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权清带路往里走。

  陆鼎两人随后。

  有人从旁边急行穿过,带起一股子味道。

  陆鼎鼻尖**,这味道他曾在天理教景市分舵,舵主刘行川的身上闻到过。

  眼神跟随而去。

  “天理教.......”

  这话并没有避人,那人听清这三个字,惊慌回头,眼神落在陆鼎脸上。

  刚看个仔细。

  瞳孔骤然变大。

  “陆........”

  这个陆字儿才出头,陆鼎瞬移而去,提起男人在空中,刚想往地面砸去。

  但好像又觉得有点不妥。

  要赔地板!

  索性提起来,一拳直砸在脸。

  打飞后槽牙七八颗,随着血液喷吐。

  这天理教的男人,瞬间意识昏沉,陆鼎提着他来到厕所,往马桶上一丢。

  白鹤眠伸手就是一个嘴巴子。

  啪!

  “醒醒!!”

  男人睁眼一个振刀,抬手挡在脸前。

  “哎哟........”

  陆鼎弯腰,指着自己的脸:“认识我?”

  “不.....”他还想狡辩。

  白鹤眠抬手又是一记嘴巴子打在脸上,带飞几颗门牙。

  “好好想想。”

  本来呢,按照陆鼎的脾气,他是不会跟天理教的人废话的。

  抓着就直接拧死。

  毕竟天理教是**,749的人见着,那人人都有出手的义务,而且还跟他有矛盾,他们一个分舵主死在了陆鼎手上。

  这仇可不小。

  仇人见面,那得分外眼红。

  但是!!!

  据陆鼎所知,津山可没有天理教的分舵。

  而且这人还认识自己。

  往好一点的想,这是偶然遇到,可能是过来旅游,意外认识自己的。

  那往坏一点想,这**就是冲着他来的。

  知道他踪迹的人不多,而且他还是今天才到。

  如果天理教真是冲着他来的,那么这就意味着,749里有内鬼。

  有个内鬼蹲在身边,这叫人怎么安心?

  必须找出来拧死。

  种种条件之下,这人能多活一会儿。

  男人点点头。

  “认.....认识,之.....之前听过您的名号。”

  “所以津山又没有你们的分舵,你在这儿干嘛?是不是冲我来的?”

  “想好了回答,你只有一次机会,既然你认识我,那么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手段。”

  男人害怕到脸色发白。

  嘴皮子颤抖着说着:“我.....我不知道,上面给了命令,让津山周围的成员过来集合。”

  “然.....然后我就来了。”

  不知道.....

  瞧他这境界和胆量,估计就是个小喽啰。

  “所以,这酒楼里面还有你们的人?”

  男人点点头,指了指楼上:“上面雅间,五湖四海,我家大人在。”

  “你家大人是谁?”

  “天理教,杀生救死,丁不修。”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满意了。”

  小喽啰不知道,这有名有号的肯定知道啊。

  陆鼎直起身子,男人端坐的马桶荡开涟漪,化为黑暗一处,有巨大的蛇头从中冲出,一口咬下。

  吞着男人重落黑暗中去。

  这便是【蛇喰大噬】的另一个用法,毁尸灭迹。

  白鹤眠拿着手机在旁边说。

  “津山749那边说,蓝明礼现在在他们门口。”

  陆鼎啧了一声:“告诉那边,我现在在.....”

  说到这,陆鼎打开厕所门探头出去,问道权清:“这地儿叫什么来着?”

  “陆太岁,这里叫一品鲜。”守门的权清谄媚的说道。

  “一品鲜,让他快点来一品鲜,时间不赶趟,我得速战速决,顺便通知历开,派点打扫战场的人过来。”

  “就说天理教的人摸过来了,待会儿可能战况有些惨烈。”

  这边陆鼎说着,白鹤眠打字。

  另外一边。

  津山749门口,历开看着手机念着消息。

  “你要找的那人在一品鲜,他让你快点过去,赶时间,我现在也要过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蓝明林听着有些迷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自己是来找他麻烦的,他还要自己快一点。

  这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

  蓝明礼抿着嘴唇:“所以,历队长,你有没有告诉他我是谁?”

  “谁都一样,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去了啊,你快点。”

  历开一边给工作人员发去消息,一边小跑去开车。

  这种不受重视,甚至轻蔑的感觉,让蓝明礼握紧了拳头。

  什么叫,谁,都,一,样!?

  粗气喷出。

  在云梦,他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

  只要是在炼炁士的圈子里。

  无论走到哪儿,他都能吸引来别人的目光和注意,引起他人的重视。

  听得有人窃窃私语说上一句。

  ‘瞧见没,那就是才俊榜上第九的蓝明礼,人送外号,云梦蓝箫。’

  结果,到了你这破大点儿地方,你跟我说谁都一样!!!

  蓝明礼咬着牙关。

  “我自己有车!!”

  “那你就快跟上,我现在很急。”

  嗡!!!

  历开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虽然说,陆鼎在解决问题上很是干净利落,但是他这一来,怎么问题也跟着来了。

  以前的津山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天理教妖人的。

  也不是抱怨,就是嘀咕。

  他得快点儿才行,别出什么不好收场的岔子。

  ....

  一品鲜酒楼。

  五湖四海包厢里。

  四男一女,相谈甚欢。

  四十出头模样的丁不修,拍着旁边青年的肩膀。

  “宝祥啊,你这次可算是撞着大运了,刚加入天理教出的第一次任务就这么大。”

  “好好干,别落了你舅舅李大瘸子的名号。”

  听得丁不修这样说。

  五人中,唯一的女性,倚桌撑头眉眼如丝的看着李宝祥。

  “小宝啊,话说你怎么会加入天理教,为什么不跟你舅舅一起憋宝呢?听说他最近不是在研究巴二山那边的金蟾吗?”

  不提他舅舅还好,一提他舅舅李大瘸子。

  李宝祥端起面前的分酒器,一口干完白酒,重砸桌上。

  “跟他?”

  这话到此为止,李宝祥冷笑几声,又忍不住。

  “天天山里来,林里去的,风餐露宿,耽误修炼时间不说,也没见他分多少给我啊。”

  “而且好歹出名了那么多年,结果呢?被曹英给抢了芝人芝马,丢了面子,现在老一辈的憋宝人,谁还看得起他?”

  “跟他没有前途。”

  “至于巴二山的金蟾,他弄不下来,去北边儿找牵羊人了,准备合伙干。”

  原来这李宝祥,正是李大瘸子的亲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