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云清音直接两下将二人敲晕,她务必让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登船。

  不是想要出去玩吗?那大家就一起去吧!

  云清音诡异的笑了,此刻她竟然比诡异还像诡异。

  十点整——

  “叮咚!”

  房门被敲响。

  “您好,有您的外卖。”

  云清音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将门打开,她一眼便看见身穿蓝色衣服的外卖员。

  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将五官这的严严实实。

  “您的外卖,嘻嘻...”

  蓝衣外卖员低头偷笑,但这次云清音并没有多问。

  她只是快速接过黑盒子并礼貌地笑笑:

  “谢谢。

  这次,我们会成功的。”

  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云清音笑眯眯地把门关上。

  回到客厅,将黑盒子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看了眼时间,云清音忍痛在胳膊上刻下最后一个字——

  end。

  接着,她吃了颗药丸,闭上眼也缓缓睡了过去...

  ...

  “哗哗哗...”

  耳边是熟悉的海水拍打船身的声音。

  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她曾经看过无数遍的天花板,以及漂浮在半空中流着血的大大‘跑’字。

  云清音熟练地从床上坐起来,房间内依旧只有自己一人。

  翻开手机,时间与上次轮回时醒来相同。

  没有着急行动,云清音先是将小刀和手表都拿出来查看一番:

  小刀上的血迹已经厚到看不清原本的模样,手表在20:00的位置还是那道熟悉的红痕。

  关于前几个轮回的记忆云清音并非全部记起,因为游轮上有控制时间和空间的能力,这也是她为何要在手臂上刻字的原因。

  她可以记起自己经历过无数轮回,却记不住自己到底因何而死。

  即便云清音在上个轮回恢复了全部记忆,但在下个轮回中也会受到副本限制而忘掉原因。

  垂眸看了眼手臂上的字母:end。

  结束。

  云清音了解自己,她知道这大概率就是最后一次轮回。

  将随身携带的小书包拿出来,里面装的是外卖员送来的黑盒子中的物件——

  一张纸、一卷胶卷、一个相机和一张标有坐标的地图。

  思索片刻,云清音准备先去地图标记的地方看看。

  走出客房,一排排黑白色的房间将云清音包围。

  原本应当是一条直线的走廊却呈现出圆形状态。

  云清音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走廊中!

  周围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游客,它们无意识地围绕着外围来回走动。

  像海底成群结队地游鱼,只等待猎物坠落。

  每个房间的门上都写着一个黑色的“逃”字。

  与之前的红色的字体不同,云清音发现这次门上的字周围散发出诡异的黑气,并且这些黑气还隐隐同绕圈圈的游客们牵动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增加,游客们的身体逐渐鱼化。

  它们的脸颊上出现鳞片,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变成食人鱼。

  哪一扇门才是通往外界的出口?

  云清音站在圆圈中间,在回头时,身后的门框早已消失不见。

  犹豫片刻,云清音尝试着推开其中一扇门——

  “呼呼呼!”

  一阵黑雾弥漫,她整个身子都被吸了进去!

  天旋地转间,黑暗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房间内的物品一件件出现。

  客厅、餐桌、沙发、小孩、电视...

  云清音发现自己站在门口,手中还提着两袋刚买的菜。

  低头看去,她的手变胖了不止一倍。

  不仅手,就连身体也胖成一个球,走两步都要喘一下的地步。

  怎么回事?

  疑惑间,坐在沙发上的小男孩突然出声:

  “妈,你回来了?

  赶紧去做饭,我快要饿死了。”

  还没摸清状况的云清音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问:

  “你爸呢?他不能做饭吗?”

  “屋里喝酒呢。妈,你别管爸爸了,男人哪能做饭啊?”

  云清音刚准备回答,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人重重推开。

  一名浑身酒气的男子手里拿着瓶子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与丈夫一样,它的脑袋是猪头。

  “哼哧,这么晚才回来,你想饿死我?

  臭娘们,老子在外面赚钱养着你,嗝,你连个饭都不会做?”

  它一边拍着自己的啤酒肚,一边打嗝道:

  “你瞅瞅你肥得跟猪似的,我回家根本都不想看你一眼!

  现在你连个家都看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云清音眉头微蹙,她将刚买的菜往地上一丢。

  看着自己手指处被勒出来的红痕,一股既愤怒又酸涩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家是妻子一个人的家?那要你这个丈夫干什么?”

  妻子因为生孩子而身材走样,又因长期得不到好的生活质量而身材发福。

  客厅的墙壁上还挂着妻子新婚时的婚纱照,苗条、健康、幸福、自信。

  哪有半分现在的样子?

  是家,把她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还敢顶嘴?”

  猪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男人一抽腰间皮带,表情阴狠的猪叫着靠近云清音。

  “我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什么叫为**为人母!”

  皮带呈肉色,像是由人皮制作而成,细长。

  又有点像脐带,一圈一圈地缠绕在男人手臂上,根部还带着血滴。

  双腿止不住的打颤,云清音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对这皮带有生理性的恐惧。

  而儿子就坐在一旁继续看着电视,仿佛对这样的情况早已司空见惯。

  “XXX省一妻子跳楼身亡,丈夫于第三日新婚。”

  电视内正在播放时事新闻,儿子甚至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妈,你就别惹爸爸生气了,本来就是你不对。

  你在家又什么都不用干,只是做个饭而已,怎么还抱怨啊?要不是你惹爸爸生气,爸爸也不会想要打你啊。”

  说话间,脐带已经勾上云清音的脖子。

  “扑通!”

  她摔倒在地,被一路拖行的手狠狠地拉向男子。

  喉咙被束缚的恶心感和窒息感将脑袋憋得通红,脐带像是有生命般,一下又一下的将云清音越缠越紧!

  男人狰狞的猪头低垂着看向挣扎的云清音,耳朵里、鼻子里、嘴巴里有越来越多的蛆虫向外攀爬,掉落在她的身上。

  她,被脐带限制,无法行动。

  而脐带的另一头,除了被男人握在手中外,还衍生出一条细线缠绕在儿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