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珠在接收到了杨莲花的眼神后,咬死不承认:“我可什么都没说,让你过来也是想尽快解除婚约,谁知你却喝醉酒欺负了金慧。”

  张美凤难以置信的手指她:“欸?你个不要脸的小**,我儿子是喝醉酒吗?那么多人可都听见是你算计了我儿子……”

  苏宝珠纠正:“我只承认算计了苏臻,可没说算计你儿子和金慧……”

  杨莲花闻言,顿时就笑了。

  这才对嘛。

  没证据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她看着张美凤,缓下语气:“你看……你没有证据说我们算计了你们,但你儿子欺负金慧可有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现在流氓罪多严重,搞不好就得枪毙。

  我也不是讹你们,你也看到了跟我们结为亲家,就相当于也攀上陆家这门亲戚,那以后处得好了,给你儿子安排个好工作, 给你几个闺女找个好婆家,是不是比别人要容易的多?”

  苏宝珠立即道:“是啊,金慧是我妹妹,我们处的跟亲姐妹一样,这以后咱两家就是一家人,那有什么好处,我还能忘了你们吗?”

  张美凤有些动摇了,半晌没吱声。

  杨莲花的神情却更加得意。

  只能说今天陆家过来,不但给苏臻撑了腰,也变相给杨莲花长了脸。

  尽管这跟她的宝珠并没什么关系。

  但只要她要嫁的跟苏臻要嫁的是同一个陆家,她自然的把这份荣耀也算到了苏宝珠身上。

  全然忘了苏宝珠今天让她丢尽脸面的事儿,甚至语气都不自觉地带了几分高高在上:

  “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这就是金慧跟宗阳已经在一起了,要是过两年,别说八百的彩礼,就是一千我都未必答应,你现在好好想想,是八百块钱娶个媳妇回去?还是让你儿子进去蹲几年?”

  苏臻听了会儿就回去了。

  真是人不要脸就天下无敌了。

  显然现在的杨莲花已经不在乎什么颜面了。

  所以结果肯定是吕家妥协。

  只是她也不想想,她真的能指望苏宝珠吗?

  威逼利诱嫁进去的吕家,那吕家还能把她的孙女当回事吗?

  不过算了……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上辈子,她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她这帮家人可没一个人向她伸出援手啊。

  她又凭什么管他们呢?

  她还是想个办法把杨莲花手里的钱拿回来吧。

  真是一分钱都舍不得给他们花。

  嗯,他们不配!

  果然如苏臻预料的那样。

  张美凤和吕宗阳妥协了,答应800块钱娶了苏金慧。

  婚礼定在了跟苏宝珠同一天。

  他们走后。

  杨百福也要走了,但他非要杨莲花送送他。

  估计是有话要说。

  苏臻并不在意。

  反正她明天就跟陆宴礼领证了,这家人什么样都再跟她没关系。

  送走杨百福回来,苏宝珠拦住了她。

  她不在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而是满脸阴狠的盯着她:

  “苏臻,你把我们算计到这个地步很得意吧?”

  苏臻定住脚步,唇角勾了个浅浅的弧度:“苏宝珠你这样跟我说话,我舒服多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陆家人告状?”

  “那还不是想成全你?毕竟你这么喜欢你的景鹏哥哥,我实在不忍心拆散!”

  “你有这好心?”

  “看你说的!让你们这对渣男**女自我消化,不比让你们去祸害别人好得多?我这也算为社会做贡献呢……”

  “你是怎么弄的?为什么你没事儿我们却中了药?”

  苏臻心想:当然是她有灵泉水啊!可她为什么要告诉她呢?

  她笑眯眯的朝她走了两步:“那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你们做了太多缺德事遭了报应了呗!怎么样?替人背锅却又百口莫辩的滋味好受吗?被人打骂成这个熊样会很疼吗?你又一次被万众瞩目的感觉有新的体会吗?”

  苏宝珠被气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咬牙切齿道:“苏臻你别得意,我们走着瞧,我老公以后可是要当首长的,你就守着你那个病秧子过吧,用不了两年你就得守寡了,哈哈哈……唔……”

  她话还没说完,苏臻就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她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苏臻……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臻踱着步子缓慢地走到她跟前,蹲下来,单手揪着她的脖领子:“苏宝珠,知道我为什么没直接设计你和吕宗阳在一起吗?因为……我要留着你慢、慢、玩。”

  她声音压的很低,就像是杀人不见血的恶魔在她耳边低语、施咒。

  苏宝珠甚至都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就莫名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爬到了四肢百骸。

  她抬眸惶然地看向她。

  可苏臻已经风轻云淡的站起了身,她脸上刚刚的狠戾好似是她的幻觉。

  她清楚地感觉苏臻变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

  不!

  她都不再是上一世那个与世无争的样子。

  此刻的她,就像是从地狱上来索命的厉鬼,带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辣和疯狂。

  好像谁都不在乎,也谁都不放在眼里。

  不,这样说也不对,她还是有个在乎的人的。

  陆宴礼。

  她对陆宴礼好像很在意,在意的程度超过了任何人。

  但凡有人说一句陆宴礼不好,她都是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陆宴礼在她这里这么特殊?

  只怪上一世她对陆宴礼这个人知之甚少。

  他不就是陆景鹏的小叔,是个病殃殃的画家,行事**乖张,命不久矣。

  就这样的他能跟苏臻什么关系?

  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

  总不能是一见钟情吧?

  就因为那天陆宴礼帮了她,所以被她记在了心上?

  她实在想不通,但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让她不得不去找医生拿药了,否则这条小命可能不等嫁到陆家就得没了。

  刚要走,就见苏金慧在房间出来。

  她一把拉住了她。

  这可是她的头号狗腿子,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上,还是要哄一哄的。

  她可怜巴巴挽住了她的胳膊:“金慧,我浑身都疼,你陪我去小大夫那拿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