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木匠起身,双方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就要动手之时。

  陆鼎行至三岔路口。

  鼻尖**,一扭头,刚好看到了正在杨木匠家门口哈哈大笑的长海。

  以及缸里就要爬出来的东西。

  陆鼎只是一眼便认出了,这是749里严打的邪门术法。

  缸人!

  趁着孩子还小的时候,选一个能装下孩子的大缸。

  再把孩子用药水泡烂皮肤后塞到缸里。

  用药粉吊命,秘法控制思想,在缸里吃喝拉撒,最后要是能活下来的话。

  缸人就算是成了。

  但大多数的孩子都不可能活下来。

  所以,要成一个缸人,需要用很多孩子不断试验。

  陆鼎也是没想到,这大白天居然有人敢带着这东西乱晃。

  转身走去,脚步加快,又改走为跑。

  最后飞起一脚。

  “笑你妈呢!”

  直接命中长海后腰,咔嚓一声响。

  活人干着折叠屏。

  缸中之人露头要出,陆鼎反手一巴掌抽去。

  “待会儿给你超度!”

  脸色粉白双颊血红的孩童,当即被打的脖子拧了好几个圈。

  眼神混沌,晃晃悠悠的跌回了缸里。

  陆鼎在看地上重伤的长海。

  见他扭过脑袋,脸上表情因身体的剧烈疼痛挤在了一起。

  语气有些艰难的问道:“你是谁?”

  “你不配知道。”

  陆鼎说话间将他提起。

  “749明令禁止的东西,你都敢练是吧?!”

  这话一说,长海瞬间看向了陆鼎胸口的执法记录仪。

  瞬间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眼神中闪过惊慌。

  “你....听我解释,其实这不是..啊!!!!”

  在他说话间,陆鼎双手用力,直接给他两手对折缠在了身上。

  回应一句:“不听。”

  随后再次上手把长海双手扯起,暴力弯折,扭曲,掰成诡异的幅度。

  惨叫声一刻不停的持续响起。

  最后成品展示放在缸边。

  长海一米八的大个,硬是被陆鼎揉成了比缸粗,没缸高,脑袋下面全是腰的样子。

  陆鼎看着他:“舒服吗?”

  长海抬头:“呵呵呵......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749的调查员.....”

  嘴角血沫外涌。

  他歇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我是跟着白....白宝策做事的......”

  陆鼎脸露惊讶。

  这还有个漏网之鱼呢?

  什么时候跑的?

  见他脸上表情动容,长海还以为陆鼎心里在取舍。

  他赶忙补充道:“这....这样.....我马上就走,我当没见过你,你也当没.......”

  陆鼎抬手弹出风刃去将长海的嘴搅的鲜血淋漓。

  “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明白,闭嘴吧你。”

  陆鼎还以为他是为749做事的呢,这么有底气。

  还还还,还白家~

  感受着嘴里的疼痛,长海有些不明白。

  你不是都动容了吗?

  你不是都在取舍了吗?

  难道白家的名头在西北还不够响亮吗?

  为什么还要继续对我出手?

  忽然他脑海中,想到了旁边还有杨木匠在。

  哦哦对!

  还有杨木匠,不能正大光明的走后门,要演一下。

  我懂,我懂!

  自认为想明白的长海,虽然嘴里有疼痛传来,但是脸上,依旧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浅浅微笑。

  受伤没事儿,别死在这里就行。

  但下一刻。

  幻想随着陆鼎的一脚破灭。

  就看陆鼎抬腿一脚给这‘肉缸’踹飞到了杨木匠面前。

  他抬手做了请的手势,示意杨木匠随意发挥。

  从刚刚的情况来看,这俩人肯定是要干一架的。

  陆鼎完全可以等两方打起来之后,或者在杨木匠不敌之时再出现的。

  这样可以落个好。

  但如果陆鼎真这样做了,那他解尸太岁的名号算是白响亮了。

  不讲究!

  他是来找杨木匠借东西的。

  这是有求于人。

  陆鼎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事儿不能这么办。

  现在的他,才是展示诚意。

  长海浑浑噩噩的一抬头。

  就看杨木匠手举刨锛:“跟我耍狠?我玩儿命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玩儿呢。”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青年人是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仇家送到脸上。

  杨木匠当然也不会客气。

  要不是这个年轻人突然出现,今天他可能就危险了。

  不一定会死,但一定会受伤。

  以他这个年纪,受点厉害的伤势,估计就活不了多久了。

  手中刃口锋利的刨锛对着长海的脑袋就砍了下去。

  一连几十下过后才堪堪停手。

  抬头看向陆鼎:“小兄弟,谢了,我看你应该也不是路过此地的吧?”

  “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你尽管招呼。”

  陆鼎讲究,杨木匠也不会差事儿。

  听他这么说。

  陆鼎直接点明来意:“我们想来借一下墨斗。”

  “你们也是借墨斗的?”

  这话让陆鼎有些诧异:“也是?他也借墨斗?”

  杨木匠点头。

  陆鼎抬手有斩击迸发,当场就给长海切成了三种臊子。

  有肥有瘦,还有寸金软骨。

  这一幕看的杨木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陆鼎赶忙说:“不要误会,我这是怕他死的不够彻底。”

  杨木匠投来的眼神有些怪异。

  心中暗想,你确定不是为了泄恨?

  他刚刚脑袋都快被我锛下来了,还死的不够彻底呢?

  当然这是心里想的。

  但嘴上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看杨木匠忙着点头称赞:“嗯!谨慎,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墨斗。”

  转身就往屋里走。

  以暂时的情况看来,东西应该是借到了。

  但陆鼎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呢。

  他真的只是想给长海切碎一点,免得他有什么手段可以复活,亦或者死不干净。

  结果怎么搞的像杀鸡儆猴,明里暗里的威胁别人一样?

  不一会儿。

  杨木匠从新走出。

  手里还拿着个老旧墨斗。

  眼神中满是不舍。

  陆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

  杨木匠手一伸,头一扭:“这是我家传之物,烦请您要善待它。”

  这下陆鼎总算是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了。

  这分明就不是普通的墨斗!

  这是法器!!

  而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送我了?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陆鼎推辞解释着:“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普通的墨斗就行,只要是老的用过的,我不要你的家传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