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有关于介绍安保公司的各种专业术语密密麻麻。

  一看就是在吹牛。

  易溪无奈:“不是人多就能够保护住我的,人贵在精而不在多,你不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

  洛川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就看她捂着眉心,好像很难受。

  他紧张打量易溪的脸色:“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易溪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时疼得说不出话。

  “先别管这个,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吧,半夜听到了很大的一声响,之后睡觉就开始隐隐作痛了。”

  易溪怀疑是被惊到了,有些神经衰弱,不断的**眉心。

  而洛川听到这话,也跟着有些好奇了。

  他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半夜不知道哪里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好多居民楼的灯都亮起来了,总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枪声。”

  他本来只是随口的一句话,易溪却猛然一顿。

  “你刚才说什么?枪声?”

  “是啊,我只是开玩笑随便说的,你怎么这么激动,不会以为大半夜的真有什么人开枪吧?”

  洛川轻笑了一下,没把她的反应当成一回事。

  可易溪听完之后,就陷入了沉思。

  她眼底划过一抹冰冷的光芒,迟迟没有说话。

  洛川刚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易溪收回思绪,缓缓呼出一口气。

  “算了,应该是我想多了,你说的对,有些事情确实是不可能的,帮我去拿止痛药过来吧。”

  闻言,洛川微微点头,起身去给她拿止痛药,还不忘给她叫了生病吃的营养餐。

  易溪慢吞吞吃了药,吃了营养餐,心中的那一抹不安的感觉又渐渐扩大,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努力忍下心神不宁的感觉,起身准备先去公司处理工作。

  到了顾氏集团之后,她询问了一下财务部这次借给顾城枭多少钱。

  她现金拿出几个亿,完全去支持顾城枭的投资不是问题。

  不过也得清楚顾城枭到底欠了他多少钱。

  可财务部的人却一脸,纳闷道:“昨天就说了顾氏集团要过来**,可是他们的财务部迟迟都没有联系我们。约好了今天早上来拿支票,也没有出现,打电话过去也打不通。”

  当即就有另一个员工吐槽:“他们财务部居然还敢放鸽子,又不是借钱给我们,来要钱还这么不守时,搞什么啊?”

  易溪挑挑眉,听到这话心中一阵不爽。

  她一个电话给顾城枭打了过去。想要问清楚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易溪打过去,电话却是无法接通的。

  宋宸在旁等了一会儿,见她打不通,便压下她的手机。

  他不以为意道:“行了,你也不要管这个,既然顾城枭自己拿钱都不积极,你有什么好替他操心的?”

  易溪抿了抿唇,早上那种蔓延在心里的不安仍旧在扩大。

  她觉得不对劲。

  宋宸接着道:“投资款他什么时候借不是借?又不急于一时,也许顾城枭是觉得问你借还要拿利息,又心疼了呗。”

  易溪却觉得对方不接电话,财务部也联系不上,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也没有多说什么,马上还有个会要开,来不及想那么多。

  易溪径直去拿文件开会,一整天下来都没闲着。

  到了晚上八点,易溪还是忙得团团转,不是在统计分部有多少需她和宋宸亲自操刀的珠宝设计,就是在这边听各种业务主管汇报。”

  等她喘口气下班的时候,正巧又碰到了财务部的部长。

  她想起来白天的事,疑惑道:“怎么,顾集团那边还是没有派人来取发票?”

  “没。”

  部长耸耸肩,满脸不爽:“我怀疑他们是在遛我们。”

  “不应该啊……”

  易溪蹙眉。

  就算顾城枭不愿意借她的钱,也不可能一直联系不上。也不派人说一声。

  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顾城枭在商界纵横多年,应当不会不懂这些礼数规矩。

  易溪正准备再打电话问问,忽然就接到了顾城枭打来的。

  她一边去车库开车,一边接了电话,没好气道:“顾城枭你在搞什么!说好了来我们公司拿发票,你人呢?财务部人呢?”

  “易小姐,是我。”

  电话里传来陈助理的哭腔,听起来遇到了什么大事。

  易溪猛地顿住,疑惑道:“陈助理,打电话的怎么是你?顾城枭呢?”

  陈助理欲哭无泪,叹了口气,语气沉重道:“我们顾总身中剧毒,现在在医院性命垂危,我们找不到办法给他解毒,我想起来你会医术,就问问你能不能……”

  “我过去看看。”

  易溪挂断电话,匆匆开车前往医院。

  陈助理拿着手机,怔愣片刻。

  他还以为易溪不会来,得自己好说歹说恳求一番。

  没想到对方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不过多时,易溪来到医院,进了病房就看到只有陈助理守在里面。

  她蹙眉过去,看到顾城枭的脸色简直吓了一跳。

  顾城枭脸色发黑,嘴唇发紫,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濒临死亡的中毒状态。

  易溪很少看到有人中这种剧毒,走过去抓起顾城枭的手腕,发现触手冰凉,他的肌肤几乎没有温度。

  她神色更加凝重,把脉片刻后收回了手。

  陈助理眼巴巴地看着她,心中有些担忧。

  “易小姐,我们顾总的毒有办法可以解吗?不会真的有生命危险吧?”

  易溪缓缓摇头,沉吟道:“这个我不确定,他中的毒到底是什么?怎么中的?你详细告诉我。”

  “这……”

  陈助理握紧拳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见他支支吾吾,易溪脸色一沉,冷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隐瞒我,我对他怎么中的毒没兴趣,但总要找到他中毒的源头才能对症下药,难道你不想看到他醒来了?”

  陈助理叹了口气,只能一五一十将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所有,易溪愣住。

  她蹙眉,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是说,顾城枭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

  陈助理无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