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

  霍司州把她扔在床上,折腾起来比平常更卖力。

  平日里似乎还有所收敛,这次完全发了狠弄她,哭着说不要都不行。

  情到浓时,霍司州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呼吸,将她耳朵亲了一遍又一遍。

  他今天似乎格外钟爱她的耳朵、肩膀,中场休息还要捉着她的手,一遍遍亲她的手背。

  莫名让她想起小时候看动物世界,解说说有些大型猛兽标记领地的方式,就是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自嘲笑笑。

  霍司州难道是在标记他的所有物?

  平常也就算了,都要离婚了,他要扔掉的东西,费那么大劲干嘛?

  霍司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酣畅淋漓地结束后,两人身上都出了汗。

  半点不介意地把人搂在怀里,他又抓着她的手,薄唇细细亲吻着。

  本来就出汗,他的体温又高。

  贴在一块湿漉漉的,不舒服。

  陆念不由皱眉,感受到他薄唇若有似无的啄吻,浑身酸软无力地推推他。

  “霍总,热。”

  她想拉开距离又使不上劲儿,感觉到他亲着亲着又来了兴致,顿时睁大了眼睛,惊恐。

  两人身体契合,那种事情她也很快乐没错。

  但她真的累了啊!

  喉咙都沙哑了,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看来她这副皮囊确实能讨他欢心,要离婚了还能这么爱不释手地把玩。

  又或者正因为要离婚了,他才物尽其用。

  陆念试图收回手。

  敏捷收紧,没给她逃脱的机会,霍司州黑沉的眼看她:“我不能碰?”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似乎比夜色更黑。

  幽幽吸收所有光线,透着点说不出的危险。

  陆念总觉得,一个不好回答错误,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不是。”

  她吃力解释:“我真的累了。”

  “嗯。”

  霍司州应声:“我知道。”

  陆念睁大了眼睛。

  他不是说知道了吗?

  怎么亲着亲着,又把她压住摆弄了个羞人的姿势。

  大概是她脸上的疑惑太明显,男人俯身亲亲她的嘴角,嗓音低沉:“你躺着就好,不用你动。”

  陆念沉默。

  不用她出力她也累啊。

  他都不会累吗?

  深刻怀疑,这漫长的夜晚到底是不是都是他在辛苦,怎么累得抬不起手的反而是她。

  陆念快要哭出来了,撑着他的胸口眼巴巴:“霍总,没套了。最后一个也用完了。”

  霍司州微顿。

  拉开床头柜,里面空空荡荡。

  果然最后一个套也被消耗殆尽。

  箭在弦上不能继续,男人的脸瞬间漆黑,浑身直冒冷气。

  陆念这次不害怕,她甚至有点想笑。

  不敢真的笑出来,生怕恼羞成怒的男人大半夜出去买了回来继续折腾她,忙憋回去小声:“不然您去洗个冷水澡?”

  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啊。

  “就这么心疼你男人的?”

  霍司州似笑非笑瞥她一眼,伸手捏住她小巧的鼻子:“不知道这种时候洗冷水澡,容易影响功能?你后半生的幸福可还靠它。”

  陆念的脸一下子红个彻底。

  后半生。

  她想,其实也没那么久。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腻了,不想让白知梦继续这么没名没份,就结束这段关系呢?

  但她还是可耻地为这三个字心动,仿佛他们真的有以后似的。

  **。

  男人在床上的话怎么能信?真是蠢透了。

  察觉到她的恍惚,霍司州低头在她鼻尖小痣上亲了亲:“这种时候还能走神,是我不够卖力?”

  危险的模样,大有她敢点头,就敢继续做到天亮的意思。

  陆念脸更红了,再次提醒:“霍总,真的没套了。”

  谁让他这么能折腾呢?

  还折腾这么狠,买再多套也不够用。

  上次把最大号的几乎扫空,这段时间用了个干干净净。

  霍司州身体一僵,发出咬牙的声音。

  很难得看到他吃瘪,陆念还是没忍住,“扑哧”笑了下。

  “还敢笑。”

  磨了磨牙,男人把玩她白皙的身子:“以为没套就放过你了?要帮我解决有很多办法。”

  黑暗的房间里,陆念依然能感受到他视线的温度。

  脸上烫烫的:“怎,怎么帮?我不会。”

  霍司州握住她的手,在她唇瓣上亲亲。

  声音低哑迷人:“我教你。”

  想着他结束就能睡了,陆念强忍着害羞认真学习。

  这一教一学,不知不觉就天色就蒙蒙亮了。

  陆念钻出被子,呼吸急促。

  腮也酸,手也酸,胳膊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全身就没有一块肌肉是不酸的。

  后悔死了。

  早知道这么麻烦这么久,她根本就不会学。

  就该让他去洗冷水澡。

  餍足的男人摸摸她的脸颊,抱着她去洗澡。

  把两个人处理干净,才拥抱着沉沉睡了过去。

  果然人身体累到了极致,大脑就没空思考了。

  陆念几乎立刻进入了深度睡眠,香甜无比,半个梦都没做。

  *

  第二天醒来,陆念弹坐而起,看一眼手机。

  临近中午。

  她捂着脸忍不住内心惨叫。

  她的闹钟怎么没响?

  无端旷工,她的全勤!

  听到动静,卧室的门打开。

  穿着家居服的男人站在门口:“醒了?”

  没出门,他只做了简单洗漱,一头有细微自来卷的发丝自然散落,看起来手感很好。

  每次情到深处,陆念喜欢把手指**他的发丝,清晰知道他的头发到底有多软多蓬松。

  很难想象他这样冷硬的男人,其实有头软软的自来卷。

  好像威严冷漠的霍总,变成了柔然的小羔羊。

  大概是他自己也觉得这头发丝很影响他的形象,平日里总是用发胶向后梳成大背头,露出锋锐俊美的五官。

  此刻穿着家居服,头发自然蜷曲的样子,显露出他的年轻俊美,有很重的人夫感。

  陆念忍不住呆了下:“霍总,您没去上班?”

  “嗯。”霍司州淡淡:“饿吗?来吃饭。”

  就这么平静?

  陆念皱眉,提醒:“霍总,您跟我一起旷工,大家误会怎么办?我们的关系不能让其他人发现的!”

  她无比紧张。

  人类的八卦想象力有多丰富,她充分见识过了。

  她和霍司州的事情见不得人,传出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