海边度假的氛围,气质清纯的人竟然穿了一身艳红色的鱼尾花裙。

  艳红色打底,上面绣着朵朵粉色的芙蓉。

  花朵很大,比起精致秀美的小碎花,显得有些俗气。

  但本是艳丽到有股土味的颜色与同样艳丽到有些俗气的芙蓉合在一起,就莫名就有了些别的味道,互相成就,吸人眼球。

  尤其那裙子穿在她身上,更有一种大俗即大雅的味道。

  可能这也是由于她的气质出众。

  肌肤胜雪,眸色冷淡,本是气质出尘之人,但因为那身裙子,硬生生多了些红尘俗气。

  然这样的她也是极美的。

  冷淡的感觉中又带了点矛盾的妩媚,分外抓人。

  静静坐在池砚身边的沈悠悠看着这幕,眼里的敌意几乎要化为实质,这些人的眼神跟目光里的惊艳,更衬得有备而来的她就像是一场白费心思的笑话。

  想到自己先前还跟池砚说,要好好打扮打扮,不能让他丢了面子,脸上便一阵火辣。

  抬头,不由紧张看向身旁人。

  还好,

  她的池砚跟那些肤浅的人终是不一样的,心里无声松口气,沉闷的心情也好了几许,

  挽着他的胳膊满心愉悦的靠向他,而后在看到那个**人因为她的动作而突然怔楞了一下的时候,心间愉悦更甚。

  到了这时,她才方觉她没有输。

  “好了,都明白了没?明白了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啦?”

  说完规则,明悦又看一圈众人,确认无人有异议后,才继续道,“OK,那就从我开始吧,我先给你们打个样。”

  与盛亦陈慕山等人坐在一起的齐炎在看见那人若有似无将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倏而身体僵硬了一瞬,莫名有股大事不妙的感觉,果然,下一秒,他便听到那清脆的声音缓缓在众人的静候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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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迄今为止,印象最深刻的其中之一是一幅画面。”

  说到这里,明悦故意停顿一下,看向那明显整个人都僵住了的齐炎,嘴角坏心的勾起,无所畏惧,“那副画面就是在我面前光着**的齐炎。”

  OK,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寂静,恍若没有活物一般的寂静。

  但很快,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又倏地打破了这让齐炎绝望到极致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笑声有多猖狂,齐炎就有多想捅了那人。

  察觉到旁边人的情绪,盛亦忍着笑意拍了怕他的肩,语气钦佩,“辛苦你了。”

  被明悦那丫头,无所不用其极的死缠烂打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逃到国外,以为现在明悦年纪大了,也该懂事了,才抱着侥幸的心理小心翼翼回来,结果一回来,还是熟悉的配方,换他他也要崩溃。

  不过,就凭着那些年明悦放在他身上做的荒唐事,盛亦想了想,就那样,齐炎还能容忍明悦这丫头活蹦乱跳的蹦跶,也是有些奇怪了。

  于是,掩着笑意,诚心建议,“不如你就从了吧?反正你们都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些年,你没喜欢的人,明悦这丫头又执着对你负责,多般配啊?而且你俩还门当户对,齐叔跟阿姨也对明悦喜欢得紧,你又何必.....”

  后面的话语在身旁人投来的眼神中戛然而止。

  盛亦依旧笑眯眯,耳边是齐炎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跟她家也是门当户对,你也没喜欢的人,你怎么不.....”

  “我可以啊。”盛亦毫不犹豫接话,望向他,眼里带着玩味,“明悦这丫头虽然性子是跳脱了一点,但身边要是有个这样的人好像也挺有趣的,反正要结婚,这么一说,好像明悦也.......”

  “噗嗤。”

  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好友,盛亦没忍住笑出来,后面的话语也没再继续说下去,转头,望向正像一只斗鸡般站着的明悦,盛亦又笑笑。

  看来明家那位小霸王很快就要得偿所愿咯。

  经此明悦这一出,众人才方觉这游戏竟然还能这么玩,一时间,气氛热烈。

  众人也开始摩拳擦掌,逐渐致力于往曝兄弟糗事这方面发展。

  笑声连连,好不热闹。

  在轮到沈昭昭的时候,原本噪杂的欢乐声却倏而安静下来。

  众人的眼神在此刻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投向她。

  沈昭昭垂眸,因为前一个人说的糗事而浮起的笑意也在轮到自己的时候隐了去。

  除了与池砚相关,她这一生好像的确没什么印象深刻的。

  但那些,都不能说。

  于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平和且没什么波动的轻柔嗓音缓缓响起。

  “我直接选惩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