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月本来还打算,去给萧玉祁买两套衣服。

  就他这个架势,苏见月害怕自己的钱包被掏空。

  中午。

  苏见月在萧玉祁灼灼的目光下,蒸了一个澳龙,炖了玉米排骨汤,清炒芦笋,辣子鸡丁。

  三菜一汤,吃得萧玉祁心满意足。

  苏见月的手艺,好得没话说。

  他虽然吃得多,但是,他吃相很好,端庄优雅,不疾不徐。

  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

  “姑娘,在下可否与姑娘商量一件事情?”

  苏见月正在专心致志地啃排骨,

  闻言,她抬头,“嗯,你说。”

  “寡人可否时常来姑娘家中,尝尝姑**手艺?”

  苏见月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轻咳了两声,

  “想经常来蹭饭,也不是不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姑娘请讲。”

  苏见月嘿嘿一笑。

  “你也知道,我爷爷他今年七十大寿,我能不能去你那里淘一样宝贝,送给我爷爷,当做生日贺礼?”

  找古人,拿古董!

  肯定不会拿到假的!

  苏见月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了个大大的赞。

  “这有何难?”

  萧玉祁毫不犹豫地同意。

  “那你可以随时来我家吃饭,点菜都行!”

  在她家里蹭饭,外加点菜。

  可是VVIP才有的待遇。

  刚刚吃完饭。

  门铃适时地响了起来。

  苏见月起身,看了看猫眼。

  轻而易举的,便看到了顾清泽那张赏心悦目的脸。

  苏见月准备抬手开门。

  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萧玉祁。

  “不行,你先去我房间里躲着,别出来。”

  顾清泽啰嗦得很,要是看到她家里藏着一个男人,肯定得把萧玉祁祖宗十八代是干什么的,全都问个遍。

  她招架不住。

  萧玉祁还是先躲为妙。

  苏见月把人推上了楼,才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下来开门。

  在门外站了半天的顾清泽,看见大门终于打开,如释重负地说道:“姑奶奶,我还以为,你躲在家里坐月子,不开门呢!”

  顾清泽打开车门,拿出拖车,将装着阿莫西林的大箱子,一箱一箱地往拖车上放。

  “你看着车,别动,我来搬就行!”

  眼见着苏见月要动手,顾清泽制止了她,没让她动一根手指头。

  他只知道苏见月说要一车的阿莫西林,也不确定她到底要多少的量。

  所以,他把家里最大的巨无霸开了出来,装了满满一车子,大约有一百来箱的消炎药。

  把给他调货的主管,都吓了一跳。

  苏见月看着他一趟一趟地把东西往屋里拉。

  十分体贴的,给他倒了一杯冰镇的蜂蜜柚子水。

  搬完了货,顾清泽把车子开到停车位停好。

  一口气喝完了苏见月递过来的蜂蜜水。

  才将账单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桌上。

  “这里是五千盒阿莫西林,我按照成本价给你,五块钱一盒,一共是两万五千块钱。”

  “真是太感谢你了,真的!”

  苏见月二话没说,给他转了账。

  顾清泽这才一**坐在了椅子上。

  问道:“说吧,这么多药,你要来干嘛的?”

  “我……帮朋友买的。”

  “哪个朋友?做什么的?”

  “做药材生意的,我把药拿去赚差价!”

  “苏见月!”

  顾清泽一眼就能看出她没个正行。

  他一字一顿地喊出她的名字。

  苏见月当场就怂了。

  “我保证,我没有做不能做的事情,我真的是赚差价,其余事情,你能不能不问了?”

  顾清泽不怒反笑。

  “可以,我不问!”

  他不问,他可以找别人来问啊!

  顾清泽给了苏见月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见月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钱难挣啊!

  萧玉祁,你敢赖我一百两黄金试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将放在一楼客厅的药箱,全部搬上了二楼,苏见月的卧室门边。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萧玉祁才道:“寡人要先行离开,待此次平叛结束,寡人再携厚礼,来姑娘这里将货物取走。”

  苏见月正窝在沙发上看剧本。

  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去吧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萧玉祁对着苏见月颔首。

  整个人往床上一滚,彻底消失不见。

  直到他走了,苏见月才跳**。

  “明明没有什么不同,怎么就忽然,可以穿越时空了呢?”

  平叛!

  苏见月打开了度娘。

  元辉五年,天虞王朝发生了什么事情?

  夕阳渐沉。

  庄严肃穆的天虞王宫,此时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味。

  百官家眷,均被扣于议政殿内。

  邺王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议政殿外,羽林卫统领段承之,手握长刀,一身铠甲,身后跟着数以千计的羽林军,踏着厚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高台。

  群臣噤声。

  摄政王萧临深一身玄色蟒袍,立于邺王身侧,漫不经心的捻着手中的佛珠,一派淡然。

  “邺王殿下挟天子以令诸侯,违背先皇遗训,擅养私兵,谋朝篡位,祸乱朝纲,忠孝仁义不占一字,你有何资格,坐在那个位置,受百官参拜?”

  段承之字字铿锵,无所畏惧。

  邺王却仰天大笑。

  “那又如何?萧玉祁已经死了,现在,有资格坐上皇位的人,只有寡人!”

  他的手摩挲着扶手上雕刻的龙头。

  笑道:“如今,整个建安城均被寡人控制住,没有了萧玉祁,光靠你这一千羽林卫,你以为,你能掀起什么风浪?”

  “哦?只有一千羽林卫?”

  萧临深慢条斯理的将佛珠重新戴在腕上。

  “皇兄将本王置于何地?”

  “老五,你说过,你不会插手此事!”

  邺王一脸警惕地看向萧临深。

  “哦,原先,本王确实说过这话!”

  萧临深一脸的无所谓。

  “但是没办法,大侄子给本王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邺王有些心慌。

  萧临深只淡淡一笑。

  段承之道:“邺王殿下,陛下现下,就站在您的身后呢!”

  邺王汗毛一竖,猛地转身。

  果然,对上了萧玉祁森寒的视线。

  “你……你不是死了吗?”

  那些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人们,齐刷刷地将视线移到了龙椅之上。

  萧玉祁活生生地站在那里。

  不知为何,他们心中,却猛然松了一口气。

  “若是皇叔想,您也可以先去黄泉路上,等着寡人!”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