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一遍,夏盈盈和公输大师呢?”

  叶天无视李浩威胁的话。

  “你一个将死之人,既然这么想见,那就让你见见吧。”

  “让你死得瞑目。”

  李浩把房门拉开。

  只见公输攀和夏盈盈绑在椅子上,嘴上都贴了封条。

  而公输攀两截腿,直接被砍掉了,整个人陷入昏迷。

  平整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

  叶天看过去,眉头微皱,跟着又是舒展开来。

  没死就行。

  没死,还能把两条腿接上。

  “唔唔唔!”

  “唔唔!”

  夏盈盈见到叶天,发出沉闷声音,眼中泪水流淌,是让叶天赶紧走的意思。

  “小子,现在人看见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

  李浩冷笑着。

  “人我看见了,那你可以死了。”

  叶天身形一晃,出现在李浩面前,一掌朝他脑门上拍去。

  “不好!”

  “这小子要杀人!”

  三长老、四长老大惊,连忙阻止,但还是太慢了。

  砰!

  叶天一掌拍在李浩头上。

  李浩冷笑表情凝固,汩汩鲜血从他七窍流淌。

  他身子晃了晃,软倒在地。

  李浩,死!

  叶天收手,表情淡漠。

  这李浩既然对他动了杀心,那已经有取死之道。

  “小子,李浩可是江北李家李昌明的独子,你杀他,你不怕李昌明报复?”

  “竖子,大胆!当着老夫的面杀人!你还把老夫放在眼里吗?”

  三长老、四长老惊怒交加,发出厉喝。

  叶天压根不想和这两人废话,随手一挥。

  嗖嗖!

  两道劲气凝结成的劲气手掌,呼啸而出,砰砰!

  砸在三、四长老腹部,二人倒飞而去,砸在墙上。

  哇哇!

  鲜血从口中狂喷,气息瞬间萎靡。

  “劲气凝物,你……你是宗师境!”

  “你居然是宗师境高手,你才多大啊!”

  三、四长老傻眼了,吓得三魂七魄差点升天,连连发出尖叫。

  如此年轻宗师境,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武道天赋,太妖孽了!

  “闭嘴。”

  三、四长老吓得立马捂住嘴巴,瞪着眼,不敢发出声音。

  “一个问题。”

  “寒锋堂找公输大师,有何目的。”

  叶天淡淡道。

  “公输大师工匠手艺在龙国第一,江北李家家主李昌明想要把他招揽过来,为他所用。”

  “所以,李昌明高价雇佣寒锋堂的人来金陵,调查、捕捉公输大师。”

  “调查工作主要是李浩进行。”

  “李浩查到了夏盈盈,确定公输大师位置后,我等负责捕捉。”

  三长老连忙答道,又是哀求:

  “宗师,别杀我们啊!”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叶天冷冷道:

  “让寒锋堂堂主,三天之内,来金陵清泓山庄找我,向我臣服效忠。”

  “逾期,杀。”

  三四张老听到这话,脸色一变。

  “怎么,听不懂?”

  “听得懂听得懂!”

  “我们回去就汇报堂主!”

  三四张老,连带用弓箭的一流高手,吓得屁滚尿流离开。

  到了别墅外,三人想到刚才的事情,依然心有余悸。

  “嘶!如此年轻的宗师境,恐怖如斯!”

  “是啊,我们堂主晋升宗师境,也都是五十岁了!这位少年宗师才多大!”

  “让堂主向他臣服效忠,这位少年宗师是什么意思?”

  “堂主迈入宗师境已经十年,内劲浑厚澎湃。”

  “这位少年宗师如此年轻,应该迈入宗师境没多久!决计不是堂主对手!”

  “这位少年宗师,他是在找死啊!”

  “我等回去将此事立马汇报堂主!”

  ……

  叶天进入卧室,撕开缠住夏盈盈的布条。

  “叶神医……呜呜呜……”

  夏盈盈吓得抱住叶天,伤心哭泣:

  “我刚回家,那李浩就带人闯进来了,要把我和师傅绑回江北。”

  “师傅的两条腿……”

  “呜呜呜……”

  她看着地上两条断腿,哭声更大了。

  “没事,我能接上。”

  “你先去看看你母亲。”

  叶天轻声安抚。

  ……

  半小时。

  卧室门打开。

  公输攀躺在床上,已经从昏迷中醒来。

  他两条腿膝盖位置裹着纱布。

  断掉的双腿已经被叶天接上了。

  “公输大师,虽然两条腿保住了,但未来一个月,你要坐轮椅,按时服药。”

  “这样,伤口才能愈合,双腿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叶天将一副药方递给公输攀。

  “哼,小子!别以为你救了老夫,老夫就会给你制作订亲信物!”

  “老夫还是那句话,你只有娶盈盈,老夫才会出手!”

  公输攀仰着脸,倔得很。

  “师傅,不管怎么说,叶神医对你有救命之恩。”

  “你……你就答应他吧!”

  夏盈盈走了过来。

  “嗯?盈盈,你又改主意了?”

  公输攀脸色一冷:“昨天还和我说,要抓住幸福,抓住叶天,与那柳玉雪争一争,这才多久,你又帮叶天这小子说话了!”

  “又要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你既然喜欢叶天,那就要去勇敢的追求,为什么老是这样!气煞老夫!”

  公输攀气得拍大腿,不小心拍到断腿伤口处,疼得龇牙咧嘴,嗷嗷大叫。

  夏盈盈沉默一下:

  “师傅,我今天去见柳玉雪了。”

  “哦?你去见柳玉雪?”公输攀一愣。

  “没错。”

  “她带着母亲和妹妹去逛景区,我在后面,跟踪了她。”

  “师傅,对不起,原谅我的任性。”

  夏盈盈表情忽然平静,轻声诉说:

  “我本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叶神医的女人。”

  “直到看见了柳玉雪,我才发现,我只是一个幼稚的女孩。”

  “景区里,柳玉雪的母亲崴了脚,柳玉雪背着她母亲,去附近的推拿店,自己还摔了一跤,但她什么都没说,默默承受。”

  “我看见柳玉雪买了很多菜,回家做饭。我还看见她给叶神医买了小红绳。”

  “我也见到柳玉雪给她的母亲洗脚。”

  “虽然只是小事,但让我明白,结婚,不单单是感情上的冲动,更是一种责任、互相扶持。”

  “而我,只是单纯的想和叶神医在一起,简单的喜欢,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以后、未来,考虑柴米油盐的普通生活。”

  “和柳玉雪相比,我太幼稚了。”

  “所以,我选择放弃。”

  夏盈盈坚定而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