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为什么要来纠缠郡主?”唐时锦像牵狗绳一样,扯着它的舌头说。

  “呜呜……我太可怜了…”

  长舌鬼哭的更加幽怨了。

  “闭嘴,再哭割了你的舌头,你的哭声蛊惑不了我,省点力气吧。”

  唐时锦一瞪眼,长舌鬼哭的一噎,然后抽抽搭搭的不敢再哭。

  “说,为什么缠着郡主。”

  唐时锦拽了拽舌头。

  “呜!”你不放开我的舌头,我怎么说话啊!

  长舌鬼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唐时锦啧的一声,抛开了长舌,长舌鬼立马把舌头缩了回去,支支吾吾的说,“是…是有人让我来的,那人告诉我,只要郡主死了,我就能得到她的肉身。”

  “什么?”欣然郡主一听,顿时坐不住了,“是谁让你来害本郡主的?想要本郡主的肉身,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长舌鬼怯怯的看了眼唐时锦,要不是这女的捣乱,它肯定能得到欣然郡主的肉身!

  长舌鬼那贪婪的眼神,气的欣然郡主胆子都壮了几分,上去就是一脚,照着无头鬼的脸踹过去,“再敢那么盯着本郡主看,本郡主让小锦挖了你的眼珠子!”

  可她忘了,鬼魂是没有实体的。

  她这一脚上去,直接穿过了长舌鬼的身体,没踹到鬼不说,险些给自己劈出个一字马。

  唐时锦及时扶了她一把,避免她摔着。

  “别闹了,你此刻能看见鬼,那是你被鬼缠,阳气弱了,你还想打它呢。”唐时锦好没气的说。

  “你不是也能打它吗。”这鬼觊觎的是她的肉身啊,她还不能打了?

  唐时锦嘴角一抽,“那你打吧。”

  欣然郡主败下阵来,冷冷的瞪着长舌鬼,“说!是什么人让你来害本郡主的?”

  “我不知道。”长舌鬼说。

  欣然郡主一瞪眼,她拉起唐时锦的手,威胁道,“不说就让你灰飞烟灭!”

  长舌鬼一看唐时锦的手,就本能的感到害怕,它感觉到,这小姑娘不是一般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见过那女子……”

  “女子?”欣然迅速捕捉到关键点,“指使你的是个女的?”

  长舌鬼眼睛转了转,正想编瞎话,欣然郡主再次抬起唐时锦的爪子,冷声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小锦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哭爹喊娘。”

  工具人唐时锦:……

  她有些哭笑不得的任由郡主摆弄。

  长舌鬼被摔打的浑身疼,它苦着脸说,“我没瞧见她的脸,只记得看身形是个女子,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欣然郡主看了眼唐时锦,“鬼话连篇,它说的是真的吗?”

  长舌鬼:……它说的都是真的!

  唐时锦赤瞳微闪,然后点点头,“是真的。”

  “我知道的我都说了,大师,能放我走了吗?”长舌鬼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想得美!小锦,收了它!”

  免得它再去祸害他人。

  唐时锦颔首,确实如此。

  动了害人心思的鬼,不能留。

  长舌鬼闻言,用尽全身力气扭头想逃,可是晚了,唐时锦祭出一张符箓,便将它收了。

  回头让大白小黑处理。

  …

  唐时锦回家时,就被魏氏拉了过去,“小锦,郡主怎么样了?”

  “鬼已经收服了,郡主无事。”唐时锦说。

  魏氏顿了顿,“你老实跟阿娘说,欣然郡主找上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她同你走得近,是不是为了……为了……”

  魏氏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看出阿**难言之隐,唐时锦叹了口气,“就是阿娘想的那样,欣然郡主想做你嫂嫂。”

  魏氏:……

  所以,外面的闲言碎语都是真的,欣然郡主想嫁兄长?可她甚至跟兄长不是一个年纪的人,外人会如何看待兄长和魏家?

  “她可知,你舅舅比她大了二十岁!”

  魏氏脸色不太好。

  “她知道,而且她不介意。”唐时锦说。

  魏氏一整个无语住。

  难怪,难怪郡主给她送那么多厚礼来。

  魏氏头疼的拧了拧眉心,说,“回头你帮阿娘将这些礼物都还给郡主吧,无功不受禄。”

  只是派人传个话说唐时锦在王府帮忙抓鬼罢了,哪用得着这么多厚礼。

  唐时锦当即明白,郡主这是贿赂阿娘呢。

  她笑了笑说,“阿娘,郡主这是收买你呢,你收下便是。”

  魏氏:……

  这孩子,她不知道郡主送礼的用意吗?

  郡主是小辈,却想做她嫂嫂……这厚礼,她哪好意思收?

  “收买谁?”

  母女俩说话时,魏与泽回来了。

  他一进门,唐时锦便看出他眉眼间的疲惫。

  看来舅舅最近很不顺心。

  “兄长回来了,可见到白家姑娘了?”魏氏有意岔开话题问。

  魏与泽摇摇头,“她不见我,这桩婚事,还是作罢吧。”

  他已经,耗尽了耐心。

  没空闲日日与白家耗着。

  魏氏皱眉,“三年前,白家姑娘称要为母守孝,如今孝期已过,她竟还百般推辞?”

  若不是要等白家姑娘,她兄长何至于到这个年岁还没娶亲?

  可如今,兄长亲自上门提亲,对方却连见兄长一面都不愿意。

  魏氏有些生气的说,“我看那白家姑娘就是没瞧上兄长,当真是没眼光!”

  魏与泽瞥了眼,“别胡说。”

  “兄长,你不了解女人,若她有意与你结亲,不会这么拖着你,横竖这亲事当年也没具体定下,白家既不乐意,黄了也罢,我兄长又不是没人要。”

  “……”

  魏与泽揉了揉眉心,有点不想跟这个心直口快的妹子说话。

  但她说的,也没错。

  他无意强人所难,正有退亲的心思,魏与泽正色道,“刘伯,将我与白家姑**婚书找出来,送去白家,言明退亲一事,此后各不相干。”

  刘伯是府里的老管家。

  是看着魏与泽和魏氏长大的。

  虽心疼,但也无奈,“是,老奴这便去。”

  魏氏都想亲自去替兄长退亲,但一想,她去倒是给白家脸了。

  依她看,都不必刘伯亲自去,打发个下人去得了。

  刘伯将婚书找来,给魏与泽过目确认没问题之后,便要送去白家。

  “舅舅,婚书我能看一眼吗。”唐时锦眨眨眼。

  魏与泽倒也没避讳,让刘伯拿给她。

  唐时锦扫了眼,婚书上只有舅舅一个人的手印儿,白莺的名字处,是没有按手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