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拳头硬了。

  气愤的瞅着他。

  心里不免失落。

  他确实废物……

  有师父的符箓,都**不了对方。

  “谢恒。”

  听到唐时锦的声音。

  谢恒差点喜极而泣,“师父!”

  师父来了。

  他不怕了。

  同谢恒站在一起,背对着唐时锦的男子身形微微一僵。

  “哼,来了又如何。”屋顶的少年轻哼一声,“唐时锦,你屡次坏我的事,我只是想给你徒弟一个教训,这你也要出头?”

  唐时锦抬眸凝视。

  少年的脸,用了障眼法,看不真切。

  她冷笑,“你就是玉衡吧?”

  少年没回答她。

  唐时锦又淡淡道,“小道长,我觉得你脑子不好使,谢恒是我徒弟,你欺负他,我这个做师父的难道不应该替他出头吗?”

  少年撇撇嘴,嘟哝道,“要不是我哥不让我伤你,我才不会对你客气呢。”

  “你说什么。”唐时锦没听真切。

  少年一挥手,以邪气操控底下的百姓,“我不跟你玩了,让他们陪你玩玩吧!”

  吼。

  被邪气控制的百姓,个个面相凶恶,如凶尸一般冲向唐时锦。

  唐时锦面色沉静,扬手甩出一张符箓。

  “定!”

  她指尖蕴含灵力,定身符在灵力的加持下,变大了数倍,笼罩在百姓头顶。

  傀儡百姓瞬间不能动了。

  唐时锦拧眉道,“把他们脖子上的佛牌取下来就没事了。”

  谢恒点头。

  果然还得是师父。

  这么大威力的定身符,他修道个三五年,不知道能不能画出来。

  手上也没闲着。

  他扒开一个汉子的衣领,果然,有个佛牌。

  他将佛牌扯下,汉子就晕倒过去。

  下一个,谢恒就有点为难了。

  这些百姓当中,不光有男人,还有女子啊!

  “姑娘,得罪了!”谢恒双手合十,表示歉意,然后撇开头,闭上眼,用两根手指头,把女子脖子上的佛牌捻出来。

  扯掉。

  女人晕了过去。

  “快点!”

  唐时锦催促一句。

  “是师父!”谢恒立马加快了动作。

  下一瞬。

  谢恒只觉得眼角有金光闪过。

  他扭头,看到师父祭出了五帝剑。

  然后一剑斩向方才教他擒贼先擒王的男子。

  “师父,他刚刚……”

  帮了我。

  但是唐时锦,全然听不见。

  她一剑,斩裂了地缝。

  谢恒目瞪口呆。

  师父会不会把隔壁人家的房顶掀了!

  难道那男的,不是什么好人?

  男子躲避的四处逃窜,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是我呀!锦宝!”萧凛张开手臂,欣喜的喊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唐时锦歪了歪头,对准对方,扬手甩出一张火符,“惊喜,意外!”

  火符瞬间燃起。

  差点烧到他**。

  萧凛跳起脚来,“锦宝,你疯了!看清楚我是谁!”

  唐时锦打起架来毫不手软。

  萧凛气急败坏道,“你烧我干什么!”

  唐时锦又扔出一张定身符,脸色冷沉,“我看的清楚。”

  打的就是你。

  萧凛!

  萧凛眼神一闪,好歹他也是修过道的,就算画符不如锦宝,但他知道怎么躲避符箓。

  他迅速掏出一张水符。

  扔了出去。

  水符砸在定身符上,泼天的水瞬间打湿了定身符。

  符纸湿透,就不灵了。

  萧凛拍拍胸脯,松了口气,颇有些炸毛道,“锦宝,你吃**了呀?是谁惹你生气了?”

  拿她的水符破定身符?

  唐时锦瞥了眼他身上的乾坤袋。

  那里面的符箓及法器,还都是她给的呢!

  没出息的小郡王,这个马甲不怎么样。

  唐时锦提剑就打了上去。

  萧凛又躲又喊,“锦宝,你再打我可就还手了啊!”

  他就要往乾坤袋里掏宝贝。

  唐时锦停手了。

  眸光清列的凝视着萧凛。

  见她收手,萧凛吐了口气,给他吓出一身冷汗,“锦宝,一见面你就对我穷追猛打,你不愧是我萧凛的亲妹妹啊。”

  “我不是你亲妹妹。”

  唐时锦面无表情。

  萧凛并不在意,“在我心里,你是我亲妹妹就成。”

  唐时锦冷哼一声,撤回了五帝剑,“你不在山里好好修炼,来找我干什么?”

  “想你了,来看看你呗。”

  “师父呢?他老人家还好吗?”

  “老头子好的很,无需你惦记。”

  唐时锦又不说话了。

  她没有质问萧凛,是不是道尊。

  若真是他,总有一天是藏不住的。

  相反,他突然来找自己,未必不是另有图谋。

  唐时锦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萧凛,终究是她哥哥,是她师兄啊……

  反倒是萧凛,一直在活跃气氛,“锦宝,我想给你个惊喜,你却拿哥哥出气,你说,是谁惹你动气了?”

  他又问一遍。

  轻佻,散漫,摆烂,偷懒。

  这很符合萧凛的性子。

  与老谋深算的道尊天壤之别。

  刚才她也试了他的功力。

  与她在道观时相差无力。

  可见这半年来,他并无长进。

  萧凛依旧是那个摸鱼躲懒,不爱修炼的小郡王。

  她望着萧凛含笑的脸,管你是不是道尊。

  先打一顿再说。

  “你卖了我给你的法器。”唐时锦淡淡,“白元观主拿着我的法器来对付我。”

  萧凛:“有这回事儿?锦宝,我发誓,我不知道那道士是个坏胚子,我要是知道,就算半个月不喝酒,我也不会把法器卖给他!”

  唐时锦没说话。

  萧凛嬉皮笑脸的哄她开心。

  “锦宝都收徒弟了,我们道观也算后继有人了。”

  他睨了眼谢恒道。

  打趣的语气,让谢恒吞了吞口水。

  “你认识我师父?”

  谢恒隐约觉得萧凛有些眼熟。

  但又没认出他是谁。

  看起来,跟师父似乎是老相识?

  不过师父为什么追着他打?

  萧凛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应该叫我一声师伯。”

  谢恒眼睛瞪圆了,“你是庆……庆王府的……郡王?”

  师父说过,庆王府的郡王,既是她兄长,又是她师兄。

  师父的师兄,不就是他师伯了?

  “我更喜欢你称我为锦宝的兄长。”

  萧凛说。

  谢恒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师父。

  唐时锦脸上没什么表情。

  “师伯……”

  唐时锦扫了眼,“磨蹭什么呢?佛牌扯完了吗?还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