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淮等人好奇的看向徐安。

  顿时得意道:“刚才你想了那么久,才想到那首诗。”

  “这次肯定想不到了吧,所以你才随便乱写了一首出来?这么短的时间,估计合辙押韵都想不到吧,也算你识相,还知道不浪费时间。”

  “这局一定是长孙兄赢定了!”

  他们说着,长孙冲的脸上笑容灿烂,他刚才已经将费尽心思想的写在了宣纸上。

  似乎是对自己作出的诗十分自信。

  扬唇朗笑道:“徐安,我也作完了。”

  “这次我一定叫你输的心甘情愿。”

  他的诗被郑青淮接过,后者的脸上立马露出了赞叹的表情。

  “好诗!好诗啊!和刚才的相比,那个就是开胃小菜。”

  “长孙兄你这作诗的水准又上升了不少,真是吾辈之楷模啊。”

  小兕子不相信的吃着糕点,嘴上还有糕点的渣渣。

  奶声奶气的开口。

  “真有那么厉害吗?窝才不信呐~”

  郑青淮则是深沉的开口朗诵起长孙冲的诗来。

  “月升林梢挂,银光遍地洒。”

  “犬吠夜风里,星辰共月话。”

  “露珠草尖闪,湖面月影拉。”

  “静谧心中藏,月夜美无瑕。”

  “这绝对是一首好诗啊,大自然的美景与月夜相结合,一看长孙兄就是心怀坦荡之人,能装下天下。”

  身后的那些狗腿子听到这诗。

  更是觉得这局定是稳赢的,便提前庆祝起来。

  其中一个更是将一坛酒摆在了徐安的面前。

  “一会儿这一坛酒你可得喝的一滴都不剩,这醉人酿特点就是有劲啊,喝一碗都得现原形,更别说一坛了……可有你好受得了!”

  “哈哈哈!”

  几人笑做一团,似乎已经想象到了徐安酒后乱性,被长乐公主厌烦的场面。

  不过徐安却将那坛酒往外推了推。

  “是谁赢还不一定呢,长孙兄不要太自负。”

  郑青淮不屑的将放在他面前的宣纸粗鲁的抽出来。

  讥讽的说道:“哼!我看你写的什么破东西,看你的诗,简直侮辱我的眼睛……”

  话还没说完,竟然又惊呆住了。

  和刚才一样,这次满脸的不可置信,拿着宣纸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你怎么写的出来这样的诗?你凭什么写出这样的诗?!”

  长孙冲刚才还得意的表情,在看到郑青淮这番模样之后,顿时面色大变。

  惊慌无措的拿过徐安的宣纸。

  一字一句的将诗读出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徐安竟然在短短的几个瞬息时间,写出了这样一篇诗来。

  好一个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孰强孰弱已经立见分晓。

  长孙冲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输赢大家有目共睹,想要耍赖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刚才或许对徐安充满敌意。

  不过现在,从心底竟然升腾起一丝由衷的佩服。

  无论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还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徐安的才华都是不可限量的,也不是他能够比拟的。

  长孙冲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徐安的才华确实在他之上。

  郑青淮欲言又止:“这……这这这……”

  “长孙兄怎么可能会输……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怎么会输给你这个没名没势的平头百姓?”

  就在他呢喃着不敢相信时。

  长孙冲已经面色难看的直接将自己身上的腰带给解了下来。

  李丽质立马慌张的将目光给移开。

  他又将束在头上的发带随便系在腰间,然后心甘情愿的将腰带交到徐安的手中。

  “这一局,又是我输了。”

  “愿赌服输,我这腰带以后是你的了。”

  徐安也不和他客气,将腰带握在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兄弟。”

  郑青淮在一旁却不愿意了。

  脸拉的老长:“长孙兄!你怎么能轻易认输呢,他这么短时间内能作成如此诗词来绝对有问题啊!”

  “你可是长安八大才子之一,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服输?”

  “怎么也得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啊!”

  长孙冲的脸上有些燥热,这和耍赖皮有什么区别。

  于是连忙伸手拦住郑青淮。

  “无妨,这八大才子之一的头衔我受之有愧,徐公子比我厉害百倍!”

  “这次我输的心甘情愿,怪不得长乐公主愿意和他交好,也是应该的。”

  腰间随意绑着发带的他看着有些奇怪。

  神情落寞更是显得有些狼狈。

  郑青淮立马凑过去,在他耳边提到:“不是,这不是说服输就服输的啊,我们不是说好了让徐安的真面目彻底暴露在公主的面前吗?”

  “更何况……你的传家玉佩都在这小子手中了,你家中若是知道,定是会好好惩罚你的。”

  长孙冲的神情有些忧虑。

  不过这次他没有听从郑青淮的话,叹了口气。

  “没办法,是我不自量力了。”

  “怪不得徐安会受到圣上的青睐,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看来日后我还要更加努力才行,长乐公主不是因为徐安,或许只是因为我还不够优秀罢了。”

  郑青淮听到这话,更是恨铁不成钢。

  但是长孙冲不追究,他也没办法。

  只好眼睁睁看着徐安将长孙冲的玉佩和腰带收下。

  却仍旧忍不住嘲讽道:“你小子今天运气好,这两把都让你走了**运赢了。”

  “要不是长孙兄兴致缺缺,你哪里是他的对手?”

  长孙冲都不好意思听,毕竟他这个手下败将,如何好意思对人家放狠话?

  徐安则是坦荡的看向郑青淮。

  “既然如此,那不如你和我比好了。”

  “谁若是输了,谁就去护城河游泳如何?这夏末也还算炎热,怎样?”

  郑青淮刚才还嘴硬,想到徐安作成的那两首诗。

  他甚至连犹豫都不敢犹豫一下。

  慌张开口:“不……不用了!”

  “我才不和你赌,这种事情多无聊。”

  “这次就先放过你,若是下次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和你比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