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柳市,顺心赌坊中,一灰衣男子望着面前的赌局,紧紧拽着面前仅剩的五两银子,犹豫不决。“怎么样,张季,你还赌吗?”

  “赌,我赌!”灰衣男子张季似是下定决心般,把五两银子推出去。

  半刻钟后,张季望着空荡荡的赌桌,似乎完全无法置信。

  “不,不可能,我……我不可能,又输的”

  庄家嘲讽地看着他“你这话,我已经听腻了,要继续赌,就回家拿银子,不赌,就给我滚出去。”

  “回家,我……我不回家,再给我赌一局……我一定能赢回来!”

  “要赌可以,钱拿来!”庄家摆了摆手,示意他拿钱

  “我……我没钱了”张季微微低了低头,沮丧万分

  “没钱还想继续赌,来人啊,把他给我轰出去!”庄家怒了,示意打手轰他出去。

  打手立刻上前,押住他,准备把他拉出去,却不料他挣脱了他们,顺势还卷起赌桌对面他已然输掉的银子,打算溜之大吉。

  庄家见状怒而拍桌站起“张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我的银子,活的不耐烦了?你们给我抓住他!”

  张季见状撒开腿正欲跑,却不料一打手朝他扑来,他眼疾手快躲开,正欲出房门,却被另一个打手拉住双腿,动弹不得。正着急中,打手用力一拉,张季直直往地上倒去。倒地瞬间,银子撒了一地。张季伸手想去捡,突然,一个人影盖住他,而后,手掌便传来剧痛。

  “啊……”张季痛苦呻吟

  可这并没有让庄家停脚,反而加重力道“你以为我这里是开慈善的,你输了可以反悔?”

  “我……我不可能一直输的,你肯定出了老千,我……你这……就是一骗子赌坊,把钱……还我”

  “我们出老千,你这家伙,本事没见涨,胆子倒是肥了不少,今日不仅偷我银两,还敢污蔑我出老千,老子今日不弄死你,老子就回家种田!”

  庄家说完,朝下手使了个眼色,下手会意,随即离开。

  张季此刻虽然怕,但还未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还嚷嚷道“你这哪里是顺心赌坊,分明就是糟心赌坊。”

  “就你这点眼力劲,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庄家嘲讽着,说话间,打手回来了

  “头儿,斧子拿来了!”

  话音落下,张季眸色剧变,只见他惊恐万分抬头,见着庄家接过亮堂堂的斧子,血液瞬间凝固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眼瞎吗,看不清这是什么吗?”庄家把玩着手中的斧头,心情无比顺畅。

  突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张季想收回手,他哆嗦道“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我……放开我的手”

  “放开你的手?你觉得可能吗?爷今儿要剁的就是你的手!”庄家一字一句道

  张季瞬间发出鬼一般得叫声“别,爷您别啊,我这手……还要砍柴呢”

  “砍柴,你还想砍柴?”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庄家哈哈大笑。

  “今**的手是要留在我顺心赌坊了,所以,你还是改行吧!”庄家说完举刀欲砍下他的手,突然,手中的刀却被一利器给击落在地。

  “是谁?……”庄家又惊又怒,是谁敢坏他的事?

  一身白衣的安皓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他双手环胸,讽刺道“光天化日之下,顺心赌坊竟然滥用私刑”

  “你是何人?我要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今日我要带走”安皓指了指张季。

  庄家不明所以“你?他输了银两,不服输,还偷我的钱”

  “说吧,要怎样你才放人!”太子说了,不宜大张旗鼓,此事得掩人耳目,否则今日,他必将他们送官。

  庄家想了想,而后摊开手掌,摆了个手势,同时道“白银五十两,银货两讫!”

  张季听完很是无奈,敢情他成货物了?

  安皓只淡淡瞅了庄家一眼,而后便从兜里掏出一袋银子,朝庄家扔去,庄家眼疾手快,一把便接住了钱袋。

  原来还是练家子,安皓心想,也是,敢开赌坊的,自己又怎么会是小角色。

  庄家顺手便把钱袋子交给一旁的打手,打手打开袋子,数了数,而后便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便退回原来的位置。

  庄家听完打手的报告便笑了“张季啊张季,想不到你的命如此值钱,居然有人花一百两买你的命,我对你可真是刮目相看啊!”

  “废话少说,我可以带他走了吧?”

  “可以,当然可以!”庄家摊开手,同时示意打手放开张季

  张季一得到自由,立马爬起来,同时极为警惕得朝安皓走去。

  安皓朝他笑了笑:“别怕,我对你并无恶意,我带你离开这里”

  张季朝他点了点头,两人便头也不回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