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连忙起身,“秦家对陛下衷心耿耿,绝不会步许家的后尘。”

  “那你凭什么和许怀安比?还是你的意思是,秦风眠也是个像许怀安一样的白眼狼?”凤昭月步步紧逼。

  容妃张了张嘴,只恨自己一句话说错,让凤昭月抓了尾巴。

  “陛下,臣妾的意思是,殿下没有了驸马,在养些不相干的人难免对殿下名声有碍,既然有合适的人,还是早做打算,以免过两年青年才俊都被别人挑去了。”

  容妃看着北凉帝,拿捏着道:“长公主殿下该配最好的,怎么能等几年挑别人剩下的呢。”

  “有道理!”

  这话可是说到北凉帝心坎里了。

  “而且风眠也曾经向本宫透漏过,他曾经见过长公主一面,仰慕非常,所以啊臣妾一开这个口子,他就来了,陛下,您想啊,与其找一个陌生人,不如找一个喜欢长公主的,才能一心疼宠公主。”

  凤昭月冷眼看着容妃,这个容妃比叶贵妃聪明了一些,知道说不过她就要说服父皇,一定要把秦风眠塞进长公主府的架势。

  闻臣看着容妃的眼神阴冷阴冷的,手指有节奏规律的敲打着杯壁,周身散发着胆战心惊的寒意,即使不说话,也没人能忽视他的存在。

  凤昭月收回视线,转头对北凉帝道:“既然父皇都这么说了,秦公子也进京了,本宫同意他入府。”

  细微的咔嚓声响起。

  凤昭月恍若未闻,在北凉帝开口前,淡淡道:“不过不是驸马,本宫府里缺一个刷茅房的,就由秦公子代劳吧。”

  “这怎么可以?”容妃惊呼一声。

  闻臣唇角勾起,将手中杯子放下,有裂痕那面被转到里面,他端起新的热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

  “这有何不可以,娘娘不是说他仰慕本宫吗,那想必只要进了公主府也是很开心的吧。”凤昭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妃。

  容妃:“……”

  “陛下,这太荒谬了!”容妃就是城府再深,听到这话也有些绷不住了。

  那是她二哥的嫡次子,做驸马已经是委屈了,结果凤昭月居然想让他去刷茅房?

  凤昭月脑子坏了?!

  北凉帝也皱眉,“昭儿——”

  “父皇!”

  凤昭月抬眸,眼里已有不悦,普天之下敢打断北凉帝说话的也只有凤昭月一个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长公主了。

  她不悦道:“本宫不愿意要驸马,能让秦公子进府已经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了,若是不行,那就歇了这个心思吧!”

  她起身,冷冷扫了一眼容妃,朝着北凉帝行了一礼,沉声道:“父皇,儿臣府中还有其他事情,就先离开了。”

  “走吧,走吧!”北凉帝深知凤昭月的脾气,她能松口已经不错了,在逼下去,容易伤父女感情。

  容妃见凤昭月走了,她心知陛下有话要和闻臣说,她在留下去就不合适了,于是也起身告辞。

  “容妃。”北凉帝安慰了一句,“若是秦风眠不愿意,就算了,若是愿意,就当是和昭儿培养感情了,他若真是优秀儿郎,昭儿会看见的。”

  容妃心想可不是你侄子去刷茅房,你当然这么说,面上扯出温婉的笑意来,低低应声后才离开。

  ……

  出了皇宫,凤昭月回了公主府,红叶迎上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烫金色的请帖。

  凤昭月一边净手一边问道:“这是谁家送来的?”

  “是八公主,婚期提前到了明天,叶世子方才还来找了上官公子,想要去找他妹妹,被他拒绝了,而且上官公子还说他已经娶妻,在肖想他妹妹就不合适这种话,叶世子沉着脸走的。”

  凤昭月眼里闪过笑意,上官楚记仇的狠,这是再给凤殊埋雷呢。

  叶清河道貌岸然,上一世能因为楚情的死打凤殊,这次也会认为是凤殊的婚约逼走了楚情,他不会放过凤殊的。

  “枭这两日做什么呢?”凤昭月想起闻臣手上的伤口,问了一句。

  红叶道:“他就在院子里,平日也不出来,对了,昨天晚上他的兔子生了,他还出来请大家喝了酒,说,庆祝他有了孙子。”

  “……”

  凤昭月嘴角抽了抽,原来那还是只母兔子。

  “不应该是外孙吗?”

  不对啊。

  之前不说是儿子吗?

  到底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

  “是孙子,他不知从哪弄得母兔子,和他的公兔子凑了一对,但是奴婢觉得,那母兔子生这么快,孩子一定不是公兔子的,但是兔子对血脉没有那么看重吧?”红叶眼里闪过好奇。

  凤昭月:“……”

  她动了动唇,语重心长道:“叶啊,以后离枭远点,他不正常。”

  “奴婢知道了!”

  “殿下。”上官楚走进来,他换上了一身粉衣,更是衬的人面桃花,人比花娇,他笑着来到凤昭月身前。

  “我打算明天启程,想着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不和你告别了。”

  凤昭月点点头,“你都准备好了就出发吧,沧州的分布和势力你都了解了吗?”

  “当然,我的适应能力很强的。”

  上官楚眨巴眨巴眼睛,冲着凤昭月抛了个媚眼。

  凤昭月就当没看见,“也好,沧州虽然是本宫的封地,但是本宫从未去过,那里的人情本宫也不太了解,但是你如果遇到困难……”

  “我会自己解决的。”上官楚知道凤昭月要说什么,他是她的暗线,明面上得不到凤昭月的半点帮助,但是他也知道,暗地里,凤昭月还是会帮他的。

  借她的势,扶摇直上。

  “红叶,你先出去,本宫和上官楚有其他话要说。”凤昭月淡然开口。

  红叶退出去,将门关上。

  没人知道这日凤昭月和上官楚说了什么,只知道那日上官楚出来时眼眶是红的,第二日清晨他就独自离开了长公主府。

  于是,外界便传言长公主对这个新男宠始乱终弃,也有传言说那个男宠体格子太弱,满足不了长公主。

  听到这个传言时,凤昭月正在东厂陪闻臣喝药,试药时听到这里,一口药喷了出来,差点呛死过去。

  “咳咳咳咳咳咳,谁,咳,谁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