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这么说许姐!”

  她气闷的说着,两只手捏着韩臻的脸,往外扯。

  韩臻揽过她,一通霸道又邪肆的吻,直吻得她松开他,一通娇喘连连。

  手机响。

  韩臻松开她,掏出来接起。

  对方:“韩先生,实在对不起,昨夜暴雨,墓地这边泥石流,于小姐的墓碑被冲毁了……”

  “我过去看看!”

  韩臻呼吸一紧。

  下一刻拔腿就走。

  白露就道:“怎么了?”

  她神情间透着一丝委屈。

  必竟,又是在这样黏腻的时刻。

  韩臻一顿,他回过头来,神情凝重,“茗心的墓地遭遇了泥石流,我过去看看。”

  白露鼓了鼓勇气道:“我跟你一起去!”

  韩臻迟疑了一刻,“也好。”

  于是,两人去了于茗心的墓地。

  京城传说中的风水宝地,西山上,景致最好的地方。一处墓穴上百万。

  昨夜大雨,山坡土被冲下来,于茗心那处背靠山峰的墓地首先糟了秧,

  白露是第一次见到于茗心的样貌,墓碑被墓地管理人员从泥沙里清理出来,于茗心的照片露出来,她也看到了她那见不到面的情敌。

  长得很清纯的一姑娘,尤其那双水汪汪的眼,笑起来的两个梨涡,着实惹人喜爱。

  白露抬手捏了一下自已的脸,这该死的梨涡!

  于母坐在地上哭,“茗心啊,你怎么这么倒霉呀!死的那么惨,连墓碑也被冲毁了……”

  旁边,于茗会正劝着她母亲。

  韩臻嫌工作人员把墓碑擦的不干净,从衣兜里掏出手帕,亲自走过去擦拭。

  面容很凝重。

  白露忽然有个很奇怪的想法,如果她死了,他会这样吗?

  于母哭道:“我昨天晚上还梦见茗心哭,她说她一个人又冷又孤单,可怜我的儿,那么年轻就死了,老天怎么不让我下去陪她……“

  韩臻拧紧了眉心,神情间,是肃杀的。

  白露心上也挺沉的,必竟,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痛苦无法言喻。

  于父道:“茗心葬的这个位置不太好,雨一大,就容易被掩埋,我们应该重新给她找个去处才好。”

  于母道:“找哪儿呀,这里的墓穴都卖空了。”

  于父也一脸愁容,“是啊,该往儿哪去呢?”

  旁边干活的工作人员道:“一般这种年轻轻去世,又没有婆家的,长辈都会给配个冥婚,你们可以考虑考虑给姑娘找个,这样就可以进入男方的家族墓地了。”

  如果是在北方的乡村,确实是有家族墓地的。

  于父道:“少乱说,我们茗心是有婆家的!”

  他目光看向韩臻。

  韩臻在短暂的思索后,说道:“就把茗心的墓,迁入Y城韩家墓地吧!”

  于父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于母也停止了哭泣。

  只有白露,拧紧眉心望向男人。

  于茗心进韩家墓地,她百年后,又将去向哪里?

  韩臻没看她,也没察觉她的异样,只是吩咐工作人员,尽快把于茗心的墓地恢复原样。

  临近中午,墓地终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于茗会捧了鲜花来,给她姐姐放在墓前。又在墓前点了香,摆放了祭品。

  韩臻亲自给于茗心上了香,又鞠了躬,才携白露离开。

  白露一路上闷闷的没说话。

  他把于茗心的墓迁入韩家墓地,有考虑过她的想法吗?

  “你怎么了?”

  似乎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红灯处,韩臻侧过头来。

  白露与他目光相视,尽管心里如遇了一场暴风雨,面上却平静,“接下来,还会答应于家什么事?”

  韩臻眼色闪烁了一下,“你说墓地的事吗?民间确实有那样的说法,给死去的未婚男女结冥婚。茗心年少去世,确实该有个去处。”

  白露“呵”了一声,讥诮开口:“如果她父母叫你下去陪她,你是不是也去呢?”

  韩臻神情一敛。

  他半晌没说话,红灯转绿,车子开动起来,他沉默的把着方向盘。

  直到车子在公寓外面停下,韩臻才侧过头来,眼神深邃,“不会。我的人,是你的,我能为茗心做的,也就是那些身后事了。白露,别计较那么多好吗?”

  他的手伸过来,清素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白露心口堵得慌。

  她抽开被男人握住的手,“我也想给我前任立个碑了!”

  韩臻笑了,“你哪儿来的前任!”

  “露露,别生气好吗?”

  他揉了揉她的头,叫了她的小名,是哄她。

  白露没理会,她晃了晃头,心里头还是不舒服的。

  “我死了去哪儿呢?如果我的家人也要把我的骨灰放到韩家的墓地里,你又怎么安放呢?你身边是哪一个,她还是我!我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如果韩家的墓地只能容一个,你是放她,还是放我?”

  白露心里头不满,说话跟滚珠泡似的。

  韩臻拧着眉叹了口气,“露露,别孩子气!”

  他打开车门,钻了出去,那一刻,神情晦暗不明的。

  进了家,白露直接回卧室床上躺着去了。

  一个人闷声不响的生气。

  一个小时后,韩臻过来叫她,“老婆,过来吃饭啦!”

  见她还躺着,他过来吻了吻她的唇。

  白露心烦的抬手挡了一下,“你叫她吃饭去吧!”

  韩臻一双清眸睨向她,“露露,我现在的生活里只有你。”

  他说完,就双手从她身下一穿,把人直接打横抱了,转身往外面走去。

  “吃饭咯!”

  领证以来,他确实变了不少,比如以前,即使亲昵,也是有几分高冷的,现在,则完全放下了架子,像寻常小夫妻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