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夜间,高速上的车并不是很多。

  傅婉莹从车上下来,她心跳过快,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女助理一把拉住了她,“小心!”

  司机拨打了救援电话后,跑远处去放警示牌。

  江弋琛的车侧翻在护栏边,女助理肘击打烂了玻璃,拿出刀子割开安全带,把江弋琛拽了出来。

  傅婉莹哭着用肩膀支撑住他的脑袋,“江弋琛!江弋琛!你可不能有事!”

  “还没死。”

  男人虚弱低磁的嗓音落入耳内。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来。”

  “真的没事。”

  江弋琛抬起头,见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的。

  使劲扯出一个唇角,“只有点儿头晕。”

  在女助理的帮忙下,江弋琛的助理和司机也救了出来,一个昏迷,一个满头是血。

  江弋琛目光沉沉地看向肇事司机。

  这辆车他认识。

  是私生饭的车,每天雷打不动都会跟车到酒店,里面是两个女生。

  今天突然撞过来,太不寻常了。

  傅婉莹要打电话告诉姜姒,被江弋琛按住了手。

  “我来告诉她。”

  一个小时后,他们跟姜姒直接在医院碰面了。

  “肇事车的司机有问题。”

  姜姒言简意赅。

  “嗯,猜到了。”

  江弋琛刚做了检查,身体没有大碍。

  “我是该回江家一趟了。”

  他不回去,江弘赫说不定会把他弄死在外面。

  “江弘赫是有所察觉了吧?不然也不会动手。”

  “他一向老奸巨猾,耳目众多。”

  江弋琛无奈地笑了笑,“你跟年轻时的母亲太像了,他早就怀疑了。”

  病房外,傅婉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嫂子虽然对江弋琛很担心,两人之间却没有丝毫的暧昧。

  他们俩更像是兄妹。

  唉,兄妹?!

  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她真是恋爱脑,总是往那方面想,还误导了大哥。

  想起傅时喻,傅婉莹难受地想哭。

  临死前,大哥都不知道,嫂子其实没有爱上别人。

  尽管也没爱上他。

  但总归没有给他戴绿帽子。

  吱扭,病房的门打开了。

  姜姒和江弋琛出来了。

  此时换种眼光再看,他们俩的五官,和一等一的颜值,和身上那股冷清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

  “婉莹,多亏了你在。”

  江弋琛越发觉得这女孩是自己的福星了。

  因为她,他助理抢救了回来,司机也没有大碍。

  女助理还捉住了要逃窜的肇事司机。

  “走吧,我带你们回去。”

  姜姒笑了笑,“你都猜到了?”

  “嗯。”

  似乎想到了这其中牵扯到背后的江家,傅婉莹立即又补充道,“我会替你们保密。”

  “真乖。”

  是江弋琛的声音。

  他嘴角噙着笑,甚至跟她对视了一眼。

  傅婉莹脸腾地红了。

  没想到,江影帝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看来之前也不是不会撩女孩,是无心为之。

  回到海市,姜姒先将傅婉莹放在了观沧海,让她在家看孩子。

  “嫂子你们忙吧,我一定会做好德华的。”

  姜姒忽然靠近,小声对她说,“需要我帮你拿下我哥吗?”

  “……”

  傅婉莹偷偷瞅了一眼车边男人挺拔的背影和清晰的下颌线。

  “阿姒,嫂子的幸福就看你的了。”

  “哈?”

  姜姒差点儿爆笑了。

  臭丫头简直倒反天罡。

  季舒雅已经被转移到了一个僻静的疗养院。

  院长傅时喻介绍的。

  那里安保措施极好,一个鸟都难以飞进来。

  “曦宁,弋琛。”

  母亲搂着兄妹俩人,感慨万千。

  他们一家三口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见面呢。

  “哥,**病好了,是时候反击了。”

  这期间她让人找到了父亲当年司机的妻子。

  证据也收集的差不多了。

  只是没料到江弘赫这么阴毒,居然对江弋琛动手了。

  江弋琛赞同妹妹的决定,“是该好好给老太太准备一份八十岁的贺礼了。”

  与此同时,京市,江家四合院。

  江老太太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小口地嘬着血燕窝。

  江静伊挨着她,“奶奶,人生可就一回八十大寿,咱说什么都得大办一回。”

  “您辛苦操劳了一辈子,怎么享受铺张都是应该的。”

  老太太被哄得眉开眼笑,“你这个丫头,就属你最甜。”

  “谁让我是你唯一的孙女呢,我不疼你谁疼你。”

  “大小姐,老太太最疼爱的人就是你,一天念叨八百回。”

  旁边的王妈笑着打趣。

  “对了,奶奶问你,可有看上眼的公子哥?”

  江静伊努了努嘴,“反正,京圈的一个都没有。”

  “哦,奶奶知道了,你看中的不是本地的。”

  王妈看了眼江静伊,笑道,“海市傅氏集团总裁,正追得紧。傅夫人千挑万选,就看中了大小姐。”

  “王妈,你可真多嘴。”

  江老太哈哈笑了起来,“既然很有诚意,寿宴上,把人带来我瞧瞧。”

  “好吧,我会邀请他的。”

  江静伊眼珠子一转,。“奶奶,最近我哥可给你打过电话?”

  不提还好,一提到江弋琛,老太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我没有他那个孙子!”

  “当年**生病,也不是我把他们母子赶走的,是他们非要离开江家!”

  “奶奶,你别生气。”江静伊假意道,“哥哥年幼丧父,多少有些心结。”

  “他爸可是我儿子!难道我这个当**不心疼吗?”

  为了参加她六十岁的寿宴,大儿子在回老宅的途中,和年幼的孙女一起丧身车祸。

  整整二十年,她再也没过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