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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器械的玩意儿,用来打人,效果就是好!!!

  瞧那一个个的。

  被打的‘摸不着’头脑。

  下面炎常抬手拉动火焰,在空中点燃飞来的炮弹子弹。

  高温之下,雨化白雾蔓延整个河滩。

  他有感抬头。

  和陆鼎视野对撞。

  炎常挥手,有火焰在天空绘画字样。

  ‘陆鼎你好’

  这倒是让陆鼎没有心理准备,还挺讲礼貌。

  随后就见火焰自炎常脚底喷吐推动他上天,和陆鼎在天空对站平视。

  这里的事情,陆鼎是怎么知道的,炎常不想知道。

  人是他,结果待会儿自会知晓,这就够了。

  “天理教火柱炎常,幸会解尸太岁,久仰大名,作为见面礼,你的死亡由我来操办,一定会体面又风光,若是这些津山749的人能留下我,那我们就一起死。”

  他刚刚的态度,让陆鼎决定了听他说完这些。

  “我很少会让敌人在我面前多说半句。”

  “我感到荣幸,但我也很少和敌人说废话。”

  陆鼎笑了:“那我也感到很荣幸,作为报答,待会儿你可以选择毫无痛苦的死去,也可以选择承受极致的痛苦,迎接最优雅绚烂的死亡。”

  这人长的倒是不差。

  他的态度,也配享受花棺死葬。

  炎常双手大开两侧。

  火团爆燃冲天,升腾几十米,身上有神异火蛇缠绕,从腰身一圈圈直到肩头,最后目视陆鼎,眼神阴狠毒辣。

  “如果我真的会落败,那请你,给予我最优雅的死法。”

  轰!!!!

  手中火焰爆燃之下,密密麻麻的火鸦飞出,振翅带动高温。

  随着雨水蒸发雾气蔓延,其中温度之高,普通人那是,哪儿碰哪儿熟。

  陆鼎抬手迸发斩击千百道。

  火鸦碎裂之下,火星乱射,砸在乱石滩的鹅卵石上,一烧一个窟窿。

  炎常倒退凌空,掐诀一按。

  直接超位起手。

  必杀就绪。

  幸会归幸会,欣赏是欣赏,一旦动起手来,那就是敌人,你死我活!

  瞳孔中火焰点燃。

  双臂火蛇缠绕,一直蔓延至手掌,双蛇开口,火光浮现。

  【火柱杀招之一.大焱泣】

  直径几十米粗细的火柱喷薄而出,在天空划过数百米的距离。

  如此恐怖的攻击之下,常炎心中感伤。

  “这是我的杀招,也是我对你的尊敬。”

  他不觉得陆鼎能在硬吃这一招的情况下,能活。

  至于躲.....

  很难。

  如果陆鼎真的躲了,那他还有其他杀招。

  忽然。

  常炎背后汗毛倒竖。

  余光划过,有人影在身侧偏移而来停稳,拉出残影后随。

  画面突变,张力拉满。

  常炎眼珠都还未及时转过。

  心中明白,其他杀招,好像用不了了。

  就看陆鼎,蓄拳在手。

  有青筋鼓起在手背之上,白雾自手肘喷出。

  “嗤.......”

  就听‘嗡’的一声激昂闷响。

  马赫圈浮现,拳来重砸,空气盘旋划过手臂,携带着高温的白雾瞬间自这个区域迸开消散。

  砰!!!

  一拳!!!

  携带的气势冲去,雨点从天空滴落到了这个区域,被狂风吹动,偏去原先落地近乎千米开外。

  嘈杂的雨声瞬间一停。

  好似天地都安静了。

  常炎抬头看天,脸上再无灵炁附着规避雨水,但这次,他讨厌的雨水静了几秒。

  “呼.....真是不想死在下雨天啊。”

  哗啦啦......

  天地再起雨声。

  视线拉近。

  陆鼎的这一拳,并没有给常炎打飞,而是直接打碎了他大半个身体。

  血肉组织早就不知道崩哪儿去了。

  至于为什么不打头?

  陆鼎说过,要给他一个最优雅的死法。

  弥留之际,常炎看着陆鼎:

  “你比资料上写的强了很多,陆鼎,你我很像,我没有死在阴谋算计之下,你也不应该,我只知道他的耳后有一个倒三角小纹身......”

  说完这句话,常炎身躯从空中掉落,砸开还未彻底消散的白雾落向石滩。

  陆鼎向下伸手:“你也很强。”

  花棺死葬悄然发动。

  画面变化,草浪翻滚,常炎虚眼可见蓝天白云,嘴角带起的笑容,是他的最后一丝力气。

  花苞在身体上,扎根,绽放。

  花树冲天托举花棺而起。

  嘭......

  炸开漫天花瓣,颜色鲜艳,与常炎的发色相互呼应。

  一片片花瓣中浮现着画面。

  最后得见自己最喜欢的晴天。

  常炎死时的表情,莫名的安静,脸上的笑容在此刻永久定格。

  直到花瓣落地。

  陆鼎踏在草浪之尖。

  脑海中闪过先前来路上看过的常炎资料。

  常炎,天理教三极九柱之一的火柱,二十二岁,出生于偏远山村,母亲是被拐卖的,父母年纪差距较大。

  往日里,他父亲对他母亲非打即骂,懂事的常炎,经常会护着母亲,结果就是被他父亲一起打。

  后在常炎十三岁时,母亲不慎被父亲打中脑袋,傻了。

  后在他十四岁时。

  父亲又一日醉酒回来,瞧见常炎母亲痴傻,做不动家活儿,心生嫌弃,拿起家里的杵把,对着常炎母亲又是一顿毒打。

  十四岁的常炎,终于爆发了。

  提刀砍死了父亲。

  带着母亲逃向外省,十六岁母亲突发重病,常炎背着她在雨夜赶往医院。

  中途遇车磕头,连过几十辆,无一停车。

  最后,他的母亲死在了雨夜里,那时他们距离医院还有两公里。

  常炎在这晚开窍。

  至此加入天理教。

  数年时间后,成为天理教火柱。

  想到这些,陆鼎伸手捏住飘落而来的花瓣一片。

  “至此鲜花赠你,纵马踏花向晴。”

  虽然立场不同,但陆鼎不得不夸他一句,真男人。

  这也是他会听常炎说话的另外一层原因。

  揣好花瓣。

  下面的战斗有白鹤眠和历开参与,还有远远高出天理教人数好几倍的津山749调查员。

  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所有人员清理完毕。

  最后只剩刚开始站在常炎身边的女孩儿,她还在硬抗白鹤眠的攻击。

  一招之差。

  她被白鹤眠掐住手腕反拧,尸气蔓延。

  女孩儿发狠,挥刀断臂。

  后退几步,抬头看天。

  见陆鼎独站。

  她脸上有清泪滚落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