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仁义啊,叶天将死,还要给他买墓地。”

  “毕竟死者为大,叶天虽说是劳……虽说坐过牢,是个恶人,但人之将死,让其善终也好!”

  “桃香墓地我听说过,是我们琴岛最好的墓地,据说还是玄火地脉,四象俱全,风水极好!”

  “把叶天埋在桃香墓地,也能福佑我们齐鲁柳家,繁荣昌盛!”

  柳松、柳石、柳等闲等人纷纷开口,看叶天目光,同样满是悲悯,像是看将死之人。

  惹到鲁南第一高手,自然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今日午时,叶天必死无疑。

  “哈哈哈,叶天,你活该!”

  “打谁不好,去打赵泰赵公子!现在报应来了吧!”

  “苍天饶过谁!下辈子千万要注意点,夹起尾巴做人,不要惹你惹不起的人物!哈哈哈!”

  柳蕊得意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幸灾乐祸。

  柳天明看了眼叶天,眼中满是讥讽。

  但他却没开口。

  毕竟叶天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暴力,狠辣!

  他怕再嘲讽,这家伙临死前反扑,拉个垫背的一起死。

  那就得不偿失了。

  自己的命,可比叶天的金贵十倍、百倍!

  不过柳天明又是整理一下行政夹克,严肃道:

  “爷爷,我认为你给叶天买墓地的决断,不够稳妥。”

  “哦?为何?”柳傲松一愣。

  “第一,桃香墓地是我们琴岛最好墓地,一块地最便宜的价格都要上百万,更别说墓园中心地段,最好的区域,传闻下有龙脉,风水极佳,给以福泽子孙千秋万代,百业兴旺!那里一块墓地,价格已经被炒到了上千万!”

  “花费如此重金,去给叶天买墓地,得不偿失。”

  “因为此人,并未为我们柳家做过贡献,不值得你这样做!”

  柳天明满脸认真,分析利弊:

  “第二,那就是叶天与赵家有仇。”

  “赵家请动吴宗师这样的武道高手,肯定花费很大代价!自然也表示,叶天与赵家的仇怨,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我们这时候,若还掺和此事,给叶天买墓地,若会不会得罪赵家,招来祸端?”

  柳傲松沉默。

  他觉得柳天明说的非常有道理。

  “天明,你一眼就能看出此事背后的深层逻辑,心思细腻,洞若观火啊!”

  柳傲松目露赞赏。

  “不愧是市首秘书!”

  “天明哥好厉害!分析问题,头头是道!”

  “毕竟天明哥考公,比试、面试申论什么的,全部第一!”

  “天明哥有大智慧!”

  ……

  柳家众人赞叹。

  柳蕊听到这话,很不是滋味。

  她在和柳天明争夺下任家主位置,现在一看,族人好似都更讨好柳天明。

  显然,落了下风。

  柳傲松看向叶天:

  “叶天,我收回刚才的决定。”

  “不能因为给你买一块墓地,惹怒赵家。”

  他又是宣布:“叶天死后,不得有任何柳家人给他收尸,免得招来祸端!”

  “遵家主令!”

  柳家众人齐齐道,跟着小声议论:

  “叶天可真惨,死了都没人收尸!”

  “悲哀的一生,活着坐牢,死了没有葬生之地。”

  “可怜!”

  “嘘!小声,这家伙身手高强,小心他临死反扑!”

  ……

  叶天嗤笑一声,懒得搭理这些人。

  先前韩风火查到,有人在暗网发布二十亿悬赏令,要杀他。

  现在一看,接了这悬赏令的人,肯定是吴北望。

  不过吴北望一代宗师,自持身份,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很有可能是吴云接下悬赏令,毕竟二十亿,不是小数目。

  “天,怎么办?”

  柳玉雪满面担忧。

  虽然不知道鲁南第一高手意味着什么,但她也清楚,叶天遇到了大危险!

  可能丧命!

  “无妨,我去会会那吴北望!”

  叶天拿起战书,带着柳玉雪离开,前往海天饭店。

  “咱们去看戏!”

  “今天叶天死了,我要开香槟庆祝!”

  柳蕊眼睛一亮。

  “没错!”

  “都去看看!”

  柳家众人立马跟上,前去海天饭店看热闹。

  ……

  海天饭店,琴岛最大、消费最贵的鲁菜馆。

  一桌饭菜,五位数打底,出入这里的,都是名流、富豪。

  饭店最顶楼七楼,明月阁包厢。

  饭桌上,摆满佳肴。

  德州扒鸡、九转大肠、醋椒鱼、红烧大虾……

  二十菜两汤,丰盛无比。

  宗师吴北望一身白袍,坐在上席,双眼微眯,对于面前佳肴兴趣不大。

  他只痴迷武道。

  若不是孙子吴云,从暗网接了这悬赏,他压根不会过来。

  不过二十亿……也确实有些让他心动。

  吴云坐在其左手边,正在啃一只龙虾。

  赵家赵长春坐在陪酒位,满脸媚笑,给吴云和吴北望倒酒:

  “吴少,吴宗师,尝尝这六十年份的齐鲁兰陵酒,优雅细腻,丰满协调,口味一绝。”

  “我带了一箱来!”

  “咱们按照头三尾四,肚七背八的喝法,今天把这一箱酒干了!”

  齐鲁人酒量极佳,酒桌上规矩也多。

  “酒先别急着喝,你要杀的人,什么时候来。”

  “先把他杀了,再喝也不迟。”

  吴北望抬手淡淡道。

  “还有十分钟,就到午时了,估计快了。”

  赵长春看了看腕表时间,又笑道:

  “吴宗师乃是鲁南第一高手,我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我先敬您一杯,您随意!”

  说完,赵长春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能请到吴北望这样的大宗师过来,在赵长春看来,今日,叶天必死无疑。

  所以他提前庆祝,喝个痛快!

  哼!一个毛头小子还想谋夺我们赵家资产,找死!

  “宗师?”

  “老夫配不上‘宗师’二字。”

  “赵家主不用这般抬举老夫。”

  想到昨夜牢山一战,叶天的盖世天威对自己造成的强大冲击,吴北望长叹一声,幽幽开口。

  “抬举?吴宗师,您贵为鲁南第一高手,宗师二字名至所归,何来抬举之说?”

  赵长春一愣。

  “你不懂,一山更比一山高。”

  “鲁南武道界,出了一位令老夫都要仰望的存在!”

  吴北望眼中,忽然出现浓浓的崇敬之色。

  “哦?是谁?”

  赵长春脸色大变,心中一片震撼!

  能让吴宗师都仰望,那得是什么实力啊!

  “他就是叶宗师!”

  吴北望眼中,崇敬之色愈加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