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岁急得就要推开人,却被对方打横一抱。

  她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不好意思啊,你放我下来吧,我还以为只是你们服务生穿兔女郎呢。”

  男人的脚步顿住,能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气压。

  “你喜欢这种?”

  这只是黎岁的恶趣味,因为在电脑广告上看到了,所以才想看看。

  她没说话了,想到自己之前在包厢里做的那个春梦,可能是真的缺男人了,才会做那么羞耻的梦。

  她深吸一口气,想将人推开。

  可他抱着她不知道来到了哪里,很快就将她放在了一张软软的床上。

  黎岁猛地一下弹起,她没有跟人玩**的癖好。

  可刚刚被动吃下去的东西似乎有效果了,对于他的触碰变得异常敏感。

  甚至就连指尖在哪些地方停留,都能激起一阵阵的颤栗。

  她坐在床上,眉心拧紧,只觉得一双手将她的脸托了起来。

  “黎小姐想看那种,也是可以的。”

  黎岁深吸一口气,撇开脑袋,“我要回去了。”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简直无法招架。

  她今天过来的时候穿的是裙子,对男人来说太方便了。

  这到底是什么药,不是让她没力气,而是让她想起那些羞耻的事情,以至于在他亲来的时候,都忘了抗拒。

  原来男女之间的事情还能先这样。

  她的指尖没忍住抓住了他的发丝,语气都不稳,“别这样。”

  “以前你就很喜欢。”

  “什么?”

  她的脑子里有些糊涂,还非常的羞耻。

  她很不屑圈子里那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哪怕醒来之后没有以前的记忆了,但依旧洁身自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跟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男人......

  每一寸地方都被他仔细品尝过,让她整个人都如坠云海。

  最隐蔽的地方都没有放过,想踢他却被他抓住腿,然后能听到他的闷笑声。

  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这已经让她的眼角泛起泪花。

  脑海里尖锐的白光闪过,她的指尖捏着被子,眼尾的泪花被吻去。

  她没什么力气说话,将脑袋撇在一边。

  他坐在她的身边,抓过她的指尖把玩。

  她想抽回来,却被他强势的握住。

  黎岁的脑子里是空的,根本没精力去想其他的。

  她甚至怀疑待会儿会不会带着浑身的吻痕出门。

  男人的气息逼近,“还没够的话,我可以继续。”

  她的指尖还在被他握着,这会儿蜷缩了一下。

  他的吻落在手背,落在每一根手指头上,“下次来,我穿你喜欢的给你看。”

  黎岁又蜷缩了一下指尖,她发誓,不会再来了。

  今天这件事最好是没有任何人知道,不然跟那些出去乱搞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她都唾弃这样的自己。

  身边的床突然往下陷了一下,他的手缓缓伸到她腰上,抱住,犹如抱住自己的所有物,“或者,我也可以去找你。”

  黎岁警铃大震,直接起身,想离开了。

  可屋内没有灯,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男人从她的背后将她抱紧,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很淡,却又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让你不舒服了?”

  她的背一僵,嘴唇抿了一下,“倒不是,就是......咱们还不太熟,这样好像有点儿......”

  “你刚刚捏着我头发的力道很重,把我扯疼了。”

  黎岁瞬间不说话了,真想给这个人跪下了,能不能别说了。

  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出了这扇门,谁都不记得才好。

  一定是他最开始喂她的那个东西有问题,不然她不会这么意乱情迷任由他按着亲了几个小时。

  可一开始又是她自己开玩笑的说要不正规服务的,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没说话,男人就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看不见他长相,可是这手底下棱角分明的脸,一定是个很好看的人。

  “上次你说下次还来,我等了你很久,真的很久。”

  黎岁浑身一僵,所以她以前点过他?

  不应该啊,她以前不是对霍佑宁爱得死去活来吗。

  身体被人紧紧抱住,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闷,粗重。

  黎岁的心口突然就狠狠揪了一下,她果然逃不了那两个定律,救风尘,当救世主。

  上午在霍砚舟的办公室,不忍心他因为腿的事情自暴自弃。

  现在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也不想这个男人伤心。

  她低头,将他抱着腰的手缓缓掰开,就像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最终,他像是妥协了似的,真的松开了。

  黎岁感觉这周围的空气都一瞬间变得压抑,明明只是一次不彻底的寻欢,怎么感觉她像是个渣女似的。

  她沉默的整理着自己的裙子没说话,男人也没说话。

  许久,她受不了这样的气压,承诺道:“偶尔可以来找我一次。”

  屋内的冰冷的气氛一瞬间如春暖花开。

  他又拉着她的手,像是不确定似的,“真的?”

  黎岁其实思考了很多,首先她现在是单身,她跟霍佑宁也没什么关系,周围也没有让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人,那花一点儿精力在这个男人身上也没什么。

  “嗯。”

  她才答应完,就被男人一把拉进怀里。

  他抱得太紧,让她喘不过气。

  人对于某些东西的感知是很敏锐的,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压抑的感情,压抑到快把他整个人摧垮。

  如果如他所说,以前她来过,那她是不是也这么轻飘飘的做了承诺?

  她只觉得头疼,太多的事情都不清楚,每次了解到一点儿真相,都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以前的自己。

  男人的吻又落在她的耳垂上,“我很高兴。”

  黎岁想躲,又想到刚刚都被亲那么久了,现在躲真是矫情。

  哎,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