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我寻开心了,你明知道我反对萧景润的活动,他不知道耍了什么阴招说服了我爸。”顾兆野抓了把额前的头发。

  这些天都和江稚月睡一起。

  她锁了帐篷也没用,除非她想惊动所有人。

  顾兆野觉得很爽,又有些舍不得。

  回去意味着什么….

  这二十多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每一幕都是真实的。

  这就是顾兆野最痛苦的日子,经历了从未经历过的事情,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哪怕他想忘记,那在夜晚每一个刺激的环节,在海边每一个轻佻的动作,以为她不见了,他的担心,那都是不容忽视的感情。

  他们所有人都待在一起,他们看着她的目光,激发了他心中强烈的占有欲,顾兆野无比清楚这些变化。

  但某些观念深入脑子。

  那是他无法改变和抗衡的东西。

  他每天在这两种情绪间拉扯。

  这是失控。

  他看多了情场上的声色之事,像他们这样的人,最可怕的就是失控。

  认真和玩闹是两回事。

  楚君越盯着他,淡淡道:“她是你的女人吗?”

  顾兆野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什么?”

  楚君越,“你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江稚月?”

  “是又怎么样。”顾兆野倒没有否认,他对楚君越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这人还提醒他,不要三更半夜钻进江稚月的帐篷。

  他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楚君越不管闲事,顾兆野一直认为楚君越继承了楚父的作风,看似冷淡,心里还装着点正义和封建教条主义。

  他拒绝和林仙儿**的理由就是,男女之事应该在成婚后发生,就像他的父母一样。

  圈子里勾引楚君越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一个个都不信邪,觉得自己是例外,能让禁欲大少破了信仰。

  楚君越愣是没碰过一个女人,合作商把女明星送到了他的床上,都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他有点冷淡,心也狠。

  明知道那些被退回去的女人让林仙儿知道了是什么下场,楚楚可怜的美人跪下来哀求他,他表情不变,照退不误。

  这事久而久之传开了,那些**网红也好,千金名媛也好,都没有人敢打楚君越的主意。

  楚君越冷眸微眯,沉声,“兆野,你连你自己的情绪被谁影响,又是因为谁而吃醋发狂,你自己却不知道,你还真像小时候一样,肆意妄为啊。”

  顾兆野的确有肆意妄为的资本,就凭他是独生子,亿万身家的继承人。

  他仰着头,手里把玩着打火机,跳跃的火光在海风中摇摆。

  楚君越道:“你冲动了。”

  顾兆野斜眼挑眉,“我什么时候平静过。”

  “我知道不该当着你们的面和她接吻,不该大半夜跑去找她,我也知道这事要被我妈知道了,她会死的很惨,但怎么办.......忍不住啊。”

  “你这么有经验,教教我呗,怎么忍住对女人的念头。”他盖上了打火机,单手插着口袋,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看到她那张脸,你吃过水蜜桃么,粉粉的嫩嫩的,咬上去一口饱满多汁,我**全身就沸腾了。”

  “她从小就好看,越长大越好看。”

  顾兆野光是说几句,都快上火了。

  他得不到江稚月,他就会发疯,她要是跑了,不管她和谁在一起,他都要弄回来。

  “她这辈子都是我的。”

  顾兆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在抽出一根的时候,动作停住了瞬。

  他突然瞧了眼陷入沉默的楚君越,烟雾里,男人眼神幽黑,顾兆野看不清楚他眼底的光。

  楚君越的衣着一丝不苟,梳得利落的黑头发,光影从他的头顶散落下来,他眼眶深邃,继而弯了弯唇,“是吗?”

  顾兆野捏紧了烟头,没好气,“不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的?”

  ....

  游轮停在海岸上,迟迟未动。

  工作人员在清点人数,反复确认了三遍,发现少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还是楚君澈。

  江稚月提着行李上船,一名工作人员随手指了她,叫她赶紧去找人,最近海面上的天气一直不太平,必须赶紧出发,否则会遇到风暴。

  回家的时间已经耽误了几天,众人归心似箭,丢弃的行李都散落在了海滩上。

  萧景润吩咐他们拿回行李,众人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捡“**。”

  江稚月跑去了木屋,找了一圈没找到楚君澈,倒是看到两手空空的秦肆。

  他和白妍珠是一对奇异的搭配。

  他毫无绅士风度,两手空空,白妍珠提着行李,小碎步的跟在男人身边。

  江稚月皱了皱眉。

  秦肆莫名回头,冷冷瞧了她一眼,他漆黑眼眸斜睨着她,隔着一层光雾,幽暗眼睛里满是审视的冷意。

  江稚月忙垂下了头。

  秦肆默然一瞬,却开口了,“你和萧景润走得挺近,那天他和你说了什么?”

  江稚月无动于衷,打定主意装死。

  男人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冷然道:“你是兆野的女人?当着顾夫人的面,你也要这样装傻?”

  “阿肆,我们快去上船,一会儿就要开走了。”白妍珠催促,她不喜欢秦肆和江稚月过多接触,这二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没有过多接触。

  她觉得每一个和江稚月扯上关系的人,最后都会变得很奇怪。

  “那天晚上,他和你说了什么。”秦肆盯着她,向来没什么耐心的声音更冷了。

  “......”江稚月反应过来,指的是她晚归的那一晚。

  “我迷路了,能和会长说什么,他带着我找路。”

  秦肆微眯了下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他和人保持着距离,哪怕白妍珠伸手抓住男人的衣摆,也被他避开。

  他眼神浓黑迫人,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他这么好心,你可真是荣幸。”

  听起来是一番很正常的话,却夹枪带棒。

  江稚月颔首,“和秦少爷说话,也很荣幸。”

  “是吗?”秦肆眼神一冷。

  “我们聪明的江稚月同学,你觉得这场活动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