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去河边后,顾如松又找来了几只连队腌咸菜的破缸。

  这小伙子做事扎实,几个缸都装满了泥土,放在院子的四个角上,只差苗了。

  徐子矜看了看:“种牡丹和三角梅,我叫人买种子回来。”

  牡丹?

  陆玉兰不知道三角梅是什么,但她知道牡丹。

  “这里能种得了牡丹吗?”

  徐子矜点点头:“当然能,牡丹耐低温,零下三十度都可以安全越冬。”“只是我们这里夏天温度很高,要给它做好防晒的遮荫保护。”

  “只要夏天把它保护好了,肯定能开出鲜艳的花来。”

  原来如此。

  姑嫂俩忙了一天,晚上准备吃河鲜面。

  这边刚开始烧火,就见徐子兰提着一只竹篮来了。

  “哇,二姐,你这一布置也太漂亮了吧?”

  徐子矜笑着问道:“喜欢不?”

  徐子兰连连点头:“太喜欢了,这么一布置,完全就不一样了!”

  “呵呵。”

  徐子矜轻轻一笑:“这是我同学业余画的,她家有一屋子,到时候我给你弄几幅来。”

  “房子打扫好了吗?什么时候搬过去?”

  徐子兰放下手中的篮子:“我妈说,一定要选个黄道吉日,上午她托翠花婶去问了。”

  “二姐,今年的第一茬苞谷可以吃了,你给的这个种子,长出来的苞谷可真好。”

  那当然!

  后世的优良甜糯玉米,产量高是其次,好吃才是关键。

  “现在成熟的多吗?”

  “多!”

  徐子兰很激动:“现在差不多都成熟了,每株都有,过两天会更多。”

  那就好。

  “这个我留五根,其余的拿陈嫂子那边去。”

  陈秀梅的早餐生意实在是太好。

  由于她手艺好,早餐产品质优价廉,目前公社那边的干部家庭,每天早上都跟她订。

  这几天正在找店面,准备开个餐饮店。

  早上稀饭馒头包子油条豆腐脑,还有茶叶蛋。

  中午各种面条粉条蛋炒饭。

  街上就她一家人做这个,生意肯定好。

  “好。”

  徐子兰一口应了。

  第二天早上,陆玉兰起来蒸了玉米和包子,煮了稀饭,并且煎了荷包蛋。

  三个孩子吃到玉米,一个个眼睛都亮了。

  “姑姑,这个真好吃!”

  刘子林边吃边赞。

  陆玉兰是真喜欢这三兄弟,尤其是刘子林,这家伙嘴甜。

  “喜欢吗?喜欢只管吃,这是你三姨种的。”

  “你妈妈说了,这个每年都可以种好几茬,能吃到十月底。”

  喜欢,太喜欢了。

  刘子林连连点头:“妈妈,星期天我也去种苞谷。”

  **总理说过,要人活到老、学习到老、思想改造到老。

  劳动是改造人的最好办法。

  徐子矜把孩子的劳动课看得很重。

  “嗯,你们可以在后面院子里种,自己种、自己管理。”

  “种好了,拿给秀梅姨卖钱。”

  “卖来的钱,你们可以存起来,到时候我带你们去看**!”

  哇!

  **啊!

  他们在书上看过,又大又漂亮!

  三兄弟的眼珠子更亮了!

  次日中午,陈秀梅过来了。

  她表情很激动:“子矜,那个苞谷太好卖了,明天早上我得多带些过去。”

  “我每根卖一毛钱,人家才咬一口就买了第二根。”

  虽然一根玉米也有六七两,但是在这大米才一毛三一斤的年代,一毛一根的玉米并不便宜。

  不过它最大的卖点就是:一是不要粮票,二是太好吃了!

  “那你明天多带点去,一会我打个电话给周建勇。”

  “好好好!”

  陈秀梅高兴得不行。

  生意兴隆,虽然辛苦,但每个月赚的钱比男人的工资还要多,她越来越开心。

  陈秀梅离开没一会,徐子矜就给猛虎营打了电话,让通信员转告他们副营长周建勇,晚上送一百根玉米到王家。

  休息了一会,徐子矜上楼后进了空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下午三点多,陆寒洲进了家门后,惊得倒退了几步……

  对着房子左右看了好几眼,才确定没有走错地方。

  “大哥,你回来了?”

  陆玉兰正坐在床上看书,听到有脚步声进了屋,她立即出来了。

  “嗯,这画是你们挂上去的?”

  陆寒洲脸色沉沉。

  陆玉兰站在自己大哥侧面,所以没发现他脸色不好。

  她顿时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是大嫂挂上去的,她不肯让我爬上去。”

  这话一落,陆寒洲的脸色更不好了。

  ——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爬这么高,摔下来怎么办?

  ——万一摔伤了,怎么办???

  回家的惊喜,瞬间化成了愤怒。

  “你大嫂呢?”

  大哥突然变脸,陆玉兰吓得抖了几下。

  竖起一根指头朝上面指了指,小声说道:“在楼上。”

  “嗯,你不要上来。”

  话一扔,陆寒洲三步并做两步,‘噔噔噔’地上了楼……

  看着自家大哥的背影,陆玉兰害怕的直拍胸口:天啊,大哥应该舍不得骂大嫂吧?

  ——刚才,是不是她说错了什么?

  当然,陆玉兰没想错。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她的大哥的确没有骂她大嫂,但却打了她一顿……

  四十分钟后。

  徐子矜准备起来,却被人死死抱住。

  “快起来吧,一会你妹妹跑上来就难为情了。”

  刚上来的时候,这男人一脸漆黑,开口就质问,那些画为什么不等他回来再挂。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一个,直接就把人扑倒。

  真是让人无语。

  ——恐怕,刚才生气是假,只是他给自己找了一个青天白日乱来的理由!

  ——哼,什么男人!

  徐子矜一脸鄙视地挑了挑嘴角,再次推了推身边的男人:“喂,听到没有?赶紧起来吧。”

  “万一过一会玉兰上来了,得多尴尬!”

  大床上,陆寒洲闭着眼睛,纹丝不动。

  “她上来干什么?难不成,还怕我把你给吃了?”

  “要真如此,她上来也没用,我早就把你给吃了。”

  “别动,我昨天晚上想你想得睡不着,半个晚上都没睡。”

  “陪我睡一会,就半小时。”

  她能说不陪吗?

  “说定了,只陪你睡!”

  陆寒洲一脸戏谑:“媳妇儿,不睡……难道你还想大干一场?”

  “当然,只要你愿意,我奉陪!”

  徐子矜:“……”

  ——调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