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闭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上面记载了十余种基础阵法,有修炼用的聚灵阵,也有御敌的阵法。”

  他似乎是猜到了徐文东不信任自己,又补充了一句:“老夫道号青山居士,在修炼界还是小有名气的,还不会做出坑蒙拐骗之事。”

  事已至此,徐文东也决定赌一把:“那行,晚辈手中恰好有一株通心草,就和前辈以物换物了。”说着手中出现一株通体翠绿的通心草,这是一种罕见的药材,可以炼制通心丸。

  通心丸的作用是可以让筑基期修士渡劫凝丹时更好的抵挡心魔。

  青山居士张开眼,毫不掩饰内心的惊喜,确定是通心草后,将那卷基础阵法大全给了徐文东。

  “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晚辈徐文东。”

  青山居士微微点头:“希望这卷基础阵法大全能帮到你。”

  拜别青山居士后,徐文东去到一旁的凉亭下面,迫不及待解开了上面的禁制,然后认真翻阅起来。

  正如青山居士所言,这上面记载了很多种基础阵法,不仅有聚灵阵,还有地火阵,以及一些攻击和防御阵法。

  虽然有了阵法的传承,但他又遇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布置阵法需要灵石为阵基,而他现在一块灵石都没有。

  不过他却一点都不慌,因为他之前见到有人出售灵石。

  是的,在这里,只要是修炼资源都能搞到,其中也包括灵石。

  就在这时。

  钱万千在远处走了过来,他豪爽的说道:“文东,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陕省,我得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有的话叔叔送你。”

  钱万千本身就是一个豪爽的人,更别说徐文东还救过钱多多,还帮他突破了大宗师。

  徐文东笑:“钱叔叔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就在这时。

  韩家族长韩季成带着两个老者走了过来,两人都有筑基后期的实力。

  看到钱万千父子俩后,韩季成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冷声道:“钱老板,您要不要给我一个解释?”

  钱万千微微眯起眼:“韩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韩季成冷哼一声:“我儿子去秦岭山脉找令公子,为何令公子回来了,我儿子却失去了下落?”

  此话一出,钱多多顿时就慌了,知道韩家盯上了自己,要不然韩季成不会当众发问。

  虽然慌。

  但他却没有失去分寸。

  而是没好气的说道:“韩总,您刚才说令公子去秦岭山脉找我?呵,是不是找我您心里没点逼数吗?”

  韩季成:“也就是说,你见过我儿子?”

  钱多多:“对啊,我见过你儿子,不仅是他,他身边还有很多高手。他们本想杀了我们,但却发现了什么东西,就和我们分开了。”

  说到这他看向父亲,道:“爸,韩凯在飞机上冒犯了我表弟文东,下了飞机后还找了一大批人想要报复,被我发现后我也并没有和他一般见识,只是罚他当众裸奔,但他却找人想要谋害我们的性命,简直是欺人太甚。”

  “你一定得给我们讨个说法。”他就像是受了委屈向亲人告状的孩子,表现的特别愤怒。

  钱万千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韩总,年轻人打打闹闹很正常,你们却谋害我儿子和侄儿的性命,这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吧?”

  “你该不会以为我钱家是软柿子?”说到这声音冷冽起来,整个人也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势。

  哪怕他的实力不是很强,但终归是陕省首富,曾经江湖上战力天花板之一,他身上的气势还是很恐怖的。

  而且,身为一位破境的大宗师,就算近距离面对一位筑基期巅峰强者,他也无所畏惧。

  毕竟,他有着自己的领域,肉身也比修炼者强了不止一倍。

  韩季成顿时就慌了。

  他想不明白,钱万千会这么的嚣张。

  毕竟这天下早已不是古武者的天下了,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两位筑基期后期的强者。

  他回过神来,冷喝一声:“钱老板,我韩家早已认祖归宗,回归了昆仑山小世界韩家,你此举莫非想要和昆仑山韩家为敌?”

  钱万千气极而笑:“今日有上百位强者和前辈齐聚,咱们不妨让他们评评理,我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何时与你们为敌了?”

  “就算你韩家有昆仑山韩家为靠山,也不能这般欺人太甚吧?”

  闻听此言,周围的人们都议论纷纷。

  虽然修炼界讲究强者为尊,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一杆名为公平,正义的秤。

  有一说一,韩季成此举的确过分,让人不齿。

  “我等迫于天道规则不得以生活在昆仑山小世界,如今降临世间,应该遵循俗世中的规则,切莫不可做出仗势欺人,这种有损修炼者身份的事情!”

  或许是和徐文东做了一番交易,青山居士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却让韩家那俩筑基期强者浑身一震,很显然认出了此人的来历。

  一个老者拱手道:“见过居士,我们韩家并未想过仗势欺人,只是有些事需要和他们当面对质。”

  “我族派出十余位弟子前往秦岭山脉寻找机缘,但却失去了联络,生死不明。”

  “在他们失踪前,有族人发来信息,说是在追杀他们。”

  “如今他们平安归来,而我的族人却生死不明,我怀疑是他们杀了我的族人。”

  徐文东冷哼一声:“你的族人的确追捕过我们,但这也不能说明我们杀了你的族人吧?”

  “大家伙都来评评理,我一个被追捕的人,怎么可能反杀追捕我的强者?我要是有这个能力,又何必被人追杀?”

  “总不能因为你的族人失去了下落,就将这个锅扣在我们头上吧?”

  “我兄弟刚才说了,他们在追杀我们时发现了某种机缘,然后便放弃了追杀我们,也是因为这我们才逃出生天。”

  那位老者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是不是你杀了他们,一试便知。”

  徐文东:“怎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