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日军指挥所。

  此时的陆奥宗光正在和山县有朋视察清川江防线。

  看着士兵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狂热的神色,两人非常满意,这一段时间他们多次打退俄国人的冲锋。

  假以时日,这些人可以成为精锐。

  “陆奥,大本营那边真的要决定如此吗?”

  “山县君,你作为**的一线指挥官,我想你应该明白国家的难处,和俄国开战到底,纵然我们不怕,但是死伤的还是我们的士兵。”

  “大本营预测俄国的意图是大清,只要我们适度的退让,加上之前的战绩,俄国也不会过分逼迫。”

  “到时候这股力量就会转头对付那个清帝国。”

  “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从中渔利。”

  陆奥宗光的解释让山县有朋无奈起来,虽然他知道大本营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但是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敢战之心下一刻就要面临退让。

  甚至连汉城都要让出去。

  5月3日,随着小日子外务大臣和俄国开战谈判,**的战斗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6日,随着小日子在清川江防线的三个师团开始有序撤离到水原。

  俄日以北纬37度为界,将**分为俄占区和日占区,同时俄国舰队放弃釜山港。

  小日子承认俄国扶持的高宗政权,而俄国承认小日子的扶持的大院君政权。

  至此,双方开始各自罢兵。

  5月8日,逃难至俄国使馆的高宗再次回到汉城的景福宫。

  随着高宗宣布成立大韩帝国之后,大韩帝国迎来了它的第一个首都。

  之前任命的金炳始总理,亲俄派首领朴定阳为内部大臣的**也开始上岗。

  至此,这场**局势最终以小日子退守,俄国大获全胜为终止。

  当所有人都以为远东的战事停止,再次迎来和平的时候。

  只有方铭州和参谋部明白,下一场更残酷的战争要开始了。

  此时的大清,随着维新派几大话事人时隔一年再次齐聚紫禁城。

  意味着光绪已经下定最后决心。

  “六哥,这是什么?”

  徐继文看着方六递过来折子惊讶问道。

  等到他打开之后却再也无法挪开眼睛了。

  “说的好,少爷太厉害了,这一份奏折可谓增一字则繁,减一字则陋。”

  方铭州拿出的奏折当然出自历史上那份出名的《上清帝第六书》,也是变法之前最后的一份奏折。

  这个奏折完全戳中了光绪的心思,引述当时波兰、埃及、土耳其、缅甸等国,由于守旧不变,遭到分割或危亡的险境。

  认为世界各国的趋势,“能变则全,不变则亡;全变则强,小变仍亡”。

  大清现在之所以面临这样的困境,就是因为保守旧法不知变革所致。

  “找个机会修改下,然后递上去吧,最迟不能超过三个月,维新改革必须开始。”

  历史上公车上书三年后,戊戌变法才开始,一来当时清廷的顽固派势力还很强大。

  但是这几年方铭州通过方六的手,已经暗中清理掉一批,毕竟哪怕自己以后当皇帝,这些人也会跟自己唱反调。

  还不如趁着这时候让他们物理消失。

  更重要的是,现在南方的维新派八成以上的都是方铭州的人。

  历史上三年才培养出的维新基层基础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就已经具备。

  大清乱不乱,南方说了算。

  如果说北方清廷的力量还是很有影响力的话,那么南方那些士绅完全控制着话语权。

  只不过他们和大清此时的目的是一样,就是想要变革。

  5月14日,当这份应诏统筹全局折的奏章通过维新派之后到达中枢之后。

  所以一切具备变革的条件终于满足。

  5月16日,光绪帝下诏,三天后召开大朝会,所有在京的文武官员不可缺席。

  .......

  光绪二十二年,5月19日,巍峨的紫禁城。

  晨曦微露,紫禁城那朱红色的宫墙就像是沉睡的巨人,朱红色的宫墙,金色的琉璃瓦,富丽堂皇的龙阙凤檐,代表着王朝的威严与神秘。

  此时的太和殿外,那巨大的汉白玉的石阶上,身着朝服的官员们早已经依次排列。

  养心殿前,打鞭的校尉就像是石铸一样站在那里。

  所有人此刻都神色凝重,鸦雀无声,唯有袍服偶尔随风轻摆发出的簌簌声。

  “啪!”

  当第一缕金色的太阳照在紫禁城上空之时,銮仪校尉挥动着手臂,那三丈长的净鞭打破了这凝重的寂静,在空旷的宫殿广场间回荡。

  随着第一声鞭响,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每一声都如同重锤击鼓,震撼着人心。

  “皇上驾到。”

  当光绪帝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这就是这个对王朝最大的敬畏。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注定要发生不同寻常的事情。

  而有些人知道,决定了这个王朝的未来将会在今天决定。

  光绪帝身着一身五爪龙袍,消瘦的身姿却难掩兴奋。

  “宣召吧!”光绪威严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位太监拿出一份明黄色的圣旨,宣读起来。

  “数年以来,中外臣工,讲求时务,多主变法自强。迩者诏书数下,如开特科,裁冗兵,改武科制度,立大小学堂,皆经再三审定,筹之至熟,甫议施行。”

  “以为旧章必应墨守,新法必当摈除,众喙哓哓,空言无补”

  “试问今日时局如此,国势如此,若仍以不练之兵,有限之饷,士无实学,工无良师,强弱相形,贫富悬绝,岂真能制梃以挞坚甲利兵乎?朕惟国是不定,则号令不行,极其流弊,必至门户纷争,互相水火,徒蹈宋明积习,于时政毫无裨益。即以中国大经大法而论,五帝三王不相沿袭,譬之冬裘夏葛,势不两存。”

  ......

  “京师大学堂为各行省之倡,尤应首先举办,着军机大臣、总理各国事务王大臣会同妥速议奏,所有翰林院编检、各部院司员、大门侍卫、候补候选道府州县以下官、大员子弟、八旗世职、各省武职后裔,其愿入学堂者,均准其入学肄业,以期人材辈出,共济时艰,不得敷衍因循,循私援引,致负朝廷谆谆告诫之至意。”

  “将此通谕知之。钦此。”

  光绪二十二年农历四月初七,即1896年5月19日。

  光绪帝决定改革,颁布的《定国是诏》以其纲领,正式掀起变法。

  大清上下顿时一片哗然。